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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拼它個魚死網破!
「范家堡?」
「對,這張家口堡天是范家的天,地是范家的地,人是范家的人,進進出出的生意,都是范家的生意?!?/br> 洪承疇聽懂了,「老哥的意思是我們來張家口堡做生意,必須拜范家的碼頭。」
「不用拜碼頭。你到了這里,就是進了碼頭?!?/br> 「進了碼頭?老哥,你這話我又聽不懂了?!?/br> 「這位客官,這有什麼聽不懂的。誰的貨都可以進張家口堡,但是想從張家口堡出去,賣給口外蒙古人,那就不要想了。
只能在張家口堡賣給范家?!?/br> 洪承疇和幕僚對視一眼,故意很驚訝和憤然地說:「不讓我賣出口外,只能賣給范家,那我豈不是少賺好多錢了?!?/br> 鄰桌帶頭人嘿嘿一笑:「這就是范家的本事。
這張家口堡,上到守備,下到大頭兵,都在范家那里領錢糧。范家說不讓你們出關,你一粒米丶一寸布也出不去關。
你自己掂量掂量,是要錢還是要命!」
裝作掌柜的幕僚忿忿不平道:「嘿,這麼霸道,那我就不從張家口堡走。宣府鎮數百里邊關,又不止張家口堡一處關口?!?/br> 鄰桌帶頭人哈哈一笑:「你們還真。人家范家在這里世代做生意,做了兩百多年,能料不到你這一步。
告訴你,在口外,范家也養著幾支人馬。
平日里他們護送范家車馬駝隊去漠南蒙古各部。
到了必要時,搖身一變就是馬賊。
你們要是敢不歸范家的碼頭,獨出關口,不僅貨沒了,連人都沒了?!?/br> 洪承疇憤然地說:「太霸道了,這還有沒有王法?這范家實在是太霸道了?!?/br> 鄰桌帶頭人端起酒杯,把最后的酒喝完,晞噓道。
「在宣府,在張家口堡,范家就是王法!
聽說最起初時,范家先祖們,也是跟我們一樣,風餐露宿,提著腦袋在這邊關做生意。
一邊給邊軍轉運糧食鹽巴布匹,一邊捎帶著手運些貨物,轉賣給口外的蒙古人,再從他們手里收些皮毛牛角等物,運腹地販賣范家先祖機敏,為人也是八面玲瓏,生意越做越大心也越來越大,作風也越來越霸道?!?/br> 幕僚不滿地說:「這范家真是太張狂了。他們吃干抹凈,也不怕撐死?!?/br> 「人家上面有官老爺照應,下面有邊軍撐腰,手里還養著爪牙,當然張狂了。
白花花的銀子,誰會嫌多?
當然是越多越好。
越有錢,說話越有分量,有錢能使鬼推磨,范家的錢,連佛祖都要來個佛光普照,求份施舍!」
洪承疇附和道:「老哥說得沒錯,多謝老哥指點。
要不然我們稀里糊涂地,丟了財不說,連命都要丟掉。
錢丟了還能再賺回來,命丟了,什麼就沒了?!?/br> 帶頭人笑著說:「這位東家是個明白人!
謝謝你們的菜,謝謝你們的酒。出門在外,都不容易,能幫一把算一把,我也算是積陰德。
說不定哪天我就落了難,還指著別人搭把手。」
吃完飯,洪承疇一行剛走到街面上,就被兩個人攔住了。
「你們是新來的商賈?」
洪承疇連忙拱手道:「正是,在下姓羅,這位是我的掌柜,姓許。我們從南邊來的,剛到寶地,想謀口飯吃。」
「羅東家,在下姓范,旁人都叫我范三掌柜,客官可以叫我范三?!?/br> 「范三掌柜,可有什麼指點?」
「借一步說話?!?/br> 范三把洪承疇引到旁邊的茶館坐下,茶館掌柜的屁顛屁顛地跑來,親自斟茶倒水。
「范三爺,你大駕光臨,小的店蓬華生輝。難怪一大早小的就聽到屋檐上喜鵲喳喳的叫?!?/br> 「呱噪,我有正事,你們自去方便?!狗度龘]揮手把茶館掌柜的打發走,直接問洪承疇:「羅東家,你運了什麼貨到張家口堡?」
「在下從江南運了七千五百匹松江棉布過來聽說口外蒙古人正缺棉布,想賣個好價錢。」
「關內是關內,口外是口外,各有各的做法。」
范三瞇著眼晴,威脅道:「關內大家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但是口外就不同,風霜如刀,豺狼遍地,一不小心人財兩失,得不償失!」
旁邊的幕僚搭話:「范掌柜的,你這是要照應我們?」
「沒錯,有錢大家一起賺。你們把棉布賣給我們,落袋為安,不用再出口外去犯險,何樂而不為之?」
「那范掌柜的給我們什麼價?」
范三右手伸出來,幕僚也伸出右手,兩只手交會在桌子底下,袖口套在一起,兩只手在袖子里比劃。
過了十幾息,幕僚臉色難看,「范掌柜的,你這個價錢讓我們白跑一趟?!?/br> 范三老神在在地說:「許掌柜的,人要知足,知足者常樂!
