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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謀劃第12頁 一天晚上,慶鳳和父親剛吃了晚飯,三大頭風風火火的趕過來,見玉蘭不在家,進門就把正在洗碗的慶鳳摟住:“鳳,親愛的,終于見到你了!” 慶鳳使勁推開了他:“告訴你,以后不許這樣,要是讓剛子看見了,他非宰了你不可!” 有運道:“王總這是喜歡你,每次回來都跟我打聽你的情況。” “是啊,我呼你那么多次,為什么一直不回我電話?” “不為什么,就是不想回。” “你走后,我換了幾個秘書,沒有一個滿意的,我今天來,就是想請你跟我回去,繼續做我的助理。” 有運聽了,立馬興奮起來,連忙問道:“王總,除了工作,您是不是還有別的考慮?” “當然有,只要慶鳳愿意跟我回去,我就決定娶她。” 有運又問:“可你現在還沒離婚怎么辦?” “這個好辦,先到我那里工作,等我辦完離婚手續后,再正式舉行婚禮。” “好!慶鳳你聽見了吧?把孩子丟給剛子,跟他一刀兩斷,麻個就跟王總走。” “爸,你說什么呢?我現在是剛子的老婆,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他的。”說完,便抱著孩子走了。 一天中午,彩云和有翠正在做飯,玉蘭從村委會回來,將一封信遞給了母親:“媽,樹杰給您來信了。” 彩云連忙接過來:“太好了,我看看。” 彩云打開后,看了看,又遞給了玉強:“字太小,看不清楚,你念一下。 玉強念道—— 奶奶: 您好!合肥的幾個農貿市場我都去了,大米的價格差別不大,普通大米每斤八角左右,綠色大米每斤23元左右。 關于稻田養甲魚的問題,我們老師說這個辦法可行,可以嘗試。 樹杰 彩云聽了,更有了底氣:“怎么樣?大學老師都說了,這個辦法可行,這下子你們服了吧?” 有翠立即反駁道:“老師隨口說一句您就當真,他種過地嗎?” 彩云道:“他可能沒種過地,但人家是專家,就是研究這個的,專家的話你都不信,那你信誰的?” “專家怎么了?他掏錢嗎?虧了他負責嗎?” “廢話!賺了錢專家也不要你的,憑什么要負責?” “我就不明白了,別人像您這個歲數,都忙著帶孫子,做做家務,您倒好,一天一個餿主意,比年輕人還能折騰,不缺您吃的,也不缺您穿的,我不知道您圖個什么?” “什么也不圖,我就想干成這件事,這幾天我反復琢磨,覺得這是一個很大的商機,說不定能賺大錢。” “您老想著賺大錢,從做小買賣到倒布票,再到養甲魚,干了這么多年,您賺了多少錢?現在又搞什么稻田養甲魚,我看您不是要賺大錢,是存心要把我們往火坑里推。” 玉強瞪著有翠道:“閉嘴!不同意就說不同意,費什么話?” “我就是不同意,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嗎?就是拿錢打水漂,還說什么賺大錢,真可笑!” “要是賺了錢怎么辦?” “您不是說能賺大錢嗎?要是真那樣,我就圍著這個桌子倒爬三圈!” “好!你們都聽見了吧?我就不信這個邪,到時候我看你怎么倒著爬?” “您就別做夢了,您還是干點力所能及的事吧。” “告訴你,稻田養甲魚的事,要是不把它干成了,我死都不瞑目!” 話音剛落,玉強和玉蘭的目光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下,兩人都明白,稻田養甲魚的事,已經沒有了退路,只能硬著頭皮去干。 玉強道:“媽,我們家那水田您是不是都想養甲魚?” “那一共還不到十畝,我想至少需要五十畝。” “哪來那么多水田?” “西沖有些水田都空著,我們花很少的錢就可以租下來,這是非常好的機會。” “這個規模投資太大,資金問題你考慮了嗎?” “只要項目好,錢可以借也可以貸款,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 玉蘭問:“媽,您是不是準備找尚虎叔借?” “他現在手頭也緊了,油坊的生意越來越差,這兩年基本上不賺錢,原來掙的錢都讓他幾個女兒給拿走了,指望他肯定不行。” “那您準備找誰借?” “錢的問題一會我單獨和你說,現在,我們就商量一下怎么干?” “都是一幫子神經病,我不跟你們費這個口舌。”有翠說完就去干活去了。 玉蘭問母親:“我哥說的甲魚冬眠的問題怎么解決?” “這個問題我是這么考慮的,在稻田中部挖一條深水溝,在冬眠期前夕,想辦法將甲魚驅趕到水溝里,水溝與魚塘相通,這樣,甲魚就可以在魚塘或深水溝里冬眠了。” “怎樣才能讓甲魚回到深水溝呢?” 玉強道:“這個問題能解決,我們可以選用生長期長的粳稻,收割時,將稻田的水放干,甲魚自然就會隨著水流回到水溝里,這樣,既便于稻子收割,甲魚也正好該冬眠了。” 彩云聽了很激動:“對呀,甲魚喜歡水,不愿在旱地里呆著,這個辦法可行。” 玉蘭問:“魚塘我們可以建防護墻,五十畝稻田,這么大面積怎么辦?” “我們在西沖租的三個魚塘都挨著,可以這此為中心,租五十畝水田,將它當作一個大魚塘來管理,在其外圍建防護墻,把內部魚塘的防護墻全部拆除。” “我們自己有十來畝,再租五十畝,不就六十畝了嗎?” “這其中還要挖水溝,實際稻田面積就小了。” 