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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集:洗禮命名起風波第12頁 以“正名”為名的風波序幕——酒局里的試探與決斷 臘月廿三,小年剛過,清河縣的空氣里還飄著祭灶糖的甜香,西門府的花廳卻透著一股壓抑的沉悶。西門慶斜倚在鋪著虎皮褥子的太師椅上,手里端著一杯溫熱的黃酒,眼神渙散地盯著廳中跳動的燭火,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法華庵外慧明和尚的那番話,像一塊巨石,壓在他心頭快半個月了——“金戈鐵馬,反傷其主”“血光隱現(xiàn)”,這幾句讖語,日夜在他耳邊打轉(zhuǎn),讓他食不知味、寢不安席。 他看著桌案上擺著的綢緞莊賬本,明明是上個月賺了三百兩銀子的好賬目,可他卻只覺得刺眼——賺了錢又如何?若真被孩兒“克”得運勢盡失,再多的銀子也守不住。前日他去衙門,連平日里對他畢恭畢敬的衙役都敢對他甩臉子,說是夏提刑那邊有新吩咐;昨日去當鋪查賬,又發(fā)現(xiàn)掌柜私吞了五十兩銀子,雖然后來把人杖責了,可他總覺得,這都是“煞氣”纏身的征兆。 “哥哥,您這幾日可是累著了?瞧著氣色不大好。”一個諂媚的聲音打破了沉寂,應伯爵端著酒杯,湊到西門慶身邊,小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仔細觀察著他的神色。謝希大也跟著起身,手里拿著一塊剛剝好的橘子,遞到西門慶面前:“是啊,大哥,嘗嘗這橘子,是江南新運過來的,甜得很,解解乏。” 這兩個幫閑,最近瞧著西門慶心情不佳,天天都來府里湊趣,一會兒說些市井笑話,一會兒聊些生意上的瑣事,實則是想找機會拍個馬屁,再混些好處。 西門慶接過橘子,卻沒吃,放在了桌案上,懶懶地抬了抬眼:“沒什么,就是最近事多,有些煩。” 應伯爵見狀,心里有了數(shù),他放下酒杯,搓了搓手,臉上露出一副“為哥哥著想”的神情,小心翼翼地說:“哥哥,小弟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要是說差了,您可別生氣?!?/br> 西門慶瞥了他一眼:“有屁就放,別跟我繞圈子?!?/br> “哎,好嘞!”應伯爵連忙應道,湊近了些,聲音壓得低了些,“哥哥,哥兒出生到現(xiàn)在,也快一個月了吧?這大名一直沒定下來,平日里大伙兒都叫‘官哥兒’‘哥兒’,雖說親切,可終究不是長遠之計。咱們西門家是清河縣的體面人家,哥兒又是嫡長子,這名號可得正經(jīng)些?!?/br> 他頓了頓,見西門慶沒反駁,繼續(xù)說道:“依小弟愚見,不若選個黃道吉日,請族里的長輩,再找?guī)讉€德高望重的老先生,給哥兒行個‘洗禮’儀式,把大名定了,記上族譜。一來呢,是正了哥兒的名分,告慰祖宗在天之靈;二來呢,這儀式一辦,熱鬧熱鬧,說不定那些亂七八糟的晦氣事兒,也就跟著沖散了。您想啊,祖宗保佑,名號又正,還有什么邪祟敢靠近?” 這話,可謂是精準地戳中了西門慶的癢處——他既想給孩兒一個體面的名分,彰顯自己的“福氣”,又迫切地想化解那“克父”的晦氣。應伯爵這話,既合了他盼子成才的心意,又給了他一個“沖晦氣”的由頭,簡直說到了他心坎里。 西門慶的眼睛瞬間亮了些,他坐直了身子,看著應伯爵:“你這話,倒有些道理。我之前怎么沒想到?” 謝希大連忙附和:“可不是嘛!應二哥這主意,絕了!大哥,您想啊,哥兒是西門家的根,把名分定了,祖宗高興,自然會保佑哥兒平平安安,也保佑您順順利利的。到時候請些親朋好友來熱鬧熱鬧,也讓那些說閑話的人看看,咱們西門府多興旺!” 西門慶越想越覺得可行,他猛地一拍桌案,酒杯都被震得跳了一下:“好!就這么辦!應二哥,這事就交給你和來保去辦。你去選個最近的黃道吉日,日子不能太近,也不能太遠,七八天之后正好。場面要熱鬧,該請的人一個都不能少——族里的長輩、衙門里的夏提刑、荊千戶,還有喬大戶、吳千戶這些生意上的伙伴,都得請!” “哎,您放心!小弟保證辦得妥妥當當?shù)?!”應伯爵喜出望外,連忙躬身應下,心里盤算著這次又能撈些好處。謝希大也跟著點頭哈腰,臉上滿是諂媚的笑。 西門慶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心里的郁結(jié)似乎消散了些——他覺得,或許這洗禮命名儀式,真能成為轉(zhuǎn)折點,讓那些晦氣事兒都過去,讓他和孩兒都能順順利利的。 