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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集:月娘施恩欲拉攏第12頁
綺羅閣的晨光總比別處來得遲些,檐角的銅鈴被風拂得輕響,卻吹不散滿室若有似無的緊繃。潘金蓮——林薇薇指尖劃過妝臺上那只赤金鑲紅寶石的釵子,寶石的寒光映在她眼底,像極了前幾日李瓶兒砸過來時,瓷瓶碎裂的冷芒。西門慶的賞賜還堆在案上:一匹匹云錦疊得整齊,盒子里的珍珠滾得溫潤,連裝點心的描金盤子都透著貴氣,可這些東西在她眼里,卻像裹著糖衣的砒霜——甜得發苦,還藏著致命的毒。
她走到窗邊,伸手撫過窗欞上那道細微的裂紋,是那日李瓶兒打砸時,瓷片劃出來的。指尖觸到裂紋的粗糙,心里猛地一緊——那些流言雖被寵信壓下去了,可就像這裂紋一樣,沒消失,只是藏在了看不見的地方。李瓶兒不會甘心,孟玉樓不會歇著,孫雪娥更是冷眼看著,還有那個深居頤福堂的吳月娘,自始至終都像個看戲的人,可這看戲的人,一旦動了手,才是最可怕的。
“姨娘,該去頤福堂請安了。”春桃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帶著幾分小心翼翼。這些日子春桃的態度好了不少,可眼神里的畏懼還沒完全散,說話時總不敢抬眼。
潘金蓮應了聲,轉身去換衣服。她選了件藕荷色的杭綢褙子,領口繡著細碎的銀線纏枝蓮,不算張揚,卻也體面。梳頭時,秋紅想給她插那支赤金釵,她卻搖了搖頭:“就插那支銀質的梅花簪吧。”太過招搖,只會引火燒身——她現在最需要的,是低調,是找到一個能讓她站穩的靠山。
從綺羅閣到頤福堂的路不算長,可走起來卻像踩在刀尖上。路過花園時,看到幾個仆役蹲在地上修剪花枝,見到她過來,立刻停下手里的活,躬身行禮,嘴角堆著討好的笑:“七姨娘早安。”可她分明看到,在她走過之后,他們立刻湊在一起,壓低了聲音嘀咕,眼神還往她這邊瞟。
她攥緊了手里的帕子,帕角的絲線被捏得發毛。這就是后宅,你得寵時,人人都捧著你;你失勢時,人人都踩你一腳。而現在的她,看似得寵,實則像站在懸崖邊上,底下是無數雙等著看她摔下去的眼睛。
頤福堂里已經坐了不少人。正上位的太師椅上,吳月娘端坐著,手里捻著一串紫檀木佛珠,佛珠轉動的聲音在安靜的堂里格外清晰。她穿著一身石青色的褙子,領口和袖口都滾著黑邊,顯得莊重又威嚴,臉上沒什么表情,眼神卻像能看透人心。
孟玉樓坐在吳月娘左手邊的椅子上,手里拿著把蘇繡團扇,扇面上繡著幾竿翠竹,她有一下沒一下地扇著,目光落在地上的青磚上,像是在走神,可眼角的余光卻時不時掃向門口,等著看誰最后來。
李瓶兒坐在孟玉樓旁邊,面前放著一杯剛沏好的雨前茶,茶葉浮在水面上,她卻沒喝,只是用茶匙輕輕撥弄著茶葉,指尖的銀戒指泛著冷光。看到潘金蓮走進來,她的動作頓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嘲諷的笑,很快又壓了下去。
孫雪娥站在角落里,穿著一身深灰色的布裙,比其他姨娘樸素得多。她雙手放在身前,頭低著,像是在發呆,可耳朵卻豎得筆直,堂里的任何一點動靜都逃不過她的耳朵。
潘巧云則坐在最邊上,手里拿著塊錦帕,不停地絞著帕子,眼神里帶著幾分不耐煩——她向來不喜早起,若不是吳月娘規矩嚴,她才懶得天天來請安。
潘金蓮走進來,先對著吳月娘屈膝行禮:“妾身給大娘請安,大娘安好。”然后又轉向其他姨娘:“各位姐姐安好。”
吳月娘捻佛珠的手停了一下,抬眼看向她,聲音平和:“起來吧,坐。”
潘金蓮剛坐下,就聽到孟玉樓的聲音:“七妹妹今日來得倒是早,看來近日歇息得不錯,氣色都好了不少。”她說著,扇扇子的動作快了些,眼神里的嫉妒藏都藏不住——前幾日西門慶連著歇在綺羅閣,她那里都快被冷落得長草了。
潘金蓮笑了笑,沒接話——她知道,孟玉樓這是在酸她,多說多錯,不如不說。
接下來的請安流程和往常一樣,吳月娘問了問各院的情況,比如“玉樓,你院里的那株牡丹開得怎么樣了?”“瓶兒,你上次說的那個繡活,做完了嗎?”,眾人都一一應答,氣氛還算平和。
可就在請安快結束,眾人準備起身告退時,吳月娘突然開口了:“七妹妹且留步。”
這句話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水面,瞬間打破了堂里的寧靜。正要起身的孟玉樓動作一頓,手里的團扇差點掉在地上;李瓶兒端起茶杯的手停在半空,眼神瞬間冷了下來;孫雪娥也抬起頭,看向潘金蓮,眼里帶著幾分探究;潘巧云則撇了撇嘴,停下腳步,等著看熱鬧。
潘金蓮心里“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她停下腳步,轉過身,重新對著吳月娘屈膝:“不知大娘有何吩咐?”