玉蘭又想到一個問題:“我們這稻田的外面是別人家種的地,他們使用的農藥要是滲透過來,會對甲魚造成危害,這個問題必須解決。”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第二百二十七章謀劃第22頁 彩云問玉強:“你有什么好辦法?” 玉強搖了搖頭:“暫時沒有。” “沒關系,肯定還有一些問題我們沒想到,可以邊干邊研究,現在,首要的問題是我們那三個魚塘周邊的五十畝水田,能不能順利地租下來?” 玉強道:“那一片水田,主要涉及到二叔、王紅兵、趙志良和大志他們幾家,除了王紅兵,其他幾家都好辦。” 彩云看了一下玉蘭,對她說:“你先找王紅兵談一談,看他什么態度。” 玉蘭道:“他們家種地就靠二丫一個人,因三大頭要和她鬧離婚,所以,現在也不愿干了,去年有兩塊田就空著,就怕王紅兵存心搗亂,寧愿空著也不租給我們用。” “有這種可能,但他們家的地正好在中間,繞不過去,你好好跟他說。” “租金多少?” “每畝一百至一百五,你們覺得怎么樣?” 玉強道:“差不多,自己種,一年也只能賺一百多一點。” 玉蘭找到王紅兵:“書記,跟您商量一個事?” “什么事?” “我媽他們想在西沖那邊租一些水田,在稻田里養甲魚,你們家的地和我媽他們的地挨著,您看能不能租給他們種?” “租地?虧你想得出來,當村干部也好幾年了,怎么一點政策觀念都沒有?” “什么意思?” “我們現在推行的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是將集體土地承包給農戶生產經營,但土地的所有權仍然屬于集體,承包戶無權將集體的土地擅自出租,這是違反政策的。” “政策也沒規定承包的土地不能出租啊?” “你見過承包的土地可以出租的規定嗎?” “那倒沒有。” “是啊,沒有依據的事就不能做,這么簡單的道理你不懂嗎?” “不懂,我認為只要沒觸及法律和政策紅線的就可以做。” “你這個觀點很新鮮,是誰灌輸給你的?” “我記得陳書記好像這么說過,但我記的不一定準確,您能不能請示一下胡書記?” “請示什么?你們這種做法,顯然是將土地私有化,是將農村的改革引向資本主義道路。” “又上綱上線,改革開放都十多年了,您怎么還是那副腔調?” “你還年輕,經歷的事太少,按說你媽不應該,不知哪天又來運動,倒霉的還是你們,到時候,別說我不保護你們。” “行了,我再了解一下,如果真是政策不允許,我們也不會亂來。” 玉蘭將將這情況告訴了母親,彩云一聽,立即皺起了眉頭:“怕鬼有鬼,我就擔心這個,還真的就來了。但廣播和電視上,從來就沒提到過承包的土地不許出租的問題。所以,我們不能聽他一面之詞。” “可他不同意,我們就干不成。” “要不,你去縣里找陳書記問一問,看他怎么說?” “這事我還要考慮考慮,不要讓陳書記說我當了這么多年村干部,一點政策水平都沒有。” “這事不能拖,現在已經是二月下旬了,時間很緊迫,你就別再猶豫了。” “我知道了。” 夜間,玉蘭一覺醒來,發現母親在床上翻來覆去,唉聲嘆氣,便問道:“媽,您怎么了?” “沒事,就是睡不著。” 玉蘭便過去,在母親身邊躺下:“您是不是還在想租地的事?” “是啊,我想到當年上面明確規定,‘不許分田單干’、‘不許包產到戶’,可你哥搞的那個責任制實際上是違法了這‘兩個不許’,陳書記心里應該很明白,但他還是表示支持,不但把你哥放了,還在我們這里搞試驗,是一個有膽識、有魄力的領導,我相信他會支持我們的。” “此一時彼一時,那時他才四十多,如今都快到退休年齡了,我就怕他不愿冒這個風險。” “你不去怎么能知道呢?也許他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土地出租是個新情況,他不一定遇到過,要讓他支持,首先應能說服他,讓他知道我們這樣做有什么好處。” “現在種地成本越來越高,基本上不賺錢,年成好的時候,糧食賣不出去,受災時,血本無歸,許多年輕人都選擇外出打工去了,土地拋荒現象越來越嚴重。長期下去,國家的糧食都成了問題,如果通過出租,盤活土地資源,讓土地效益最大化,對國家也有好處啊!” “對集體也有好處,土地拋荒了就不愿交公糧,村委會只好帶人到農戶家扒糧,結果激化了矛盾。如果允許出租,租戶就會代繳公糧,這個矛盾自然就化解了,村委會的壓力也小了。” “對個人的好處就不言而喻了,租戶和出租戶都受益,這種對國家、集體和個人都有好處的事,為什么不讓做呢?” “有道理,下午我就去找他。” “這就對了。” 玉蘭下午趕到縣委時,陳書記下鄉還沒回來,一直等到五點多才見面:“陳書記!” 陳書記見了,連忙應道:“玉蘭,什么時候過來的?” “來了兩個多小時了。” “走,到我辦公室去。” 兩人聊了一會,玉蘭才切入正題,陳書記得知她的來意后,沉默了一會,道:“這是個新問題,我需要仔細研究一下再說。” 玉蘭把允許土地出租的好處做了詳細的說明后,又談到他當年支持玉強搞包產到戶的情形,陳書記聽后對她說:“我知道你的意思,近期,我要到唐嶺調研土地拋荒和災后重建工作,屆時,我給你答復。” “這事很急,這兩天能不能就過去?” “今天是周二,爭取本周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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