可他不知道,這個看似喜慶的決定,卻像一顆石子,投進了西門府這潭早已暗流涌動的水里,激起了更大的波瀾。消息很快在后宅和府外傳開,各方勢力都開始打著自己的算盤,一場圍繞著“洗禮命名”的角逐,悄然拉開了序幕。 吳月娘聽說后,坐在正房的炕邊,手里拿著針線,卻半天沒扎下去。她心里清楚,這是她重新樹立正室權(quán)威的好機會——洗禮儀式是家族大事,理應由她這個主母主持,若是能在儀式上好好表現(xiàn),既能讓西門慶對她改觀,又能壓過李瓶兒一頭。 潘金蓮則在自己的院子里,聽春梅說了消息,冷笑一聲:“哼,正名分?沖晦氣?我看是有些人想借著哥兒的名頭,給自己臉上貼金吧!”她眼神里閃過一絲厲色,心里已經(jīng)開始盤算,怎么在這場儀式上,給李瓶兒母子添些堵,讓西門慶對他們的疑慮更深。 李瓶兒得知消息時,正在給孩兒換衣裳。她手里的動作一頓,心里既期待又不安——期待孩兒能有個正經(jīng)的名字,安安穩(wěn)穩(wěn)的;可又怕這場儀式,會成為別人對付她和孩兒的工具。她輕輕摸了摸孩兒的小臉,小聲說:“哥兒,娘只盼著你能平平安安的,別再出什么事了?!?/br> 名號之爭,暗藏機鋒——各懷心思的博弈 確定要辦洗禮儀式后,第一個難題就來了——給孩兒取什么名字。西門慶覺得自己是一家之主,取名的事自然該由他說了算,可他翻來覆去想了好幾天,也沒定下滿意的名字。 他先是想叫“西門璋”,“璋”是玉器,有“弄璋之喜”的寓意,象征著富貴;可轉(zhuǎn)念一想,“璋”字帶“王”,孩兒年紀太小,怕是壓不住,反而不好。又想叫“西門承”,取“繼承家業(yè)”之意,可又覺得這名字太沉重,萬一孩兒將來不成器,反而成了笑話。后來又想了“西門瑞”“西門祥”,覺得太普通,沒有新意,配不上他西門慶的兒子。 這日上午,西門慶坐在書房里,手里拿著一本《論語》,試圖從里面找些靈感,可看了半天,也沒找到合適的字。正在心煩時,吳月娘走了進來,手里端著一碗剛燉好的銀耳羹。 “官人,瞧你這幾日都沒睡好,我讓廚房燉了些銀耳羹,你補補身子。”吳月娘將銀耳羹放在桌案上,柔聲說道。她早就聽說西門慶在為取名的事煩惱,特意過來,想借機發(fā)表自己的意見。 西門慶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唉,取個名字真難。我想了好幾個,都覺得不合適。” 吳月娘坐在他身邊,拿起桌上的紙和筆,輕輕拂去上面的灰塵,語氣誠懇地說:“官人,哥兒取名是大事,關(guān)乎他一生的運程,可不能馬虎。妾身想著,咱們畢竟不是飽讀詩書的人,不如請一位學問深厚的先生,根據(jù)哥兒的生辰八字,仔細推算一下,取個既能補益命格,又能興旺家業(yè)的吉名。這樣既穩(wěn)妥,又能讓官人放心。” 西門慶皺了皺眉:“請先生?哪里有合適的先生?” “妾身早就打聽好了?!眳窃履镞B忙說道,“縣學里有位周秀才,前幾年告老還鄉(xiāng)了。這位周秀才可是飽學之士,尤其精通《周易》,擅長根據(jù)生辰八字取名、算運程。前幾日喬大戶家的小孫子取名,就是請的他,都說取得好,又吉利又有寓意。咱們不如也請他來,給哥兒算算?” 西門慶心里一動——他對生辰八字這些東西,本就有些信,如今又被慧明和尚的話嚇得不輕,若是能請個懂行的先生,取個能“補益命格”的名字,說不定真能化解沖克。他剛想答應,卻聽見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是潘金蓮嬌媚的聲音:“官人,妾身聽說您在為哥兒取名的事煩惱,特意過來看看。” 潘金蓮推門進來,身上穿著一件水紅色的綢衫,外面套著件月白色的比甲,頭上插著一支金步搖,走路時步搖上的珍珠輕輕晃動,顯得格外嬌媚。她手里拿著一個繡著蘭花的荷包,走到桌案前,笑著說:“官人,您看這荷包,是妾身給哥兒繡的,上面繡了‘平安’二字,盼著哥兒能平平安安的?!?/br> 西門慶接過荷包,看了一眼,隨口夸了句:“繡得不錯,有心了?!?/br> 潘金蓮順勢坐在西門慶另一邊,眼神瞟了一眼吳月娘,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官人,取名這事兒,可不是光圖好聽、有寓意就成的。這里面的學問大著呢,得先算哥兒的五行缺什么,八字喜什么,然后再找對應的字來補。要是缺火,就用帶‘火’字旁的字;要是缺土,就用帶‘土’字旁的字。萬一取了個跟八字相沖相克的名字,那可就糟了,不僅不能保佑哥兒,還可能連累官人呢。” 