你們少了風險,落袋為安。
我們卻要提著腦袋出關口,跟外面的風霜豺狼斗,不賺些錢,這些多兄弟,誰來養活?」
幕僚一臉苦澀,無可奈何地轉頭看看洪承疇。
洪承疇笑了:「范三掌柜說得沒錯,人要知足!就這麼成交。不過我們只是先來探路,貨物還在來張家口堡的路上?!?/br> 「沒事,只要你們的貨進了宣府鎮,隨便哪里都可以跟我們范家做生意?!?/br> 洪承疇聽出范三的話外音,他們范家在宣府鎮一手遮天。
貨品進了宣府鎮,除了賣給他們范家,不要想著賣給其他人,也不要想著出關賣給蒙古人。
真是霸道,呵呵,本官喜歡!
越霸道,本官的功勞就越大!
范三甩著袖子,趾高氣昂地離開。
幕僚轉頭對洪承疇說:「東翁,范家真是霸道啊。只是范家一個旁支三掌柜,在張家口堡就如同太上皇一般,頤指氣使,為所欲為!」
「你沒聽此前那位商旅說,范家這些晉商,上有官老爺照應,下有邊軍撐腰,手里還拳養有爪牙馬賊,當然會認為宣府的天是他們的天,地是他們的地。」
洪承疇冷笑著說。
「有了這份膽氣,當然是什麼生意都敢做。嘉靖隆慶年間,俺答汗屢屢寇邊,這些晉商卻跟沒事人一樣,生意跟土默特部做得風生水起。
當初晉黨要求朝廷在宣大開邊,多有非議??沙幸坏┯凶钄r的聲音響起,土默特部就會恰到好處地寇邊。
嘉靖二十九年,俺答汗數十次派人請求開邊不果,便派兵圍攻大同。
宣大一日數次告急,嚇得朝廷連忙從各處抽調兵馬增援。俺答汗卻虛晃一槍,神奇地尋到了兵馬空虛的古北口,一擊破邊。
帶著兵馬一路勢如破竹,抄掠京畿,威脅京師這就是天下震驚的庚戌之變。
最后世宗先帝答應開鎮羌堡市丶弘賜堡市丶張家口堡市和水泉營市俺答汗這才帶兵退回漠南?!?/br> 「萬歷四十六年,建奴在遼東興兵作亂,晉商通過喀爾喀五部和喀喇沁等部,轉手賣了不少鐵器丶鹽巴丶糧食和兵甲給建奴。
遼南行司和東江行司在繳獲的建奴兵甲中,查到有山西都司武庫流出的:」
幕僚和管事聽得憤然不已,「東翁老爺,這樣的亂臣賊子,定要嚴懲不貸啊?!?/br> 「放心,這也是本官來這里的目的。
不過首先要把宣府鎮總兵謝季闕和他的爪牙們收拾了?!?/br> 「東翁,兵部名冊上宣府鎮有馬步軍八萬人,稍有變故,京畿動搖?!?/br> 「不礙事,名冊上的兵額,都是給他們吃空餉用的。本官巡撫過延綏寧夏兩鎮。邊軍積弊,兵籍名冊上的兵,只是向朝廷要糧要餉的依據而已。
各邊將,無不收義子,養家丁,少則數十,多則數百。
其馀的兵馬胡亂充數,平日以為奴仆,為他們種地放牧;清軍校閱時隨便拉些地痞充數;打仗時靠家丁護住性命,其馀的兵馬就聽天由命。
宣府鎮說是有八萬兵馬,估計各將家丁有一萬左右,充數的兵丁兩三萬。其馀的都是空頭,用來吃餉。
我們只需拿住了那一萬家丁,其馀的自會做鳥獸散?!?/br> 「東翁老爺神機妙算!」
范三離開茶館,回到一處大院里。
大院周邊近一里多長,前面是一排亮的商鋪,后面是四個院落湊成一個大院。
四個院落有的是放貨的倉庫,有的是住人的宅院::
這是范家隆盛昌號張家口堡分號,也是張家口堡最大的建筑。
回到左院子書房里,幾位掌柜和帳房在里面候著。
范三先開口問:「我們去年秋天,放出去六支車馬駝隊,三支奔漠北外喀爾喀蒙古部的,最近都先后有了回信。
唯獨繞道大沙窩奔東北方向的那三支,訊息全無?!?/br> 一位掌柜的說:「三爺,那邊去年春天到秋天,打了大半年的仗。察哈爾部沒了,烏齊葉特和巴岳特部也沒了。
然后又是封伯丶分都護,鬧哄哄亂成一團道路不好走,可能遇到點事,回信一時半會沒傳回來。」
范三看了他一眼,「信沒傳回來,我們就去打聽!東家又來信了,叫我們務必弄清楚大沙窩那三支商隊的動向!」
另一位掌柜的說:「三爺,現在那邊歸了開平都司管。我們以前在察哈爾部的老關系都不見了。
去年我們試過幾回,開平都司的人,對我們愛理不理的?!?/br> 范三眼晴一瞪,「對我們愛理不理的,那是銀子沒給夠!
