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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嚇到韓首輔
韓棟不由暗地里長舒一口氣,
我就說了,老爺跟這些晉商打斷骨頭連著筋,怎麼扯得開啊!
再說,這是一件大好事,于公于私都是一件大好事。
于私,韓府能多分到錢財,多置辦些上好田地和宅院,不僅可以延福子孫,老爺以后回原籍,
帶著族人去祠堂祭祖時,也特別有面子。
當然了,自己居中聯絡兩頭,分些跑腿費也是應該。
我一會回蒲州,一會去汾陽,一會又趕回京師,風餐露宿不說,鞋子都跑爛了好幾雙,分些好處不過分吧。
于公也是件大好事。
范丶王丶靳丶梁等幾家掙到錢了,捐給幾家書院的錢糧也會變多,可以招攬更多的人才學子,
資助他們寒窗苦讀,多考出幾位進土來。
即能為山西增光添彩,又能在朝堂上為山西父老出聲張目,反哺桑梓。
且朝堂多幾位山西籍進士,老爺也多添了幾分臂助:
左算右算,這件事都是十全十美的大好事。
至于違禁,有礙國法,那又如何!
這種買賣范丶王丶靳丶梁他們不做,大把的人搶著做!
這年頭不乏頭腦靈活,四處尋找發財門路的機靈人。
到時候違禁貨物還是會流到遼左建奴手里,但錢卻被別人賺走了,何苦呢!
再說違禁又如何?
國朝九邊各關口做生意,有幾樁不是違禁的?
不違禁能賺什麼錢?
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
韓棟答:「老爺,范東家他們正在籌備貨物。糧食丶布帛丶茶葉都好說,有門路能湊夠單子需要的數量。現在就頭痛鹽巴和鐵器。」
「鹽巴怎麼還缺了?不是有解池鹽場嗎?解鹽不夠,不是還有陜西青鹽嗎?」
「老爺有所不知,制置司西北局王家楨拿著雞毛當令箭,下令接管陜甘所有鹽場。
西北局直接接管了鞏昌府漳縣丶西和縣的鹽井延綏巡撫洪承疇更過分,把榆林衛等地的鹽池接管,然后成立了陜西鹽務局
上月,陜西鹽務局拿著西北局的文書,說是奉皇上的廷寄圣諭,要接管解池」
韓眉頭一跳。
這怎麼使得!
解池可是晉商的聚寶盆,居然要被陜西鹽務局收了去,行天津和淮東鹽務局的規矩,那晉商還吃個屁啊!
韓棟敏銳地察覺到韓的臉色變化,火上加油,「老爺,解池是山西的,關陜西什麼事?陜西人怎麼能跑到我們山西奪食?
還有沒有天理?
還有沒有王法?
范東家他們,還有蒲州丶汾陽等地的親故們都托小的問問老爺,這個亂命應該不是內閣發的吧。」
蒲州丶汾陽的親故們,都是山西縉紳世家,自己的盟友和黨羽,他們都從解池這個聚寶盆里分到了好處,有的直接入股。
比如自己岳父張四維張府,還有自己的韓府:
韓正色道:「內閣怎麼會出這樣的亂命呢!
朝廷自有鹽法規矩,解池又關乎著西北百萬百姓吃鹽,事體重大,怎麼能叫人接管就接管了走。
這不是形同兒戲嗎?」
韓棟欣然道:「小的就說嘛。
老爺英明睿智,又公正清廉,怎麼會票擬這樣的亂命呢。既然是亂命,那他們驅趕陜西鹽務局的人,就是正義之舉了。」
韓眉頭一緊,「驅趕?動手了?」
「是的,他們才來十幾個人,拿著一張廢紙,空口白牙地就想拿走解池,怎麼可能!
