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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集:瓶兒發(fā)難初交鋒第12頁 暮春的午后,陽光透過綺羅閣的雕花窗欞,在青磚地上投下細碎的光斑。潘金蓮坐在窗邊的梨花木椅上,手里捏著一枚繡花針,絲線在素白的絹布上慢慢勾勒出蘭草的輪廓——這是她近日常繡的紋樣,蘭草生在幽谷,看似柔弱,卻有耐霜的韌性,像極了她此刻想藏起來的心思。 暖閣里靜得能聽見銅漏滴水下的“滴答”聲,還有香爐里檀香燃盡的“簌簌”聲。她特意遣開了春梅,只說讓她去針線房取新到的絲線;負責打掃的劉婆子也被她支去了前院,說是想借一本府里的舊繡譜。此刻的綺羅閣,只剩下她一個人,安靜得有些反?!闯?,是因為她在等。 她知道,西門慶今日被應伯爵那伙人請去了城外獅子樓,說是新來了位唱曲的姑娘,要請他去“賞鑒”。這種場合,西門慶向來要喝到日落才會回府,而這空缺的幾個時辰,對某些人來說,是再好不過的“動手時機”。尤其是李瓶兒。 昨日在頤福堂請安時,李瓶兒看她的眼神就帶著刀子。那會兒潘金蓮鬢邊剛插上西門慶新賞的白玉簪,李瓶兒的目光在簪子上停留了半盞茶的功夫,嘴角的笑容瞬間冷了下去,連手里的絲帕都絞得變了形。后來散場時,潘金蓮還聽見李瓶兒跟身邊的小紅低聲說:“有些人就是不知好歹,給點顏色就開染坊,真當老爺?shù)男氖氰F打的?” 這話像根刺,扎在潘金蓮心里。她太清楚李瓶兒的性子——驕縱、善妒,且下手狠辣。聽雨軒那杯“意外”潑灑的酒,已經(jīng)讓她見識過這女人的陰毒。如今她得了西門慶幾分“新鮮關注”,李瓶兒怎么可能忍得下這口氣? 潘金蓮放下繡花針,指尖輕輕拂過絹布上未完成的蘭草。陽光落在她的手背上,暖得有些發(fā)燙,可她的指尖卻泛著涼。她側耳聽著院外的動靜——遠處傳來丫鬟們的說笑聲,還有花園里園丁修剪花枝的“咔嚓”聲,一切都顯得平和,可這份平和下,卻藏著洶涌的暗流。 她起身走到門口,悄悄掀開一點門簾往外看。院門外的石榴樹長得正盛,火紅的花瓣落在青石板上,像極了即將濺落的血。幾個路過的小丫鬟正低頭說著什么,眼神時不時往綺羅閣這邊瞟,見她探頭,又慌忙低下頭,加快腳步走了。 潘金蓮心里冷笑——消息傳得真快。西門慶昨日在她房里留宿的事,今日一早就傳遍了全府;那支白玉簪,更是成了丫鬟婆子們議論的焦點。這些竊竊私語,自然也會傳到李瓶兒耳朵里,只會讓她的恨意更濃。 她回到窗邊坐下,重新拿起繡花針??蛇@一次,指尖卻有些發(fā)顫,絲線好幾次都沒能穿過針孔。她知道,暴風雨要來了。她能做的,只有繃緊神經(jīng),等著對方先出手——她太弱,只能后發(fā)制人。 果然,半個時辰后,院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不是丫鬟們輕快的碎步,也不是婆子們穩(wěn)重的踏步,而是帶著刻意的張揚,每一步都踩得很重,像是在宣告來人的氣勢。緊接著,李瓶兒那嬌滴滴卻透著尖利的聲音,隔著院門傳了進來: “七妹妹這日子過得可真清閑??!大白天的就關著院門,莫不是在屋里做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聲音未落,院門上的銅環(huán)就被“哐當”一聲推開,李瓶兒帶著兩個膀大腰圓的婆子,徑直闖了進來。那兩個婆子,一個穿著灰布衣裳,臉上帶著一道刀疤,眼神兇狠;另一個穿著青布衣裳,身材肥胖,雙手叉腰,一看就不是府里常見的仆役——想必是李瓶兒從外面特意找來的,只聽她一個人的話。 李瓶兒今日穿了一身正紅色的蹙金繡襖裙,裙角繡著百鳥朝鳳的紋樣,金線在陽光下閃著刺眼的光。她的云鬢梳得很高,插著一支赤金鑲紅寶石的鳳釵,釵尾的東珠晃來晃去,叮當作響。