她頓了頓,聲音壓得低了些,語氣帶著幾分“擔憂”:“妾身也是前幾日聽府里的老媽子說的,說有些孩子就是因為取了不好的名字,從小就多病多災,還連累家里人不順。妾身聽了,心里就替哥兒擔心,怕官人一時疏忽,沒考慮到這些?!?/br> 這番話,看似是為哥兒著想,實則是在提醒西門慶——哥兒的八字本就跟你相沖,若是取名再不小心,只會更糟。吳月娘聽了,心里暗罵潘金蓮陰險,可又不好當面反駁,只能強壓著怒氣,看著西門慶。 西門慶被潘金蓮這么一說,心里又猶豫起來。他本就對哥兒的八字心存芥蒂,現(xiàn)在更覺得取名之事非同小可,若是真像潘金蓮說的那樣,取了個相沖的名字,豈不是雪上加霜?他皺著眉,看著吳月娘和潘金蓮,一時沒了主意。 吳月娘見西門慶猶豫,連忙補充道:“官人,周秀才最擅長的就是根據(jù)生辰八字取名,他肯定會仔細推算哥兒的五行八字,絕不會取相沖的名字。咱們請他來,就是為了穩(wěn)妥,總比咱們瞎琢磨強?!?/br> “可誰知道那周秀才是不是真有本事?”潘金蓮立刻反駁,“萬一他只是徒有虛名,算不準八字,取了個不好的名字,那咱們豈不是白費功夫?再說了,哥兒的生辰八字是咱們府里的私事,豈能隨便告訴外人?萬一傳出去,又被人拿去說閑話,說哥兒八字不好,克父克家,那可怎么辦?” 她這話,正好戳中了西門慶的顧慮——他最怕的就是哥兒的八字和“克父”的流言傳出去,讓人笑話。一時間,他更拿不定主意了,只能煩躁地揮揮手:“行了,你們別吵了,讓我再想想?!?/br> 吳月娘和潘金蓮見西門慶動了怒,都不敢再說話。吳月娘心里暗暗著急,怕西門慶被潘金蓮說動,錯失了這個機會;潘金蓮則暗暗得意,知道西門慶心里的疑慮又被她勾起來了,只要他拿不定主意,她就有機會再從中作梗。 而李瓶兒,作為孩兒的生母,對此更是憂心如焚。她知道取名之事關(guān)系到孩兒的一生,更怕有人借著取名的機會,給孩兒安上什么不吉利的寓意。這些天,她天天都在祈禱,希望西門慶能給孩兒取個平安順遂的名字,可又不敢主動去說,怕惹西門慶不高興。 這日傍晚,李瓶兒見西門慶去了孟玉樓的院子,心里實在忍不住,便鼓起勇氣,抱著孩兒,去書房等他。她站在書房門外,心里七上八下的,手指緊緊捏著衣角,連手心都出汗了。守在門口的玳安見了,連忙說:“六娘,您怎么來了?官人去孟四娘院里了,估計一會兒就回來。” “我……我就在這兒等他一會兒?!崩钇績盒÷曊f。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西門慶回來了。他見李瓶兒抱著孩兒站在書房門口,有些意外:“你怎么在這兒?這么冷的天,抱著孩兒出來干什么?” 李瓶兒連忙上前,微微躬身,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官人,妾身……妾身有件事想跟您說,關(guān)于哥兒取名的事?!?/br> 西門慶皺了皺眉,打開書房門,讓她進去:“有什么事,進去說?!?/br> 進了書房,李瓶兒把孩兒放在旁邊的椅子上,用棉被裹好,然后走到西門慶面前,眼圈微微發(fā)紅:“官人,哥兒是您的親生骨肉,妾身知道,取名的事該由您做主。妾身不敢多求,只求官人念在哥兒還小,不懂事,賜他一個平安順遂的名字,讓他能平平安安長大,別再受那些流言蜚語的困擾。妾身……妾身就心滿意足了。” 她說著,聲音哽咽起來,眼淚差點掉下來。她不敢要求太多,只能用這種哀戚的方式,喚起西門慶的父愛,希望他能對孩兒好一點。 西門慶看著李瓶兒那副可憐的模樣,心里也有些觸動。他想起孩兒出生時的歡喜,想起孩兒那張酷似自己的小臉,心里的疑慮和煩躁,似乎消散了一些。他嘆了口氣:“你放心,我不會虧待哥兒的。名字的事,我會仔細考慮,定會給他取個好名字。” 李瓶兒見西門慶答應了,心里松了口氣,連忙道謝:“多謝官人,妾身替哥兒謝謝您?!?/br> 她不敢多待,怕惹西門慶厭煩,抱起孩兒,又說了幾句關(guān)心的話,便轉(zhuǎn)身離開了書房。走出書房門,她回頭看了一眼,心里暗暗祈禱:“官人,求您一定要給哥兒取個好名字,讓他平平安安的。” 可她不知道,這場名號之爭,才剛剛開始。吳月娘和潘金蓮都不會善罷甘休,她們還會繼續(xù)想辦法,爭奪取名的話語權(quán),而這背后,牽扯的不僅僅是一個名字,更是她們在西門府的地位和未來。 儀式規(guī)格,寸土不讓——正室與寵妾的角力 名號的事還沒定下來,儀式規(guī)格和賓客名單的爭論,又緊接著爆發(fā)了。吳月娘作為正室,覺得這場儀式理應由她全權(quán)主持,規(guī)格和名單都該由她說了算。