河東都轉運鹽使楊都使一聲令下,解鹽東場丶西場丶中場三鹽課司各出了上百鹽卒,三四百人把那十幾人打得鬼哭狼豪,抱頭鼠竄,哭爹喊娘的跑回陜西
老爺,據說那十幾人是洪承疇派來的。
大家都說,這個福建南蠻子真不是個東西,居然想搶我們山西人的聚寶盆,反了天。
鄉親故舊們都托小的給老爺捐個話,請務必叫御史彈劾這個洪承疇,彈劾他巧取豪奪丶魚肉百姓。
彈劾題本的草稿他們都擬好了,都是幾位致仕的老翰林學士們親自提筆,字字珠璣,句句如刀」
看著洋洋得意的韓棟,韓眉頭皺得更緊了,厲聲打斷了他的話:「傷了人沒有?」
「老爺,雖然沒動刀槍,但用了棍棒。棍棒之下,免不了斷胳膊傷腿的。
而且鹽卒們對于陜西人敢來山西造次,氣憤不已,下手也就沒個輕重,十幾人個個帶傷,回去后還傷重死了兩個。」
死了兩個?」韓猛地站了起來,臉色大變。
韓棟看到韓的神情,也意識到有些不對。
不管怎麼說,人家也是制置司西北局的人,皇上新設的「內朝衙門」,里面的官員又都簡在帝心,權勢一日重過一日。
打狗還要看主人,河東都轉運鹽使司把這十幾人打傷,還出了人命,就是不給制置司面子,不給制置司面子,就是不給皇上面子。
韓棟咽了咽口水,小心地說:「老爺,都是鹽卒動的手,必要時,可以交人出來頂罪。」
韓冷笑幾聲,「可笑!這事是幾個鹽卒能交待得過去的?」
韓棟連忙又說:「老爺,都鹽使楊云楨在任上也做了三年,撈的差不多,仕途上也沒有什麼指望,正想回鄉去享受榮華富貴。
只要能保他平安回鄉,就算革職削籍,想必也是愿意的。」
韓瞪了他一眼,「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而今朝堂上風波詭,叫人難以預料。老爺我都如履薄冰,你們倒好,在地方惹下這麼大的亂子。」
韓棟還是有些不服氣,「老爺,陜西那邊隨便拿張紙,就說是圣諭旨意,當我們山西人沒見過圣旨啊!
他們敢告我們,我們還要告他們矯旨!」
「糊涂!
制置司的規矩,跟內閣六部不同。
他們奉的是制置司軍機處廷寄的上諭,不需經過內閣票擬,六部行文,你們怎麼知道他們拿的不是真圣諭旨意?」
韓棟臉色變得通紅,急忙說:「解池是我們山西人的,皇上怎麼能一張圣諭就劃給陜西人?」
「荒謬!」韓呵斥了一聲,「大明萬里江山都是皇上的!」
韓棟不敢出聲,低頭垂手,老老實實地挨訓。
「鹽稅用于邊事平叛的銀,這是皇上在御前軍國議事會上欽定的國策。
天津鹽務局鹽稅管宣府鎮銀和京中官吏俸祿。
淮東鹽務局管薊州鎮和平遼局,后續還會把兩浙鹽務局鹽稅加進去。
川鹽管西南局平叛。
晉陜甘鹽稅管西北局。
西北局管哪里?延綏丶陜西丶寧夏丶甘肅丶大同和山西六鎮。」
韓棟喉結上下抖動了幾下,繼續低頭爭辯,「老爺,雖說是國策,可總得有個手續吧。制置司西北局得先行文到河東都轉運鹽使司,還有山西布政司衙門
來回商量好了再接管,哪有一聲不就來接管,雖有皇命,可它也不合規矩吧,誰知道他們拿的是真皇命還是假皇命。」
韓怒了,這個狗東西拿了山西親故鄉親們多少好處,拼命地在替他們說話,你是韓府的管事,你的老爺是我!
「狗才!你昏了頭啊!還敢在這里狡辯胡言!