臉上的脂粉比往日更厚,眉尾描得微微上挑,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直勾勾地盯著窗邊的潘金蓮。 潘金蓮心里猛地一緊,手里的繡花針“啪嗒”一聲掉在地上。但她臉上卻迅速堆起驚訝又惶恐的神色,慌忙起身,裙擺被椅子腿勾了一下,差點摔倒——這慌亂不是裝的,是真的怕,怕李瓶兒今日來勢洶洶,真的會對她下死手。 “六姐姐?您怎么來了?”潘金蓮站穩(wěn)身子,連忙上前,語氣帶著恰到好處的討好,“快請坐,春梅!春梅!快給六姐姐倒茶!”她故意喊了兩聲春梅,像是才想起丫鬟被遣走了,臉上露出幾分尷尬,“瞧我這記性,春梅去針線房取絲線了,我這就給您倒茶?!?/br> 李瓶兒卻根本不領情,冷哼一聲,徑直走到暖閣中央,目光在屋里掃了一圈,像是在搜尋什么獵物。她身后的兩個婆子也跟著進來,堵住了門口,把陽光都擋在了外面,暖閣里瞬間暗了幾分。 “坐就不必了!”李瓶兒的聲音冷得像冰,“我倒是好奇,七妹妹關著門,到底在做什么?莫不是在偷偷用什么旁門左道的法子,想把老爺牢牢拴在你這綺羅閣里?” 潘金蓮的心跳得更快了,她知道,李瓶兒這是要直接發(fā)難了。她低下頭,雙手交握在身前,做出怯懦的樣子:“六姐姐說笑了,妾身只是在屋里繡花,哪敢做什么旁門左道的事?姐姐若是不信,可以看?!彼f著,指了指窗邊的繡繃。 李瓶兒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卻很快落在了梳妝臺上那個燃著的鎏金狻猊小香爐上。那香爐是府里統(tǒng)一給各房姨娘配的份例,里面燃的也是府里香料房分發(fā)的普通檀香,每日一丸,清淡不刺鼻。 但李瓶兒卻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天大的秘密,突然用絲帕掩住鼻子,蹙起眉頭,臉上露出極其嫌惡的表情:“咦?這是什么味兒?怎地如此古怪難聞?不像是府里的檀香啊!” 她身后那個刀疤臉婆子立刻上前一步,大聲附和:“是啊,六姨娘!這味兒聞著就不對勁!有點發(fā)甜,還帶著點腥氣,像是……像是城南‘鬼市’上偷偷賣的那種‘迷情香’!聽說那東西能勾人魂魄,是最下作的玩意兒!” “迷情香”三個字一出,潘金蓮的臉色瞬間白了——這罪名太大了!若是坐實了,她就是邪淫不堪、心術不正,不僅會被西門慶厭棄,甚至可能被趕出府,或是更慘的下場! 她猛地抬起頭,眼里滿是震驚和委屈:“六姐姐!您怎能這么說?這明明是府里香料房給的份例檀香,每日都是劉婆子去領的,府里各房都有!您若是不信,現(xiàn)在就可以去問管香料的張嬤嬤!” “份例的檀香?”李瓶兒嗤笑一聲,往前走了兩步,湊到香爐邊,故意吸了吸鼻子,然后猛地后退一步,像是被熏到了一樣,“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兒,這么好騙?份例的檀香我天天用,是什么味兒我能不知道?你這香里,分明加了別的東西!” 她指著香爐,厲聲道:“來人!把那香爐拿過來,我倒要看看,這里面到底藏了什么貓膩!” 刀疤臉婆子得令,立刻上前,一把抓過香爐。她的動作粗魯,香爐撞到桌角,發(fā)出“哐當”一聲響,里面的檀香灰撒了一地。她毫不客氣地揭開爐蓋,將里面剩余的半丸檀香和香灰盡數(shù)倒在地上,還用腳狠狠踩了幾下,香灰被碾成了黑末,混著地上的光斑,顯得格外刺眼。 “六姐姐!您這是做什么!”潘金蓮驚呼出聲,撲上去想阻攔,卻被那個肥胖的婆子攔住了。那婆子力氣極大,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推,潘金蓮踉蹌著后退,后背重重撞在桌角上,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氣,眼淚瞬間涌了上來。 “做什么?”