吳月娘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帶著一種審視的溫和:“近日瞧著妹妹氣色倒是好了不少,想來是身子大好了。前幾日我娘家哥哥來看我,送了些上等的血燕窩,說是從南洋來的,最是滋補,妹妹拿些回去,每日讓廚房燉了吃,也好固本培元。”
她說完,對著身旁的大丫鬟翡翠使了個眼色。翡翠立刻端著一個精致的錦盒走過來,錦盒是暗紅色的,上面繡著金線的祥云圖案,一看就價值不菲。翡翠將錦盒遞到潘金蓮面前,輕聲說:“七姨娘,您收下吧。”
潘金蓮看著那個錦盒,只覺得它重得像塊石頭。吳月娘這是在做什么?公開賞她東西?還是這么貴重的血燕窩?要知道,在這西門府里,吳月娘作為正室,平日里對她們這些妾室雖不算苛刻,卻也極少如此“厚愛”,更別說在大庭廣眾之下了。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旁邊傳來“哼”的一聲,是李瓶兒。李瓶兒放下茶杯,茶杯底重重地磕在桌上,發出“咚”的一聲響,她站起身,冷冷地說:“大娘既有如此貴重的東西賞人,妾身就不打擾了,先行告退。”說完,不等吳月娘回應,就甩著帕子,頭也不回地走了,裙擺掃過椅子腿,發出刺耳的聲響。
孟玉樓的臉色也不好看,她捏緊了手里的團扇,扇柄上的竹紋都快被她捏變形了。她強笑著對吳月娘說:“大娘真是體貼,七妹妹好福氣。妾身也還有事,先行告退了。”說完,也匆匆走了,路過潘金蓮身邊時,眼神里的嫉妒像針一樣扎人。
潘巧云則嗤笑了一聲,聲音不大,卻剛好能讓所有人聽到:“有些人啊,真是好命,不僅得老爺寵,還能得大娘賞,不像我們,只能看著。”說完,也扭著腰走了。
孫雪娥依舊站在角落里,沒說話,只是深深地看了潘金蓮一眼,然后也躬身告退了。
一時間,堂里只剩下吳月娘、潘金蓮,還有幾個伺候的丫鬟。潘金蓮能感覺到,翡翠等丫鬟看她的眼神里,帶著幾分羨慕,還有幾分不易察覺的審視。
她定了定神,對著吳月娘再次躬身:“夫人厚愛,金蓮愧不敢當。如此貴重之物,合該夫人享用才是,金蓮出身微賤,萬萬承受不起。”她知道,這燕窩不能輕易接——吳月娘的“恩寵”,從來都不是白給的。
“誒,既是給你,你便拿著。”吳月娘笑了笑,那笑容淡淡的,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你年輕,身子骨還沒完全長好,又得老爺喜愛,更需好好保養才是。身子是自己的,底子打好了,往后才好為西門家開枝散葉,綿延子嗣。”
“開枝散葉”四個字,吳月娘說得格外慢,眼神也特意掃過潘金蓮的小腹。
潘金蓮的臉瞬間微微一紅,隨即又變得蒼白。子嗣,這是她在西門府最大的軟肋。作為一個妾室,若不能為夫家生下一兒半女,再得寵也只是暫時的。吳月娘這句話,既是提醒,也是誘惑——若是她能生下孩子,地位自然會穩固不少,而吳月娘作為正室,也能借她的孩子穩固自己的地位。
可她也清楚,吳月娘這話里還有更深的意思:你要想在西門府立足,想生孩子,就得靠我這個正室的“關照”。
她攥緊了手里的帕子,指尖冰涼。她知道,自己沒有拒絕的余地。若是拒絕,就是不給吳月娘面子,往后在府里,恐怕連立足之地都沒有了。
她深吸一口氣,抬起頭,臉上露出受寵若驚的笑容,雖然那笑容有些僵硬:“多謝夫人體恤,金蓮……金蓮謝過大娘。”說完,她伸出手,接過了那個錦盒。錦盒入手沉甸甸的,不僅是燕窩的重量,還有吳月娘施加的壓力。
“這就對了。”吳月娘滿意地點點頭,“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就好。對了,我還有一事要跟你說。”