洪亨九二十四歲就中進士,年輕有為。去年被皇上簡命出任延綏巡撫,不到半年,延綏寧夏兩鎮煥然一新,戎事民政治理得井井有條。
糧餉齊備,軍心穩定,士氣激奮,
這樣的人物,你覺得他不知道接管解池鹽場的關竅?會糊涂到以為隨便派十幾人就能接管解池鹽場?」
韓棟不僅額頭上冒汁,后背也升始冒汁,
他跟隨韓二十多年,多少知曉些官場規矩和權謀斗爭,聽韓一說,知道大事不妙,河東都轉運鹽使司恐怕被這個延綏巡撫給坑了。
韓繼續說。
「洪亨九派人來接管,不履行手續,不遵規矩,冒失無禮,你們嚴詞拒絕,再一級級行文上稟,那就全占了理。
可你們二話不說,直接動手打人,那道理就跑去洪亨九那邊。」
「老爺,他們可是咋咋呼呼說要來接管解池鹽場的!」
「呵呵,人家可以說是來交涉的,商議接管事宜嘴巴長在別人臉上,怎麼說還不是由他們。
反正你們動手打人,還有了死傷。洪亨九完全可以抓住這點,說他派人是來交涉,商議交接事宜,結果被河東鹽司的人蠻橫行兇:
你說皇上會信誰的話?」
韓棟驚訝地喊道:「老爺,你說是洪巡撫派人去解池,聲張接管,就是要故意激怒河東鹽司的人?」
韓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韓棟心里更慌。
這事可不是楊云楨削籍回鄉就能平息得住,說不得還要借他項上人頭一用。
當時商議對策時,自己可是拍了胸脯擔保楊云楨平安無事,他才敢這麼勇猛的。
現在承諾許出去了,銀子也收了,兌現不了,那可就是大麻煩事。
別的不說,楊云楨為了自保,把自己咬出來怎麼辦?
通天欽案,老爺會不會保自己啊!
韓棟臉色慘白,連忙問:「老爺,這可怎麼辦?」
「現在知道害怕了。」韓坐回到座椅上,慢慢閉上眼睛。
時間一點點過去,韓棟惶然不安,煎熬得就像是被架在篝火上翻來覆去地烤。
終于,在他的期盼下,韓開口了。
「老夫與王正之(王家楨)和洪亨九還有幾分交情。待會老夫修書一封,著臉請他們幫忙回旋一二,把這件事遮掩過去。」
韓棟不由長舒一口氣,嗓子眼的心終于落地,
老爺可是內閣首輔,總國事,折節求情,王家楨和洪承疇怎麼也要買他幾分薄面,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韓棟腦子轉了一下,又想起一件大事:「老爺,那解池鹽場怎麼辦?」
是啊,解池鹽場要是被西北局的鹽務局接管了去,范永斗幾位掌柜做的生意,利潤可就少了一大塊。
聽說漠南和遼東,現在缺鹽缺得厲害,只要賣過去,幾十倍的暴利啊!
韓一聽就惱了。
解池鹽場牽扯的事和人太多了,山西多少縉紳世家在里面一起分錢。要是被洪承疇扯出來,皇上派人一查,到時候很多事情就遮掩不住。
許多事不上秤沒有四兩重,可一旦上秤,一千斤打不住。
按照皇上的脾性,京官們會有好幾天的眼福,又要去西市口觀刑,陶冶情操。
現在的皇上,不是以前的皇上。
堅毅果敢,殺伐決斷。
幾個月的首輔,韓已經深刻認識到,他可不敢在風口浪尖上挺身而出。
正要出聲呵斥韓棟一句,突然聽到遠處傳出巨大的歡呼聲,如春雷秋潮一般,滾滾而來。
伴雜的還有里啪啦的鞭炮聲,聲聲脆響,與歡呼聲相映成輝,震耳欲聾。
出什麼事了!
韓嚇得一哆嗦,難道皇上下詔,西市口殺人,五城百姓們為又有熱鬧看而歡呼雀躍?
不,最近沒有大案,怎麼會西市口殺人呢。
韓心里念頭轉了幾個圈,猜到是什麼事,但還需叫人去驗證。
「阿才,去問問,外面出了什麼事」
韓對著門外守著的另一位心腹管事大聲吩咐。
「是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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