李瓶兒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里滿是得意,“自然是要查清楚,你是不是在用這臟東西狐媚老爺!潘金蓮,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西門府里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你就不怕被老爺知道了,扒了你的皮?” 潘金蓮捂著撞疼的后背,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掉——一半是疼的,一半是裝的。她知道,此刻她不能硬拼,李瓶兒就是想激怒她,讓她失態(tài),甚至動手,那樣就更有理由整治她。 “六姐姐,我沒有……”她抽噎著,聲音帶著哭腔,“這真的是份例的檀香,我連府門都很少出,哪里去弄什么‘迷情香’?姐姐您是不是誤會了?” “誤會?”李瓶兒冷笑,“我看不是誤會,是你心里有鬼!今日我既然來了,就不能讓你繼續(xù)用這臟東西害人!來人!給我搜!仔細搜搜這屋里,看看她還藏了多少這種下作玩意兒!” 刀疤臉婆子和胖婆子立刻應了聲“是”,然后像餓虎撲食一樣,開始在屋里翻箱倒柜。她們的動作極其粗暴,根本不是“搜查”,而是純粹的打砸: 衣柜被猛地拉開,潘金蓮的衣裳被一件一件扯出來,扔在地上。那件西門慶新賞的杭綢被揉成了一團,上面沾了香灰;她平日里穿的月白色素裙被踩在腳下,裙擺裂了一道口子;就連她從娘家?guī)淼膸准f衣裳,也被扔在地上,被婆子們的鞋印染得骯臟不堪。 妝奩被推翻,里面的首飾撒了一地。那支白玉簪滾到了門口,被胖婆子一腳踩住,簪頭的梅花碎成了兩半;她省吃儉用買的珍珠粉撒了一地,和香灰混在一起,成了灰色的泥;就連她母親留下的一支銀釵,也被扔在角落里,釵尖彎了下去。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第34集:瓶兒發(fā)難初交鋒第22頁 床鋪被掀開,被褥枕頭丟得到處都是。床單被扯破,露出里面的棉絮;她繡了一半的荷包掉在地上,絲線散了一地,像亂麻一樣。暖閣里瞬間變得一片狼藉,像是遭了劫匪,又像是被洪水淹過,所有的東西都失去了原來的樣子。 “不要!你們住手!”潘金蓮再次撲上去,卻又被胖婆子推了回來。這一次,她沒站穩(wěn),重重摔在地上,膝蓋磕到了青磚,疼得她幾乎要喊出聲。但她死死咬住嘴唇,把疼呼聲咽了回去,只讓眼淚掉得更兇——她知道,眼淚是此刻最好的武器。 她趴在地上,看著滿地狼藉,看著自己少得可憐的財物被如此糟蹋,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和屈辱在胸腔里燃燒。她恨不得爬起來,撕爛李瓶兒那張得意的臉,恨不得把這兩個婆子的眼睛挖出來!但她不能——她一旦動手,就輸了。 李瓶兒站在一旁,抱著胳膊,冷冷地看著這一切。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不僅要給潘金蓮安上“用迷情香”的罪名,還要毀掉她的東西,羞辱她的人,讓她在府里抬不起頭。她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在西門府里,只有她李瓶兒才能得寵,其他人,都只能乖乖待在角落里,不準搶她的東西。 “六姐姐……”潘金蓮趴在地上,聲音哽咽,“我到底哪里得罪您了?您要這樣對我?我進府以來,一直小心翼翼,從不跟姐姐們爭什么……您就算容不下我,也別用這種法子污蔑我啊……” 她的聲音不大,卻帶著無盡的哀切,像是走投無路的羔羊,讓人聽了忍不住心軟。院門外,不知何時聚集了幾個丫鬟婆子,都是被這邊的吵鬧吸引來的。