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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集:魂穿千古金蓮身第12頁 黑暗。 是那種裹著濃霧般的、無邊無際的粘稠黑暗,沒有,也沒有終點。林薇薇的意識像一片被狂風撕碎的紙屑,漂浮在虛無的混沌里,既抓不住任何東西,也落不到任何地方。時間失去了意義,空間也變得模糊——她甚至分不清自己是睜著眼睛,還是閉著眼睛。 只有兩種感覺在靈魂深處頑固地殘留著:一是從二十七樓急速下墜時的失重感,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住,猛地往上提,連呼吸都被掐斷;二是瀕死的恐懼,那種明知自己即將粉身碎骨,卻連掙扎都做不到的絕望,像冰錐一樣扎在記憶里,每一次意識波動,都會牽扯出一陣細微的戰栗。 她不是應該死了嗎? 從那樣的高度墜落,骨頭都會摔成粉末吧?那預想中撕心裂肺的沖擊感呢?那死后該有的永恒沉寂呢?為什么……她還能“感覺到”? 一種極其難受的觸感正從四肢百骸蔓延開來,像藤蔓一樣纏繞著她的意識,強行將她從混沌中往外拉。那不是摔碎后的劇痛,而是一種沉重的、帶著酸脹的無力感——像是連續跑了十公里,渾身肌肉都在叫囂著疲憊,連抬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胸口更是憋得發慌,仿佛壓著一塊浸了水的巨石,每一次吸氣都淺得像羽毛,肺里火燒火燎的,像是吞了一把滾燙的沙子。 更詭異的是,小腹深處還盤踞著一股莫名的燥熱。那燥熱不是發燒的灼熱,而是帶著點癢、有點麻的悸動,順著血管往四肢蔓延,和周身的酸痛、胸口的憋悶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既折磨人又說不出道不明的怪異體驗。 這就是死后的世界?林薇薇混沌的意識里冒出一個荒誕的念頭。還是說,她根本沒摔死,只是摔成了重傷,現在正在做噩夢? 她試著想動一動手指,指尖卻只傳來一陣微弱的麻意,連彎曲都做不到。只能拼盡全力,將意識集中在眼皮上——她想看看,自己到底在哪兒。 眼皮重得像黏了鉛,每往上掀一毫米,都要耗盡她殘存的所有力氣。先是一道微弱的光透過縫隙鉆進來,刺得她眼球發酸,忍不住又閉了眼。等適應了好一會兒,才再次顫抖著掀開,讓視野一點點清晰起來。 入眼的景象,讓她的意識瞬間僵住了。 沒有醫院里雪白的天花板,沒有急救室刺眼的無影燈,更沒有她熟悉的、鋪著天鵝絨的酒店套房。 頭頂是暗褐色的木制房梁,梁上還掛著幾縷沒清理干凈的蛛網,木頭的紋理粗糙而清晰,能看到經年累月留下的裂紋。房梁支撐著鋪著灰瓦的屋頂,幾縷細碎的陽光從瓦縫里漏下來,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道細小的光柱,光柱里浮動著無數塵埃,慢悠悠地飄著。 鼻尖縈繞的味道也徹底變了——沒有消毒水的刺鼻味,沒有香檳的甜膩味,只有一種混合著陳舊木料的霉味、土坯墻的腥氣、劣質脂粉的廉價香氣,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草藥味的古怪氣息。那味道不算難聞,卻陌生得讓她心慌。 她僵硬地轉動眼球,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周圍,每看一眼,心里的困惑就多一分。 這是一間極小的屋子,目測也就十平米左右,陳設簡單到寒酸。