她早就開始準備,花了兩天時間,擬好了一份詳細的清單,包括邀請的賓客、宴席的規(guī)格、儀式的流程,甚至連下人的賞賜都寫得清清楚楚。 這日上午,吳月娘拿著清單,去書房找西門慶。清單上的賓客名單分為幾類:第一類是族親,包括西門慶的叔公、堂兄、堂弟等,一共二十多人;第二類是官面上的人,除了夏提刑、荊千戶,還有縣衙里的張團練、李都頭,甚至連州府里的一個通判都在名單上,一共十五人;第三類是生意上的伙伴,喬大戶、吳千戶、城南綢緞莊的王老板、城外糧鋪的劉員外等,一共二十人;第四類是西門慶的好友,比如應伯爵、謝希大、祝實念等人,一共八人。算下來,總共要邀請七十多人。 宴席規(guī)格也定得很高:主桌用的是海參、魚翅、燕窩等名貴食材,其他桌也有雞、鴨、魚、肉,還有各種山珍海味,一共準備了三十桌;酒用的是江南運來的女兒紅,茶是雨前龍井;餐具用的是官窯燒制的青花瓷,連筷子都是象牙做的。 儀式流程更是詳細,從早上的焚香祭祖,到請族中長輩為孩兒洗禮,再到西門慶宣布名字、記入族譜,最后是宴席,每個環(huán)節(jié)都有專人負責,甚至連下人的站位都寫得明明白白。 下人的賞賜也很豐厚:管家和奶娘賞五兩銀子、一匹綢緞;丫鬟和小廝賞二兩銀子、一匹棉布;粗使婆子和仆役賞五錢銀子、半匹粗布。 吳月娘把清單遞給西門慶,柔聲說:“官人,這是妾身擬的儀式清單,您看看,有沒有不合適的地方。若是覺得哪里需要改,妾身再調(diào)整。” 西門慶接過清單,仔細看了起來。他越看眉頭皺得越緊——邀請的賓客太多,尤其是州府里的通判,他跟人家只是一面之緣,貿(mào)然邀請,顯得有些刻意;宴席規(guī)格也太高,三十桌宴席,加上賞賜,至少要花費五百兩銀子,實在太鋪張了。 “月娘,”西門慶放下清單,看著吳月娘,“邀請的賓客是不是太多了?尤其是州府的通判,咱們跟他不熟,邀請他來,怕是不合適。還有宴席規(guī)格,三十桌太多了,花費也太大,能不能減減?” 吳月娘早就料到西門慶會這么說,她連忙解釋:“官人,這場儀式是為哥兒正名分,也是咱們西門府的體面。邀請的賓客多一些,能顯出咱們西門府的興旺;規(guī)格高一些,也能讓賓客們覺得咱們重視哥兒,不敢小瞧咱們。那州府的通判,雖然跟咱們不熟,但前幾日他來清河縣巡查,您去拜訪過他,邀請他來,也是為了拉近關(guān)系,將來官場上也好有個照應。至于花費,咱們西門府也不缺這點銀子,為了哥兒,值得。”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再說了,您之前也說過,場面要熱鬧,該請的人一個都不能少。妾身這也是按照您的意思來的?!?/br> 西門慶被吳月娘說得啞口無言,他確實說過要熱鬧,可沒想到吳月娘會準備這么大的場面。他正想再反駁,卻聽見門外傳來春梅的聲音:“官人,五娘讓奴婢來問問,您要不要去院里吃些點心,奴婢剛做了您愛吃的桂花糕?!?/br> 潘金蓮的消息總是這么靈通,吳月娘心里暗罵,面上卻不動聲色,看著西門慶。 西門慶正好借此機會,對吳月娘說:“行了,清單我再看看,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我再跟你說?!?/br> 吳月娘沒辦法,只能拿著清單,不甘心地離開了書房。她剛走,潘金蓮就走了進來,手里端著一盤桂花糕,笑著說:“官人,您看您,又跟大娘子生氣了?快嘗嘗這桂花糕,剛做的,還熱乎著呢。” 西門慶拿起一塊桂花糕,咬了一口,甜而不膩,確實是他愛吃的味道。他嘆了口氣:“不是生氣,是月娘擬的清單太鋪張了,邀請七十多人,三十桌宴席,太浪費了。”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第87集:洗禮命名起風波第22頁 潘金蓮坐在他身邊,拿起清單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大娘子這哪里是為了哥兒,分明是想借著哥兒的名頭,抖一抖她正室的排場!邀請這么多官面上的人,還不是想讓別人知道,她是西門府的主母,多風光!” 她放下清單,語氣帶著幾分“擔憂”:“官人,妾身倒不是覺得浪費銀子,而是覺得,這場儀式太張揚了不好。哥兒還小,這么大的場面,怕是會折了他的福氣。再說了,如今外頭還有些不三不四的話,說哥兒八字不好,克父。要是請這么多貴客來,萬一哥兒在儀式上哭鬧,或者有什么別的意外,被賓客們看到了,豈不是更讓人說閑話?到時候,不僅哥兒的名聲不好,連您的面子也掛不住?!?/br> 她頓了頓,繼續(xù)說道:“依妾身看,不如咱們從簡,只邀請族里的長輩、您的幾個好友,還有生意上最親近的幾個伙伴,一共十幾二十人,辦個五六桌宴席,簡單熱鬧一下就好。