潘金蓮心里一緊,知道重頭戲來了。她恭敬地說:“大娘請講,妾身聽著。”
“我瞧著綺羅閣里伺候的人手還是單薄了些。”吳月娘慢悠悠地說,“你如今身子好了,老爺又常去你那里,事情也多,沒個得力的人幫襯怎么行?這樣吧,我把身邊二等丫鬟里的春梅撥給你使喚。春梅那丫頭,是我看著長大的,手腳麻利,人也機靈懂事,嘴也嚴,有她幫著你,打理院子里的事,我也放心些。”
她說完,對著門外喊了一聲:“春梅。”
很快,一個丫鬟走了進來。這丫鬟約莫十六七歲的年紀,穿著一身青藍色的比甲,下面配著月白色的布裙,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用一根銀簪固定著。她的模樣周正,眉毛細長,眼睛不大,卻透著一股精明勁兒,鼻梁挺直,嘴唇薄薄的,一看就是個有主意的人。
春梅走到吳月娘面前,屈膝行禮,聲音清脆卻不失恭敬:“奴婢春梅,見過大娘。”然后又轉向潘金蓮,再次屈膝:“奴婢春梅,見過七姨娘。往后便由奴婢伺候姨娘,還請姨娘多指教。”
潘金蓮看著春梅,心里瞬間沉到了谷底。如果說燕窩是“恩”,那春梅就是“威”!吳月娘這是明擺著往她身邊安插眼線!春梅是吳月娘的人,從小在吳月娘身邊長大,對吳月娘忠心耿耿,有她在綺羅閣,她往后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會被吳月娘知道得一清二楚。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第38集:月娘施恩欲拉攏第22頁
她想拒絕,想開口說“綺羅閣有春桃秋紅就夠了,不敢勞煩春梅姑娘”,可話到了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來。她知道,拒絕就是找死。吳月娘既然敢在這個時候提出,就是算準了她不敢拒絕。若是她拒絕,就是不給吳月娘臺階下,就是表明自己不服從她的管教,往后吳月娘要收拾她,有的是理由。
電光石火間,她做出了決定。她臉上的笑容更“真誠”了些,走上前,伸手虛扶了春梅一把:“春梅姑娘快起來,往后還要勞煩你多費心。我性子笨,院里的事也不太懂,有你在,我也能安心些。”
春梅站起身,低眉順眼地說:“姨娘客氣了,這是奴婢的本分。”她的聲音依舊恭敬,可眼神卻快速地掃了一眼潘金蓮,又很快低下頭,那一眼里,有審視,有探究,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
吳月娘看著這一幕,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些:“這樣就好。春梅,往后你就跟在七姨娘身邊,凡事多提點著,照顧好姨娘的飲食起居,院里的大小事,也幫著打理打理。若是遇到什么解決不了的,就來跟我說。”
“是,奴婢記下了。”春梅恭敬地應答。
“好了,時辰也不早了,你就跟七姨娘回綺羅閣吧。”吳月娘揮了揮手,示意她們可以走了。
潘金蓮再次對著吳月娘躬身行禮:“多謝大娘賞賜,也謝過大娘為妾身費心。妾身告退。”
“嗯,去吧。”吳月娘揮了揮手,重新拿起佛珠,捻了起來,仿佛剛才的一切,只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
潘金蓮帶著春梅,捧著那個錦盒,走出了頤福堂。剛走出大門,就感覺到背后傳來幾道目光,有嫉妒的,有探究的,還有幸災樂禍的。她沒回頭,只是加快了腳步。