身下躺的是一張硬邦邦的木板床,床板硌得她后背生疼,鋪著的土布床單粗糙得能磨到皮膚,上面還帶著一點洗不掉的淡黃色印記。身上蓋的棉被顏色暗沉,像是深灰色,邊角已經磨得發白,針腳歪歪扭扭,摸起來又硬又沉,完全沒有現代羽絨被的輕盈柔軟。 床邊放著一張歪歪扭扭的木桌,桌面不太平整,邊緣還缺了一塊,露出里面的木頭茬。桌上擺著一個粗陶水壺,壺身上有幾道裂紋,用細麻繩捆著,旁邊是一個同樣粗糙的陶碗,碗沿還有個小豁口。桌子旁邊是一把掉了漆的條凳,凳腿有些松動,輕輕一碰就會發出“吱呀”的響聲。 墻角放著一個老舊的木質衣柜,柜門緊閉著,漆皮掉了大半,露出里面暗沉的木頭。墻壁是土黃色的,坑坑洼洼的,能看到里面混著的茅草,有些地方還洇出了深色的水漬,像是剛下過雨滲進來的。唯一能稱得上“裝飾”的,是窗戶上貼著的那張窗花——用紅紙剪的,圖案是簡單的喜鵲登枝,可惜邊角已經磨損,顏色也褪得發淡,顯得有些破敗。 這……到底是什么地方? 影視城的布景?還是哪個惡作劇的朋友把她搬到了這種地方?林薇薇的心臟開始砰砰直跳,強烈的不安像潮水一樣涌上心頭。她記得自己墜樓前,最后看到的是王雅娟帶著人沖進房間,李建明癱在地上——就算她沒摔死,被人救了,也該在醫院里才對,怎么會到這種奇怪的地方來? “娘子……娘子你醒了?謝天謝地!你可算是醒了!” 一個略顯尖細的男聲突然在不遠處響起,聲音里帶著濃濃的關切,還有一絲難以掩飾的欣喜。那聲音不高,卻像一顆石子投進了平靜的湖面,瞬間打亂了林薇薇的思緒。 娘子?為夫? 這稱呼讓林薇薇渾身一僵,一股荒謬絕倫的感覺從腳底直沖天靈蓋。她活了二十三年,除了電視劇里,還從沒聽過有人這么稱呼自己。而且這聲音既不是李建明那故作溫柔的油膩腔調,也不是王雅娟那尖利的怒罵聲,更不是她認識的任何一個人。 她循著聲音的方向轉過頭去,動作僵硬得像個木偶。 只見床榻邊,一個男子正佝僂著身子站著,腦袋微微低著,臉上滿是擔憂和欣喜交織的表情,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她。 只看了一眼,林薇薇就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停住了,差點驚得從床上彈起來——如果她有力氣的話。 這男子實在太矮了。目測也就一米三四左右,像個沒長開的孩子,肩膀窄窄的,身材單薄,卻頂著一張布滿褶皺的臉,看起來至少有四十歲。皮膚是那種長期暴曬在太陽下的黝黑,粗糙得像砂紙,五官擠在一起,眼睛小,鼻子塌,嘴唇還有點厚,怎么看都算不上好看,甚至可以說是丑陋。 他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粗布短褐,就是古裝劇里平民常穿的那種短上衣,袖口和衣擺都磨破了,還打著好幾個補丁,補丁的布料顏色和原衣服不一樣,顯得格外刺眼。褲子也是同樣的粗布材質,褲腳卷到了腳踝,露出一雙沾著點泥土的、同樣粗短的腳,腳上沒穿鞋,只踩著一雙破舊的草鞋。 此刻,他正搓著一雙粗短的手,手指關節粗大,布滿了老繭,指縫里還殘留著一點面粉似的白色粉末。他的眼神里滿是卑微的關切,還有一種……讓林薇薇極其不適的、屬于丈夫看待妻子的親昵。 就是這個男人,剛才叫她“娘子”?還自稱“為夫”? 林薇薇胃里一陣翻騰,強烈的排斥感和惡心感涌上心頭。她下意識地想開口呵斥:“你是誰?別碰我!這是哪兒?”可喉嚨里只發出了一些破碎的、嘶啞的“嗬……嗬……”聲,像破風箱一樣,難聽極了。 “哎呀,娘子定是渴了!”那男子見狀,連忙停下搓手的動作,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轉身快步走到桌邊,小心翼翼地提起那個粗陶水壺。