這樣既全了禮數(shù),又不會太張揚,也免得節(jié)外生枝,讓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抓住把柄。” 這番話,再次精準地命中了西門慶的軟肋——他最怕的就是外人知道哥兒的“問題”,更怕儀式上出什么意外,讓人笑話。他覺得潘金蓮說得有道理,若是真像吳月娘說的那樣,邀請七十多人,場面太大,一旦出點差錯,后果不堪設(shè)想。 “你說得有道理?!蔽鏖T慶點點頭,“確實不能太張揚。這樣吧,你去跟來保說,把賓客名單改一改,族里只邀請叔公和幾個堂兄,官面上只邀請夏提刑和荊千戶,生意上只邀請喬大戶和吳千戶,好友就應伯爵他們幾個,總共二十人左右。宴席就辦五桌,規(guī)格也降一降,不用那么名貴的食材,普通的雞鴨魚肉就好。儀式流程也簡化一些,焚香祭祖、宣布名字、記入族譜,這幾個關(guān)鍵環(huán)節(jié)留下,其他的都省了?!?/br> “官人英明!”潘金蓮立刻夸贊道,“您這樣安排,既穩(wěn)妥又熱鬧,還能讓哥兒平平安安的,真是太好了?!?/br> 西門慶被潘金蓮夸得心情好了些,又拿起一塊桂花糕,慢慢吃了起來。 而吳月娘得知西門慶改了清單后,氣得差點把手里的茶杯摔了。她坐在正房的炕邊,臉色鐵青,小玉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 “好!好得很!”吳月娘咬牙切齒地說,“我辛辛苦苦擬的清單,她幾句話就給改了!她潘金蓮算什么東西?不過是個妾,也敢插手府里的大事!還有官人,也真是糊涂,被她幾句話就哄得團團轉(zhuǎn)!” 小玉連忙安慰道:“大娘子,您別生氣,氣壞了身子不值當。官人也是為了哥兒好,怕出意外。再說了,儀式的主持權(quán)還在您手里,就算規(guī)格降了,您還是主母,誰也搶不走您的位置?!?/br> 吳月娘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里的怒氣。小玉說得對,主持權(quán)還在她手里,她還有機會。她冷冷地說:“哼,潘金蓮想跟我斗,沒那么容易!就算儀式規(guī)格降了,我也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才是西門府的主母,誰也別想越過我去!” 她心里已經(jīng)開始盤算,怎么在簡化的儀式上,最大限度地彰顯自己的正室地位,同時給李瓶兒和潘金蓮添些堵。這場儀式規(guī)格的爭論,看似是吳月娘輸了,實則是她和潘金蓮之間的角力,才剛剛進入白熱化階段。 李瓶兒得知儀式規(guī)格從簡后,心里松了口氣——她最怕的就是場面太大,出什么意外??伤仓溃瑓窃履锖团私鹕徶g的矛盾越來越深,這場儀式,恐怕還是不會平靜。她只能更加小心,祈禱儀式能順利進行,別再出什么岔子。 洗禮現(xiàn)場,暗流洶涌——喜慶下的危機與諷刺 經(jīng)過幾天的準備,洗禮儀式的日子終于到了。雖然規(guī)格從簡,但西門府還是精心布置了一番——正廳的門框上掛著紅綢,廊柱上貼著“吉慶有余”的紅紙條,廳內(nèi)的香案上擺放著祖宗牌位,牌位前燃著兩根粗大的香,香煙裊裊,彌漫在空氣中。香案兩側(cè),擺放著幾盆盛開的紅梅,給這冬日的廳堂添了幾分生機。 族里的叔公——一位七十多歲的老人,穿著一身深藍色的錦袍,頭發(fā)梳得整整齊齊,用一根玉簪固定著,早早地就來了。他坐在正廳上首的椅子上,喝著茶,跟西門慶聊著家常,時不時地詢問哥兒的情況,語氣里滿是關(guān)切。 夏提刑、荊千戶、喬大戶、吳千戶,還有應伯爵、謝希大等人,也陸續(xù)到了。他們穿著體面的衣裳,手里拿著給哥兒的禮物——有銀制的長命鎖,有繡著“長命百歲”的錦被,還有些名貴的藥材,說是給李瓶兒補身子的。 李瓶兒抱著哥兒,站在東廂房門口,心里既緊張又期待。哥兒今天穿了一件紅色的小襖,外面套著一件明黃色的小馬甲,是吳月娘讓人做的,看起來喜慶又可愛。奶娘如意和丫鬟繡春站在她身邊,手里拿著給哥兒準備的小帽子和披風,隨時準備給哥兒穿戴。 “娘,別緊張,有奴婢在呢。”如意小聲安慰道,“哥兒今天很乖,沒哭鬧,儀式一定會順利的?!?/br> 李瓶兒點點頭,深吸一口氣,抱著哥兒,慢慢走出了東廂房。她剛走進正廳,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和哥兒身上。