她們躲在門口,偷偷往里看,見潘金蓮被欺負得這么慘,臉上露出同情的神色,嘴里還小聲議論著: “這六姨娘也太過分了,就算七姨娘得了老爺?shù)膶?,也不能這么欺負人啊……” “就是啊,那香爐里的香我聞過,就是府里的份例檀香,哪里是什么迷情香?” “這哪是搜查啊,分明是打砸嘛……七姨娘也太可憐了……” 這些議論聲雖然小,卻清清楚楚地傳到了李瓶兒耳朵里。她的臉色微微一變——她今日來,是想趁西門慶不在,私下里打壓潘金蓮,若是鬧得人盡皆知,傳去吳月娘耳朵里,就算吳月娘不喜歡潘金蓮,也會覺得她不懂規(guī)矩,故意挑起宅斗,到時候她也討不到好。 刀疤臉婆子和胖婆子搜了半天,把屋里翻了個底朝天,別說“迷情香”了,就連一點可疑的粉末都沒找到。胖婆子有些尷尬地走到李瓶兒身邊,低聲說:“六姨娘,沒……沒找到?!?/br> 李瓶兒的臉色更難看了。她沒想到,潘金蓮竟然真的這么“干凈”,一點把柄都沒留下。但她又不肯就此罷休——若是就這么走了,豈不是顯得她無理取鬧?以后還怎么在府里立威? 她的目光在屋里掃了一圈,忽然落在了地上那件被踩臟的素白色小衣上。那是潘金蓮的貼身里衣,因為洗了很多次,已經(jīng)有些發(fā)舊,顏色白中帶灰,看起來確實有些不起眼。 李瓶兒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尖聲道:“那是什么?!”她指著那件小衣,語氣帶著夸張的震驚,“顏色如此晦氣!白不白灰不灰的!潘金蓮!你竟敢在府里私藏這種不吉利的東西!你是何居心?是不是想咒老爺?咒我們?nèi)??!?/br> 這簡直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一件洗舊的里衣,竟然也能被扣上“咒人”的罪名!潘金蓮氣得渾身發(fā)抖,趴在地上,眼淚掉得更兇了:“姐姐冤枉啊!那只是件洗舊了的里衣……我娘家貧寒,從小就養(yǎng)成了節(jié)儉的習慣,舊衣服舍不得扔……我怎么敢咒老爺和全家??!姐姐您要是不信,可以問春梅,她天天幫我洗衣裳,知道這件衣服的來歷!” 她特意提到春梅,就是想讓院門外的人知道,她有證人,李瓶兒的指控都是假的。果然,院門外的議論聲更大了: “一件舊里衣而已,怎么就成不吉利的東西了?” “七姨娘說得對,她一向節(jié)儉,我見過她穿舊衣服……” “六姨娘這是沒找到把柄,故意找茬呢……” 李瓶兒聽到這些議論,心里更慌了。她知道,再鬧下去,只會對自己不利。她狠狠瞪了潘金蓮一眼,然后對著兩個婆子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們住手。 “哼!量你也沒那個膽子!”李瓶兒冷哼一聲,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今日看在你初犯的份上,我就饒了你!但我警告你,潘金蓮!” 她上前一步,彎下腰,湊近潘金蓮的耳邊,壓低聲音,一字一句地威脅道:“收起你那些狐媚子心思!老爺不過是一時新鮮,玩玩罷了!你以為你能憑這點新鮮感,就搶我的位置?做夢!你若識相,就乖乖夾起尾巴做人,少在老爺面前晃悠!若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敢?;?,或者碰不該碰的東西……” 她的聲音里帶著冰冷的殺意,像是毒蛇吐信:“下次,可就不是砸?guī)准|西這么簡單了!我能讓你平平安安進這個門,就有的是辦法讓你悄無聲息地消失!你信不信?” 潘金蓮趴在地上,后背僵得像塊石頭。她能感覺到李瓶兒的呼吸噴在她的耳邊,帶著濃烈的香膏味,卻讓她渾身發(fā)冷。她沒有說話,只是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fā)出一點聲音。 李瓶兒見她不說話,以為她被嚇住了,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她直起身,又鄙夷地瞥了一眼滿地狼藉和趴在地上的潘金蓮,像是看一堆垃圾,然后對著兩個婆子說:“我們走!” 