水壺看起來有點沉,他提的時候手臂微微發顫,倒了小半碗清水,又端著陶碗快步走回床邊。 “來,娘子,喝點水潤潤嗓子。”他說著,就想伸手去扶林薇薇的肩膀。 當那雙布滿老繭的粗短手指觸碰到她肩膀的瞬間,林薇薇渾身猛地一僵,一種源自本能的厭惡和抗拒讓她頭皮發麻。她想躲開,可身體虛弱得不聽使喚,只能任由對方半扶半抱地將她攙起來一些。他的力氣不大,動作卻很小心,像是怕碰碎了什么易碎品。 陶碗遞到了她唇邊,碗沿的豁口蹭到了她的嘴唇,有點硌。清冽的涼水順著喉嚨流下去,帶著一點土腥味,卻暫時緩解了那火燒火燎的干渴。林薇薇被迫小口小口地吞咽著,目光卻死死地盯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大腦像高速運轉的機器,瘋狂地思考著。 這不是演戲。 男人臉上的擔憂不是裝出來的,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帶著點討好的關切;他手上的老繭是長期勞作留下的,不是化妝畫出來的;他身上還帶著一股淡淡的、混合著面粉和炭火的炊餅味道——這些細節都真實得可怕。 還有這間屋子,那硬邦邦的木板床,粗糙的土布床單,掉漆的木桌,帶著裂紋的陶碗……每一樣東西都透著“真實”,沒有半點影視城布景的精致和虛假。 一個荒謬絕倫、卻又是唯一能解釋眼前這一切的念頭,如同驚雷般猛地劈進林薇薇的腦海—— 難道……她沒死?而是……穿越了?! 這個認知讓她如遭雷擊,整個人都懵了。冰冷的恐懼感順著脊椎一路爬升,瞬間席卷了全身,讓她手腳冰涼,連喝下去的涼水都變得滾燙起來。 “娘……娘子?你怎么這般看著為夫?”那男子被林薇薇那直勾勾的、充滿了震驚、恐懼和陌生感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毛,喂水的動作停了下來,臉上的欣喜漸漸褪去,多了幾分困惑和不安,“我是大郎啊!武大郎!你的夫君啊!你……你莫不是燒糊涂了,連為夫都不認得了?” 武……武大郎?! 這三個字像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了林薇薇的心口,讓她瞬間呼吸一滯,心臟像是被人攥住了一樣,疼得她幾乎要喘不過氣。 她就算再沒讀過書,也不可能不知道《水滸傳》!不可能不知道那個賣炊餅的、矮小丑陋的武大郎!更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妻子——那個千古聞名、艷名和惡名一樣響亮的潘金蓮! 那個毒死丈夫、和西門慶通奸、最后被小叔子武松挖心剖肝的女人! 巨大的荒謬感和駭然如同海嘯般將她徹底淹沒。她猛地瞪大了眼睛,瞳孔因極致的驚駭而收縮成針尖大小,嘴唇不受控制地顫抖著,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她……林薇薇,一個二十一世紀靠美貌換取奢侈生活的拜金女,竟然穿越了?還穿成了潘金蓮?! 這怎么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一定是個噩夢!一個荒唐透頂的噩夢!只要她狠狠掐自己一下,就能從夢里醒過來,回到那個雖然充滿算計、但至少熟悉的現代社會! 她下意識地抬起虛軟無力的手,想要狠狠掐一下自己的胳膊。可當她的手舉到眼前時,整個人卻再次僵住了。 這不是她的手! 映入眼簾的是一只極其漂亮的手。纖纖玉指,白皙細膩,皮膚像上好的羊脂玉,透著淡淡的光澤。指甲修剪得圓潤整齊,沒有涂任何指甲油,卻泛著健康的粉色,指甲蓋里干干凈凈,沒有半點現代美甲殘留的化學物質。 