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抱著哥兒,走到西門慶身邊,輕輕喊了聲:“官人?!?/br> 西門慶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哥兒,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對叔公說:“叔公,這就是您的曾孫,您看看,像不像我?” 叔公連忙起身,走到李瓶兒身邊,仔細端詳著哥兒,笑著說:“像!太像了!這眉眼,這鼻子,跟你小時候一模一樣!真是咱們西門家的好子孫!” 眾人也紛紛圍過來,夸贊哥兒長得可愛,有福氣。李瓶兒抱著哥兒,臉上露出羞澀的笑容,心里的緊張,漸漸消散了些。 儀式開始了。首先是焚香祭祖,西門慶走到香案前,拿起三炷香,點燃后,對著祖宗牌位拜了三拜,然后將香插入香爐中。他閉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詞,像是在祈求祖宗保佑哥兒平平安安,西門家興旺發(fā)達。 接著,叔公走到香案前,拿起一碗清水,用一根柳枝,蘸了些水,輕輕灑在哥兒的頭上,嘴里念著吉祥話:“愿我西門家子孫,平安順遂,長命百歲,光耀門楣!” 這是洗禮儀式的關(guān)鍵環(huán)節(jié),象征著為孩兒洗去晦氣,帶來好運。李瓶兒抱著哥兒,一動不動,生怕驚擾了孩兒。哥兒似乎也很配合,睜著大眼睛,好奇地看著叔公,沒有哭鬧。 所有人都看著這溫馨的一幕,臉上露出笑容。吳月娘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切,心里雖然有些不舒服,但也只能強壓著,臉上露出端莊的笑容。潘金蓮則站在人群后面,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嫉妒,她暗暗嘀咕:“有什么好得意的,不過是個克父的孩子罷了。” 洗禮環(huán)節(jié)結(jié)束后,就到了最關(guān)鍵的一步——宣布哥兒的名字。西門慶走到香案前,拿起一張紅色的命名帖,清了清嗓子,目光掃過眾人,沉聲道:“感謝各位親朋好友今日前來,參加我兒的洗禮儀式。我兒乃西門家的嫡長子,是我西門慶盼了多年的骨肉。我希望他將來能承繼家業(yè),光耀門楣,更希望他能安守家宅,為咱們西門家?guī)硐槿?。?jīng)過再三考慮,我為我兒取名——西門安!” “西門安”! 這個名字一宣布,眾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紛紛鼓掌,稱贊這個名字好。 “‘安’字好?。∑桨岔標欤⒁饧椋 眴檀髴袈氏日f道,“哥兒叫這個名字,將來一定能平平安安的!” “是??!這個名字既簡單又有寓意,大官人真是會取名!”應伯爵也跟著附和,臉上滿是諂媚的笑,“我看哥兒將來肯定能像這個名字一樣,安安穩(wěn)穩(wěn),大有出息!” 吳月娘微微頷首,心里雖然覺得這個名字有些普通,但“安”字寓意吉祥,也還算滿意,便笑著說:“官人取的這個名字好,簡單又大氣,哥兒定會喜歡的?!?/br> 潘金蓮站在人群后面,嘴角幾不可察地撇了一下——“安”?是希望哥兒安分守己,別再“克”他嗎?還是想讓李瓶兒安分,別再爭寵?她覺得這個名字太平庸,沒能達到她想要的效果,心里有些失望,但也沒表現(xiàn)出來,只是跟著眾人,象征性地鼓了鼓掌。 而李瓶兒,在聽到“安”字的那一刻,心頭猛地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她太清楚這個“安”字背后的含義了——官人不是希望哥兒平安順遂,而是希望哥兒別再“克”他,別再給府里帶來麻煩,只求一個“安寧”。這個名字里,沒有對孩兒的珍愛與期許,只有妥協(xié)和畏懼,像一道無形的枷鎖,牢牢地套在了孩兒的身上。 她緊緊抱著哥兒,指甲深深陷進掌心,強忍著眼淚,不讓自己哭出來。她知道,現(xiàn)在不是哭的時候,儀式還沒結(jié)束,她不能給哥兒丟臉,也不能給官人丟臉。 然而,就在此時,一直很乖的哥兒,不知是因為廳內(nèi)人多氣悶,還是被這凝重的氣氛所驚,突然“哇”的一聲,放聲大哭起來。他的哭聲洪亮,在寂靜的廳堂內(nèi)顯得格外刺耳,打破了這喜慶的氛圍。 西門慶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臉色也沉了下來?;勖骱蜕姓f的“哭聲驚運”,立刻浮現(xiàn)在他腦海里。