走在回廊上,春梅跟在她身后,保持著兩步的距離,不遠不近,既不會顯得疏遠,也不會過于親近。潘金蓮能感覺到,春梅的目光一直在觀察周圍的環境,從回廊的柱子,到院子里的花草,再到路過的仆役,她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春梅姑娘在大娘身邊待了多久了?”潘金蓮故意開口問道,想試探一下春梅的口風。
春梅的聲音依舊平穩:“回姨娘,奴婢自小就跟著大娘,算起來,也有十年了。”
“哦?那姑娘可是大娘的心腹了。”潘金蓮笑著說。
春梅卻不接話,只是說:“奴婢只是盡心伺候大娘,不敢當‘心腹’二字。往后伺候姨娘,奴婢也會盡心。”
潘金蓮心里冷笑——這春梅倒是個油鹽不進的,看來往后跟她打交道,得格外小心。
回到綺羅閣,春桃和秋紅正在院子里打掃。看到潘金蓮帶著一個陌生的丫鬟回來,還捧著個錦盒,兩人都愣了一下,趕緊走上前:“姨娘回來了。”
潘金蓮點了點頭,對春桃說:“春桃,你去收拾一間耳房出來,給春梅姑娘住。要干凈些,把新換的被褥鋪上。”
“是,奴婢這就去。”春桃趕緊應了,看了春梅一眼,眼神里帶著幾分好奇和畏懼,轉身匆匆走了。
秋紅則走上前,想接過潘金蓮手里的錦盒:“姨娘,奴婢幫您拿進去吧。”
“不用,我自己來。”潘金蓮避開了秋紅的手——這錦盒里的燕窩,是吳月娘的“恩”,也是燙手的山芋,她不想讓秋紅碰。
她帶著春梅走進內室,把錦盒放在桌上,然后轉身看著春梅:“春梅姑娘,往后你就負責院里的大小事,比如丫鬟的調度、飲食的安排,還有……若是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跟我說,也可以……跟大娘說。”她特意加重了“跟大娘說”幾個字,想看看春梅的反應。
春梅依舊低眉順眼:“奴婢明白。姨娘放心,奴婢會好好打理院里的事,絕不會讓姨娘費心。若是有重要的事,奴婢會先跟姨娘稟報,再酌情跟大娘說。”
潘金蓮點點頭,沒再多說。她知道,春梅心里清楚自己的身份,也清楚自己的任務。再多說,也只是徒勞。
接下來的大半天,春梅都在熟悉綺羅閣的環境。她先是跟著春桃去看了耳房,仔細檢查了被褥的干凈程度,又問了春桃院里的丫鬟分工;然后又去了小廚房,跟負責做飯的劉媽交代了潘金蓮的飲食喜好,比如“姨娘喜歡吃清淡些的,不喜辛辣”“姨娘每日早上要喝一碗燕窩粥,記得燉得軟爛些”;最后還去了庫房,清點了院里的物品,一一記在心里。
春桃和秋紅對春梅都有些敬畏,春梅說什么,她們就做什么,不敢有絲毫反駁。潘金蓮看在眼里,心里越發清楚——春梅這是在立威,也是在向所有人宣告,她才是綺羅閣里除了她之外,最有話語權的人。
傍晚時分,綺羅閣的門又被敲響了。這次來的是吳月娘身邊的另一個嬤嬤,張嬤嬤。張嬤嬤手里捧著兩匹蘇緞,一匹是水紅色的,一匹是碧綠色的,料子又輕又軟,上面還繡著纏枝蓮的花紋,一看就是上等的好料子。
“七姨娘,”張嬤嬤笑著說,“這是大娘讓老奴送來的,說是這兩匹蘇緞顏色鮮亮,質地也軟,適合做春衫,讓姨娘做兩件穿,別虧了自己的身子。”
潘金蓮趕緊迎上去,接過蘇緞,連聲道謝:“多謝大娘惦記,也多謝張嬤嬤跑一趟。春桃,快給張嬤嬤倒杯茶。”
“不用不用,”張嬤嬤擺了擺手,“老奴還要回去跟大娘復命,就不喝了。姨娘若是有什么需要,盡管跟老奴說,老奴會稟報大娘的。”說完,又寒暄了幾句,才轉身走了。
張嬤嬤走后,春桃看著那兩匹蘇緞,忍不住贊嘆:“姨娘,這蘇緞真好!做件衣裙肯定好看!大娘對您可真好!”
秋紅也跟著點頭:“是啊姨娘,以前大娘可沒給其他姨娘送過這么好的料子呢!”