手腕纖細玲瓏,一段皓腕從過于寬大的白色中衣袖口露出來,線條優美,連血管都隱約可見,透著一種柔弱堪憐的美感。她記得自己的手雖然也保養得不錯,但因為長期做美甲,指甲變得有些脆弱,指腹也因為偶爾用手機打字,有一點薄繭——和這只手完全不同!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第2集:魂穿千古金蓮身第22頁 這雙手纖細、柔軟、精致,像是從沒干過粗活,是一雙真正的“美人手”。 難道……連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 林薇薇顫抖著,將這雙手翻過來,仔仔細細地看著。手心同樣白皙,沒有老繭,只有指根處有一點淡淡的薄繭,像是長期做針線活留下的。她甚至能感覺到這雙手的溫度——比她現代時的手要涼一點,帶著一種江南女子特有的柔膩觸感。 每一個細節都在無情地摧毀著她最后的僥幸。 “娘子?娘子你這是做甚?”武大郎看著她只是盯著自己的手看,眼神呆滯,臉色慘白,越發擔憂起來,他放下陶碗,伸手想碰一碰她的額頭,又怕驚擾了她,猶豫著停在了半空中,“可是還有哪里不舒服?唉,都怪前日那場風寒來得太猛,你昏睡了兩日兩夜,燒得直說胡話,真是……真是讓我心焦如焚啊!” 風寒?昏睡兩日? 林薇薇混亂的腦海中,似乎有什么模糊的片段被觸動了。她隱約記得“自己”好像確實在幾天前出門買東西時淋了雨,回來后就渾身發冷,頭也疼得厲害,然后便是一陣昏沉,再醒來時,就成了現在的樣子。 可那些記憶像是隔著一層毛玻璃,模糊不清,不屬于她,卻又真實地存在于這具身體里。 她現在完全無法思考這些。巨大的身份轉換帶來的沖擊,對未來命運的已知恐懼,以及對眼前這個“丈夫”本能的排斥和厭惡,幾乎要將她逼瘋。 她到底是誰?是林薇薇,還是潘金蓮? 如果她是潘金蓮,那那個打虎英雄、即將成為她索命閻羅的武松,現在在哪里?! 一想到“武松”這個名字,一股刺骨的寒意就從腳底直沖天靈蓋,讓她如墜冰窟,連體內那股莫名的燥熱感都被瞬間壓下去不少。她仿佛已經看到了那個身材高大、眼神冰冷的男人,手里提著刀,一步步向她走來,嘴里說著“嫂嫂,你好狠的心”…… “娘子?你到底怎么了?別嚇唬為夫啊!”武大郎見她臉色變幻不定,一會兒慘白,一會兒發青,嘴唇哆嗦著,卻一句話也不說,急得團團轉,他搓著手,聲音都帶上了哭腔,“要不……要不我再去請郎中來看看?張郎中上次說你這風寒要好好調理,我再去請他來給你把把脈?” 請郎中? 林薇薇猛地回過神來。不行!絕對不能請郎中! 她現在思緒混亂,連自己是誰都快分不清了,萬一在郎中面前說出什么現代的話,或者露出什么破綻,被人當成“妖孽附體”怎么辦?在這個迷信的古代社會,被當成妖孽的下場,恐怕比被武松殺死還要凄慘——浸豬籠、被火燒死……光是想想,她就渾身發冷。 她強行壓下翻騰的心緒,用盡全身力氣,擠出一個極其僵硬的笑容。那笑容比哭還難看,嘴角扯著,眼睛卻沒有半點笑意。她從嘶啞的喉嚨里艱難地擠出幾個字,聲音細得像蚊子叫:“沒……沒事……就是……頭還有些暈……想再……歇歇……” 聲音出口的瞬間,她又是一怔。 這不是她的聲音! 雖然因為生病而沙啞,卻依舊能聽出原本的音色——嬌柔婉轉,帶著點江南女子的軟糯,像羽毛一樣輕輕拂過人的耳朵。她記得自己的聲音是偏清脆的,說話時帶著點都市女孩的利落,和這聲音完全不同。 武大郎聞言,卻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氣,臉上重新堆起憨厚的笑容,那笑容里帶著點討好,像是怕惹她不高興:“哎呦,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頭暈就再躺下歇著,我不打擾你。” 