他強壓著不悅,對如意說:“快,把哥兒抱下去,哄哄他,別讓他哭了?!?/br> 如意連忙上前,想從李瓶兒懷里接過哥兒,可哥兒卻緊緊攥著李瓶兒的衣服,哭得更厲害了,不肯跟如意走。李瓶兒也慌了,連忙輕輕拍著哥兒的背,柔聲安慰道:“哥兒乖,不哭了,娘在這里,別怕。” 可哥兒根本不聽,依舊放聲大哭,小臉漲得通紅,手腳亂蹬,看起來很是委屈。 就在這時,潘金蓮突然走上前,故作關(guān)切地低低驚呼一聲:“哎呦,哥兒怎么哭得這般厲害?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還是……不喜歡這個名字啊?” 她的聲音不大,卻足以讓近處的西門慶、叔公、吳月娘等人聽得清清楚楚。這句話,像一顆石子,投進了平靜的水面,瞬間激起了漣漪。 西門慶的臉色更加難看,眉頭緊緊鎖了起來。他看著哭鬧不止的哥兒,又想起潘金蓮的話,心里的疑慮再次升起——難道哥兒真的不喜歡這個名字?還是這個名字真的不合適,讓哥兒不舒服? 李瓶兒駭?shù)媚樕钒?,連忙解釋:“不是的,哥兒只是嚇到了,不是不喜歡名字……”她一邊說,一邊更加用力地抱著哥兒,試圖讓他安靜下來,可哥兒哭得更兇了,她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吳月娘皺著眉,瞥了潘金蓮一眼,暗罵她多嘴,可也不好當面指責,只能對如意說:“快,把哥兒抱到東廂房,給她喂點奶,說不定是餓了。” 如意連忙再次上前,這次,李瓶兒怕哥兒再哭鬧,只能依依不舍地把哥兒遞給了如意。如意抱著哥兒,快步走出了正廳,往東廂房走去。哥兒的哭聲,漸漸消失在走廊盡頭。 正廳內(nèi)的氣氛,變得尷尬而詭異。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叔公輕咳了一聲,打破了沉默:“孩子小,哭鬧是常事,大家別往心里去。咱們繼續(xù)儀式,把名字記入族譜,這才是正事。” 西門慶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里的煩躁,點了點頭:“叔公說得對,咱們繼續(xù)?!?/br> 儀式雖然繼續(xù)進行,把“西門安”這個名字記入了族譜,但之前的喜慶氛圍,卻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每個人的心里,都或多或少地泛起了嘀咕,尤其是西門慶,他看著族譜上“西門安”三個字,心里的疑慮,比之前更深了。 名定而疑更深,懸念再生——暗夜下的陰謀與決心 一場本該喜慶祥和的洗禮命名儀式,最終在尷尬與猜疑中草草收場。賓客們吃過宴席后,便陸續(xù)離開了。應伯爵、謝希大等人離開前,還特意安慰西門慶,說孩子哭鬧是常事,讓他別往心里去,可西門慶只是敷衍地點點頭,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面。 賓客走后,西門慶獨自留在正廳,喝起了悶酒。他看著桌案上的酒杯,又想起哥兒哭鬧的模樣和潘金蓮的話,心里的煩躁越來越重。“莫非……真連這名號也壓不?。俊币粋€更陰暗的念頭,不受控制地冒了出來——或許,并非名號不對,而是這孩子本身就有問題?或許,慧明和尚說得對,這孩子就是來“克”他的,無論取什么名字,辦什么儀式,都沒用? 他越想越覺得可怕,拿起酒杯,一飲而盡,辛辣的酒液卻沒能讓他清醒,反而讓他更迷茫。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么辦才能化解這“沖克”,才能讓自己的運勢好起來。 而潘金蓮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卻是另一番景象。她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中自己嬌艷的容顏,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雖然“西門安”這個名字沒能如她所愿般帶著晦氣,但儀式上哥兒的哭鬧和她那句“無心”之語,效果卻出奇的好——她能清楚地看到,西門慶當時的臉色有多難看,心里的疑慮有多深。 “西門安?哼,我倒要看看,你這‘安’,能安到幾時!”潘金蓮冷笑著說,拿起一支金步搖,插在頭發(fā)上,“只要官人心里的疑鬼還在,總有一天,他會徹底厭棄你們母子的!到時候,這西門府的寵妾之位,還是我的!” 春梅站在一旁,笑著說:“娘,今天您那句話說得太妙了,一下子就把官人的疑慮勾起來了。