三個身影揚長而去,院門外的丫鬟婆子見她們走了,也紛紛散去,只留下幾個膽子大的,還在門口探頭探腦,看著屋里的慘狀,搖了搖頭,也慢慢離開了。 暖閣里再次安靜下來,只剩下潘金蓮一個人趴在地上。陽光重新照進來,落在滿地狼藉上,卻暖不了她的心。 她的眼淚還掛在臉上,卻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的哀切。她緩緩抬起頭,用手背擦了擦眼淚,眼神里沒有了恐懼,沒有了委屈,只剩下一種冰冷到極致的恨意——像寒冬里的冰,又像淬了毒的刀,能刺穿一切。 她慢慢地、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膝蓋磕破了,滲出一點血;后背撞得生疼,每動一下都牽扯著傷口;胳膊被婆子抓過的地方,留下了幾道紅痕。但她仿佛感覺不到疼,只是一步一步地走到窗邊,看著李瓶兒消失的方向。 她的目光落在地上那件被踩臟的舊里衣上,落在碎成兩半的白玉簪上,落在撒了一地的珍珠粉和香灰上——這些都是她在這座宅門里,僅有的一點東西,卻被李瓶兒如此踐踏。 一股壓抑已久的怒火,在胸腔里慢慢升騰,卻沒有爆發(fā)出來,反而沉淀成了一種可怕的平靜。她知道,從今天起,她不能再只想著“隱忍”,不能再只想著“活下去”。李瓶兒已經(jīng)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她若不反擊,就只能等著被一刀割破喉嚨。 她走到梳妝臺前,撿起那支碎了的白玉簪。簪頭的梅花已經(jīng)碎成了兩半,溫潤的玉面上沾了香灰和泥土。她用手指輕輕拂過玉簪,指尖傳來冰涼的觸感。 然后,她輕輕笑了一下。笑聲很低,帶著一絲沙啞,又帶著一絲詭異,在空蕩的暖閣里回蕩。 就在這時,院門外傳來了春梅的聲音:“主子!我回來了!絲線取回來了!” 潘金蓮立刻收斂了笑容,重新?lián)Q上那副委屈的樣子,轉過身,對著門口說:“春梅……你回來得正好……” 春梅推開門,看到屋里的慘狀,嚇得手里的絲線掉在了地上。她瞪大了眼睛,看著滿地的衣裳、首飾、香灰,又看著潘金蓮臉上的淚痕和身上的傷,聲音顫抖著問:“主子……這……這是怎么了?誰把咱們家弄成這樣了?” 潘金蓮的眼淚又掉了下來,這一次,是真的——不是因為害怕,不是因為委屈,而是因為這宅門里的殘酷,終于讓她徹底清醒了。 她走到春梅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聲音平靜卻堅定:“是六姨娘……不過沒關系,春梅,我們不怕?!?/br> 她知道,這場戰(zhàn)爭,才剛剛開始。而她,已經(jīng)準備好了。 本集終 下集內(nèi)容提示:【嬌兒淡泊似可親】 就在潘金蓮默默收拾殘局,心中恨意翻騰之際,二姨娘李嬌兒再次悄然來訪。她看到屋內(nèi)狼藉,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驚訝與同情,溫言安撫,甚至主動幫忙整理。她言語間似乎對李瓶兒的跋扈表示不滿,流露出一種超然物外的淡泊和對潘金蓮處境的“理解”,態(tài)度顯得比其他姨娘溫和可親得多。潘金蓮驚魂未定之余,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善意”,不禁心生一絲漣漪和困惑。李嬌兒是真的與世無爭、心生憐憫,還是隱藏得更深,別有目的?這看似溫暖的舉動,背后是否藏著另一把更溫柔的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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