他說著,小心翼翼地扶著她的后背,讓她慢慢躺回枕頭上,又細心地為她掖好被角,連被邊都拉得整整齊齊,生怕她著涼。 “餓不餓?”他又問,眼神里帶著點期待,“灶上還溫著炊餅,是我今早剛做的,還有昨日王干娘送來的小米粥,熬得稠稠的,我去給你端來?” 王干娘? 這個名字讓林薇薇的心臟又是一跳。她記得《水滸傳》里,就是這個王干娘,撮合了潘金蓮和西門慶,最后也成了幫兇! 她看著武大郎滿臉的殷勤和毫不掩飾的關切,心里復雜到了極點。厭惡、憐憫、恐懼、荒謬……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像一團亂麻,理不清,剪不斷。 她搖了搖頭,聲音依舊沙啞:“不……不用……我再睡會……” 她現在需要獨處,需要時間來消化這荒誕的現實,需要理清這團亂麻一樣的思緒。 武大郎見狀,連忙點頭,像個聽話的孩子:“好好好,你睡,你睡。我就在外頭守著,劈柴、洗碗,不吵你。有事你就叫一聲,我馬上進來。” 說著,他端起桌上的空陶碗,一步三回頭地往門口走。他的腳步很輕,像是怕踩出聲音驚擾了她,矮小的身影在昏暗的房間里顯得格外單薄。走到門口時,他還細心地將那扇破舊的木門輕輕掩上,只留下一條小縫,讓外面的光線能透進來一點。 房門合攏的輕微聲響,仿佛隔絕出了一個暫時安全的空間。 林薇薇立刻睜開了眼睛,眼中再也沒有了剛才強行偽裝的平靜,只剩下滔天的驚駭和茫然。她死死地盯著頭頂那根暗沉沉的房梁,冰冷的絕望感如同潮水般一波波襲來,幾乎要將她淹沒。 現代的一切都成了泡影。那些名牌包、珠寶、信用卡,那些燈紅酒綠的夜生活,甚至是李建明的油膩、王雅娟的怒罵……都像是一場遙遠的夢,碎裂在了二十七樓的墜落里。 而眼前的現實,卻殘酷得讓她窒息。 這具陌生的、嬌柔的身體,這間家徒四壁的陋室,那個矮小丑陋、被稱為“夫君”的武大郎,還有那個懸在頭頂、隨時可能落下的“武松”——這就是她的未來? 一個注定要被釘在恥辱柱上,不得好死的未來? 為什么?憑什么?! 她林薇薇上輩子是拜金,是做了第三者,破壞了別人的家庭,可她罪不至死,更不至于死后還要承受這樣的命運作弄!她只是想過好日子,想擺脫貧困,這有錯嗎? 無盡的委屈、恐懼、不甘和憤怒在她胸腔中沖撞著,卻找不到任何出口。她想放聲大哭,卻發不出聲音;想用力掙扎,卻連動一動都做不到。體內那股莫名的燥熱感似乎又因為情緒的激動而重新抬頭,順著血管蔓延到四肢,讓她更加煩躁難安。 她該怎么辦? 認命嗎?留在武大郎身邊,每天看著他矮小丑陋的臉,吃著粗茶淡飯,做著永遠也做不完的家務,然后等著西門慶出現,走上那條通奸、殺夫、最后被武松殺死的老路? 不!她絕不認命! 她猛地攥緊了身上的粗布棉被,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她不是原來的潘金蓮!她是林薇薇!她來自現代,知道歷史的走向,知道每個人的結局!她有超越這個時代的見識和心機,她絕不能坐以待斃! 可是……又能怎么辦呢? 逃跑?她能逃到哪里去?這個時代禮教森嚴,女子出門連路引都沒有,她一個弱女子,既不會武功,也沒有謀生技能,離開了武大郎,恐怕連一天都活不下去。說不定剛跑出清河縣,就會被人當成逃妻抓起來,或者被拐賣到窯子里,下場比留在武大郎身邊更慘。 反抗?她能反抗什么?反抗武大郎?可武大郎除了丑、矮,似乎并沒有對她不好,反而處處透著討好和關切。反抗命運?