我看啊,用不了多久,官人就會對六娘和哥兒徹底失望的?!?/br> “那是自然。”潘金蓮得意地說,“對付李瓶兒那種軟骨頭,根本不用費什么勁,只要抓住官人的弱點,輕輕推一把,就能讓她萬劫不復?!?/br> 她頓了頓,又說:“你去跟王婆子說,讓她再跟慧明和尚聯(lián)系一下,看看能不能再找個機會,跟官人‘偶遇’一次,再說說哥兒的‘煞氣’,讓官人心里的疑慮更深些。另外,你再去外面散布些流言,就說哥兒不喜歡‘西門安’這個名字,哭鬧是因為名字不吉利,克父克家?!?/br> “奴婢曉得了,這就去辦?!贝好伏c點頭,轉(zhuǎn)身往外走。 潘金蓮看著春梅的背影,眼神里閃過一絲厲色——她不會給李瓶兒母子任何機會,她要盡快讓西門慶厭棄他們,鞏固自己在西門府的地位。 李瓶兒抱著已經(jīng)不哭的哥兒,坐在東廂房的炕上,心里卻像刀割一樣疼。她輕輕摸著哥兒的小臉,低聲喚著:“安兒……我的安兒……”眼淚無聲地滑落,滴在哥兒的衣服上,暈開一小片濕痕。 她清楚地知道,這個“安”字,并沒有給哥兒帶來真正的安寧,反而讓西門慶對哥兒的疑慮更深了。她能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惡意,并沒有因為這場儀式而減少,反而更加具體,更加迫近。西門慶剛才看她的眼神,冰冷而陌生,比任何流言蜚語都讓她恐懼。 “娘,別難過了,哥兒已經(jīng)睡著了。”繡春遞過來一塊帕子,輕聲安慰道,“咱們只要好好照顧哥兒,總有一天,官人會明白的,那些流言都是假的。” 李瓶兒接過帕子,擦了擦眼淚,點了點頭。她抬起頭,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目光漸漸變得冰冷而堅定。她知道,退讓和哀求,換來的只會是得寸進尺。為了安兒,她不能再坐以待斃了。她要想辦法保護自己和安兒,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 她想起了繡春去順義村托付花旺打理產(chǎn)業(yè)的事,心里有了一絲底氣——她還有后路,就算將來在西門府待不下去,她也能帶著安兒,去順義村過安穩(wěn)的日子。但現(xiàn)在,她還不能走,她要再爭取一下,為了安兒,也為了自己。 就在這個夜晚,一個更具體、更惡毒的計劃,正在悄然醞釀。薛姑子——那個之前答應給哥兒做法事的尼姑,穿著一身黑色的僧袍,避開了府里的下人,悄悄來到了潘金蓮的院子。她手里拿著一個小小的布包,里面不知道裝著什么東西。 潘金蓮的房間里,燭火昏暗。潘金蓮和薛姑子相對而坐,壓低了聲音,不知道在談論什么。薛姑子的臉上,沒有了往日的悲憫,反而露出一絲貪婪而詭異的笑容。她從布包里拿出一個小小的紙包,遞給潘金蓮,嘴里說著什么,潘金蓮接過紙包,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點了點頭。 她們的密談,沒有人知道內(nèi)容。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場密談,將會給李瓶兒和哥兒帶來更大的危機。 “西門安”的名號,終究沒能帶來安寧。它像一道烙印,刻在了這個初生嬰兒的身上,也刻在了西門府每個人的心里。它不僅沒有化解矛盾,反而成了更大風波的序曲。西門慶心中的疑慮越來越深,潘金蓮的陰謀越來越惡毒,李瓶兒的決心越來越堅定。一場圍繞著“西門安”的、更加殘酷的斗爭,即將在這深宅大院里,拉開帷幕。 (本集完) 第集《瓶兒轉(zhuǎn)向挑撥計》內(nèi)容提示: 意識到哀求與退讓無用后,李瓶兒決心主動出擊。她可能利用自己掌握的某些秘密,或借助薛姑子等人,試圖挑撥潘金蓮與吳月娘,或西門慶與其他妾室的關(guān)系,制造混亂以轉(zhuǎn)移視線,尋求自保。李瓶兒開始暗中觀察,尋找可能的盟友,并巧妙利用她們之間的矛盾,散播對潘金蓮不利的言論。李瓶兒的行動風險極高,一旦被發(fā)現(xiàn),將萬劫不復。她可能在過程中付出慘痛代價,但也可能初步攪動后宅格局。潘金蓮敏銳地察覺到后宅風向的微妙變化,可能會展開更猛烈的報復,或者將計就計,設(shè)下新的陷阱。李瓶兒的挑撥之計能否成功?她能否在絕境中為自己和孩兒撕開一道生存的縫隙?還是會加速自身毀滅的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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