銀子到位了,關系也就到位了!」
一位帳房說:「三爺,我們有試著拉攏過開平都司和關寧都司的人,那邊說上面盯得緊,不敢冒然亂動。」
范三不在意地擺擺手:「都是托詞!
這世上有不吃魚的貓嗎?有不貪財的官嗎?
沒有!
他們這番話,只不過是坐地起價而已。不用怕,使勁地用銀子砸,只要砸開一道縫,打通跟遼東的關系。
那些女真人這些年搶了多少金銀珠寶,囤積了多少人參東珠,我們張開嘴開價就是了!」
幾位掌柜和帳房連忙夸獎:「三爺英明!」
宣府巡撫馬維臣和宣府鎮總兵謝季闕在總兵府商議。
洪承疇來了,馬維臣把巡撫衙門讓出來,他跟謝季闕擠一擠。
「老謝,洪彥演這次來者不善啊?!?/br> 孔武有力丶滿臉絡腮胡的謝季闕一身儒袍,頭戴平定四方巾,怎麼看怎麼別扭。
他側著身子,探著頭問:「馬公,現在朝廷上又在吹什麼風?」
「老謝,不管吹什麼東南西北風,吹到宣府,都是西南風?!?/br> 謝季闕連忙答:「沒錯,有首輔韓公掌,這西南風長吹常新!
只是洪督憲在宣府住下,又到處亂竄,讓人心慌啊。
馬公,末將有同袍在延綏寧夏任職,書信里有說起過他的厲害。
笑面虎一個?。 ?/br> 「有什麼心慌的。洪彥演故意留在宣府,讓李仲魯先行,你沒看出什麼來嗎?」
謝季闕眼晴一亮:「讓李公去大同早做準備。那邊準備好了,洪督憲就該起身過去了他越想越驚喜,「洪督憲也是我們這邊的?」
「他出京時,韓公肯定有跟他勾兌過。其他人的面子可以不給,首輔韓公的面子,他洪彥演不能不給!」
謝季闕欣喜地一拍額頭:「那我就放心了?!?/br> 馬維臣瞪了他一眼,「不能掉以輕心!你交代下去,各將召集各自家丁,收攏各部兵馬,隨時待發?!?/br> 「其他人都好說,夏伯陽和孟擒虎他們兩個,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br> 「暫時先不管他們,等風頭過去,你我好好合計,尋個罪名把他們殺了,永絕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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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br> 「派往延慶丶居庸關丶白羊口的偵騎可不要斷。
朝廷要收宣府鎮的兵馬,剪除我們羽翼,必定是從薊遼調兵,只能從東邊過來?!?/br> 謝季闕拍著胸脯說:「放心好了馬公,我叫兒郎打起十二分精神,拿出打韃人的勁頭,在延慶丶白羊口一帶巡哨,一只羊一頭牛都不會放過?!?/br> 「好!」馬維臣咬著牙說:「只要東邊有動靜,我們這邊就發動。八萬兵馬一起鬧餉!欠了半年的糧餉,也該鬧鬧了。
拼它個魚死網破!」
謝季闕連連點頭應允,心里卻嘀咕著。
八萬,真沒有這麼多,我們上哪湊這麼多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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