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轉動,武松遲早會回來,西門慶也遲早會出現——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怎么可能對抗得了整個時代的洪流? 更何況……那個即將回來的武松…… 一想到這個名字,林薇薇就覺得渾身發冷。她仿佛已經看到了那個身材魁梧、眼神冰冷的男人,手里提著那把沾血的刀,一步步向她走來。 就在這極度的混亂、恐懼與不甘中,一些更加清晰的記憶碎片,開始不受控制地、紛紛揚揚地涌入她的腦海。 那是一些不屬于她的記憶。 她看到一個穿著粗布丫鬟服的少女,在一個富麗堂皇的宅院里打掃衛生,被一個滿臉橫肉的主母指著鼻子罵,罵她“不知好歹”;她看到少女跪在地上,咬著牙搖頭,拒絕了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伸過來的手,那個男人是宅院的主人;她看到主母冷笑著手一揮,幾個家丁就把少女拖了出去,扔到了一個矮小丑陋的男人面前——那個男人,正是武大郎。 她還看到少女第一次住進這間小屋時的絕望,看到她對著鏡子,看著自己那張漂亮的臉,眼里滿是不甘;看到她偶爾出門,被街上的男人用不懷好意的眼神打量時的厭惡;甚至看到她在心里偷偷想——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這些記憶碎片清晰得仿佛她親身經歷過,帶著原主潘金蓮的情緒——不甘、絕望、厭惡、還有一絲隱藏在心底的、對“更好生活”的渴望。 林薇薇的意識在這些陌生的記憶里掙扎著,痛苦著。 這不是她的記憶!為什么她會記得這些? 難道……原主的靈魂還沒徹底消散?還是說,她已經和這具身體徹底融合,連帶著原主的記憶也一并接收了? 混亂中,她的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如果她能利用這些記憶,如果她能改變原主的選擇,是不是……就能改變自己的命運?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她自己掐滅了。 改變命運?談何容易。她連自己現在的處境都沒弄明白,又怎么可能對抗得了既定的歷史? 窗外傳來了武大郎劈柴的聲音,“哐哐”的,不算大,卻格外清晰。還有街上小販叫賣的聲音,“賣糖葫蘆嘞——”“新鮮的青菜——”,這些聲音充滿了生活氣息,卻讓林薇薇更加心慌。 她閉上眼,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可腦海里的記憶碎片還在不斷涌現,原主的情緒和她自己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她頭痛欲裂。 她到底該怎么辦? 這個問題,像一塊巨石,壓在了她的心頭,讓她喘不過氣。 本集終 下集內容提示:【記憶融合心彷徨】林薇薇(潘金蓮)在極度的震驚和抗拒中,開始被動地接收原主潘金蓮殘留的記憶碎片。這些記憶包括她的出身(大戶人家丫鬟因不肯委身家主而被報復性嫁與武大郎)、在清河縣的生活、周圍的人際關系(如隔壁的王干娘),以及……對那個尚未謀面的小叔子武松,模糊而強烈的覬覦和幻想。現代的靈魂與古代的記憶不斷沖突交融,讓她對自身的處境有了更清晰卻也更絕望的認知,內心陷入巨大的彷徨與掙扎。她將如何面對這具身體原有的情感與欲望?又將如何定位自己在這個陌生世界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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