潘金蓮卻沒說話,只是捧著蘇緞,指尖劃過上面的花紋。吳月娘這是在做什么?先是燕窩,再是春梅,現在又是蘇緞,接二連三的“恩賞”,分明是在向全府宣告:七姨娘是我看重的人。
可這“看重”,是真的看重,還是另有所圖?她心里清楚,吳月娘絕不會無緣無故對她好。近日李瓶兒越來越囂張,不僅敢打砸她的綺羅閣,還散播謠言毀她名聲,吳月娘作為正室,肯定早就不滿了。現在拉攏她,恐怕是想讓她來制衡李瓶兒——讓她們兩個妾室斗起來,她這個正室坐收漁翁之利。
而且,把春梅安插在她身邊,也是為了控制她。若是她聽話,能幫著制衡李瓶兒,那吳月娘自然會繼續“恩寵”她;若是她不聽話,或者想脫離吳月娘的掌控,那春梅就會成為對付她的利器。
這是陽謀,是明晃晃的拉攏,也是明晃晃的控制。她沒有選擇,只能接下這一切。
夜幕降臨,綺羅閣里點上了燈。燭光搖曳,映在桌上的燕窩、蘇緞上,也映在潘金蓮的臉上。她坐在桌前,手里拿著那匹水紅色的蘇緞,展開來,看著上面的纏枝蓮花紋,心里卻亂得像一團麻。
接受吳月娘的“好意”,她能得到什么?能得到正室的庇護,至少明面上,李瓶兒不敢再輕易對她動手;能得到更多的資源,比如燕窩、蘇緞,還有春梅帶來的便利;甚至,若是能借吳月娘的力,生下一個孩子,她的地位就能徹底穩固。
可代價呢?她會失去自由,成為吳月娘手中的一枚棋子,吳月娘讓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她的一舉一動都會被春梅監視,沒有任何秘密可言;若是將來她失去了利用價值,或者吳月娘覺得她威脅到了自己的地位,她會被毫不留情地舍棄。
這就像一場賭博,賭注是她的性命和尊嚴,而她,沒有退路。
“姨娘,該歇息了。”春梅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
“知道了。”潘金蓮應了聲,把蘇緞疊好,放回盒子里。
她走到窗邊,推開一點窗扇,外面的月光灑進來,落在地上,像一層霜。院子里很安靜,只有風吹過樹葉的聲音。她想起現代的夜晚,有路燈,有汽車聲,有手機里的消息提示音,那是多么熱鬧,多么自由。可現在,她被困在這座深宅里,每天都要提心吊膽地活著。
就在這時,院外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騷動,緊接著,聽到守門婆子王媽的聲音,帶著幾分緊張:“四……四姨娘?您怎么這么晚過來了?七姨娘她……她已經準備歇息了。”
然后,一個冷硬的聲音響起,打斷了王媽的話:“讓開!我找她有事,不是來聽你廢話的!”
是孫雪娥!
潘金蓮的心猛地一跳!孫雪娥?她怎么會來?而且是在這么晚的時候?孫雪娥向來冷傲,除了請安,幾乎從不跟其他姨娘來往,更別說來她的綺羅閣了。
是巧合嗎?還是……受了誰的指使?是吳月娘,想讓孫雪娥來試探她?還是李瓶兒,想讓孫雪娥來挑事?
她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門口,打開門。
月光下,孫雪娥站在院門口,穿著一身深色的褙子,臉色冰冷,眼神銳利地看著她,像一把出鞘的刀。
“七姨娘,”孫雪娥開口,聲音沒有絲毫溫度,“我有話跟你說,進去說。”
潘金蓮看著孫雪娥冰冷的眼神,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強烈。她知道,今晚這一關,恐怕不好過了。
本集終
下集內容提示:【雪娥武力示規矩】
吳月娘的拉攏舉措顯然觸動了某些人的神經。四姨太孫雪娥或許是受了暗示,或許自行其是,再次以“指點規矩”為名,直接闖入綺羅閣。她可能故意尋釁,挑剔潘金蓮言行舉止“不合規矩”,甚至再次借“切磋”之名,出手更加狠厲,并非打砸物品,而是針對潘金蓮本人,讓她吃些實實在在的苦頭,以此進行赤裸裸的武力威懾和警告,表明即使有夫人“關照”,在這府里,有些規矩也必須遵守。潘金蓮面臨直接的肉體威脅和疼痛,再次感受到深宅之中暴力的冰冷與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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