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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租地風波第12頁 玉蘭回家后,把情況都跟母親說了,母女倆一直在焦急地等待,直到周五上午,王紅兵告訴玉蘭,陳書記和胡書記下午過來調研,晚上在這里吃飯,玉蘭立即將此消息告訴了母親。 幾位領導來到王家峪時,已是晚上六點多了,磚瓦廠準備了半天領導也沒去,王紅兵精心準備的匯報材料也沒用上。 晚宴就安排在趙志良的飯店,酒過三巡,彩云趕過來了,她倒了一杯酒,站到陳書記跟前:“陳書記,我能不能敬您一杯酒?”陳書記問彩云:“你知道坐在我身邊的是誰嗎?” 彩云看了看胡書記,道:“我當然認識,但他可能不認識我。” 玉蘭趕緊站起來向胡書記介紹:“這是我母親。” 陳書記對彩云說:“你應該先敬胡書記,要不然以后他還不認識你。” 彩云看了一眼胡書記,不知如何是好。這時,胡書記主動端起酒杯對陳書記說:“是我工作不細,我先自罰一杯。”說完一飲而盡,接著問彩云:“是你提出要租地養(yǎng)甲魚的吧?” 彩云道:“是在稻田里養(yǎng)甲魚。” 胡書記再次端起酒杯:“好,有想法,這個酒我喝。” 陳書記對彩云說:“你先坐下,玉蘭,給你媽拿雙筷子,我們一起說說你提出的問題。” 陳書記接著說:“關于農戶承包的土地能否出租的問題,我們縣委開了一個專題會,經過討論研究,最后達成了共識,就是在承包期內,只要雙方自愿,且不改變農田用途,可以出租。” 胡書記問王紅兵:“老王,陳書記的話你聽明白了嗎?” 王紅兵道:“明白,不知縣委能不能出個文件?” 陳書記道:“這是我們縣委在處理這類問題時的一個內部意見,目前,出文件的條件還不成熟,我們也不會立即在全縣推廣,但如果農民有這種需求,我們應當支持。” “沒問題,我們聽您的。”王紅兵舉起酒杯,敬陳書記。 陳書記又說:“最近,我到幾個鄉(xiāng)鎮(zhèn)進行調研,前兩年賣糧難,去年安徽發(fā)生了歷史上罕見的特大水災,加上種田成本居高不下,農民種田的積極性受挫,土地拋荒現(xiàn)象日趨嚴重,這個問題必須引起我們各級領導的高度重視,避免在糧食問題上出現(xiàn)大起大落。” 胡書記對王紅兵說:“你們這里土地拋荒現(xiàn)象就比較嚴重,要盡快采取措施,落實好陳書記的指示,努力扭轉這種被動局面。” 王紅兵道:“好的,我們一定照辦。” 陳書記繼續(xù)說:“目前,農村代耕代種現(xiàn)象比較普遍,但基本上都發(fā)生在兄弟或親戚之間,代耕代種一方負責交公糧,并付給一部分糧食,這種做法值得提倡。也有搞‘反租倒包’的,村集體從中謀利,這種情況,我們縣委是不支持的。” 王紅兵問:“什么叫‘反租倒包’?” “就是由鄉(xiāng)鎮(zhèn)政府或村級組織出面租賃農戶的承包地,再進行轉租或發(fā)包的行為,這種情況容易損害農戶的利益,我們不提倡。” 胡書記跟陳書記說:“在稻田里套養(yǎng)甲魚,這個想法很超前。” 陳書記道:“是啊,農村的改革就需要這樣的帶頭人,促進和推動我們政府工作,共同為農業(yè)全面發(fā)展開拓新的路徑。” 胡書記對彩云說:“我們鎮(zhèn)的‘六站一公司’已健全,有什么困難可以對口找他們指導幫助。” 彩云不解地問:“什么‘六站一公司’?” “就是農技站、農機站、農經站、水利水產站、畜牧獸醫(yī)站、林果站、企業(yè)供銷公司,簡稱‘六站一公司’。” “好,我們在稻田套養(yǎng)甲魚還真有不少技術問題,希望得到這些部門的支持。” “你放心,我們會全力支持你們的。” 這時,尚虎端起酒杯:“胡書記,我敬您!” 胡書記看了一下陳書記,陳書記道:“尚虎在這里開油坊,你們給了很多幫助,現(xiàn)在情況變了,他準備把油坊關了,把山上那一百畝地也歸還村里,所以,這酒你得喝。” 胡書記問尚虎:“為什么要關了?” 尚虎道:“現(xiàn)在食用油加工都實現(xiàn)機械化了,我們這種生產方式效率低、成本高,經常處于虧損狀態(tài),很難再經營下去了。” 陳書記道:“尚虎是個軍人出身,加之太死心眼,產品一直不愿提價,跟不上市場形勢的發(fā)展變化,所以,只好關了,我看這樣吧,紅兵也幫了不少忙,你們三人一起干!” 紅兵很干脆,端起酒杯就干了,他對陳書記說:“現(xiàn)在許多良田都空著,這山上的地還給我們也是閑著。” “所以,你們要想辦法把土地充分利用起來,發(fā)揮它應有的作用。” 第二天上午,玉蘭找到王紅兵:“書記,現(xiàn)在可以租給我們了吧?” 王紅兵道:“雖說土地出租縣里支持,但我的地租不租,誰也管不了。” “是啊,所以,我來找您商量。” “是你媽讓你來找我的吧?” “是又怎么樣?” “如果是你租地,我肯定給你這個面子,可現(xiàn)在是你媽要租我的地,你來找我算怎么回事?” “您是想讓我媽來找您談?” “這還用問嗎?” 玉蘭覺得王紅兵說得有道理,便回去和母親商量,彩云知道他故意出難題,但為了實現(xiàn)自己的夢想,只好硬著頭皮去找他。 彩云見到王紅兵后問:“玉蘭說你要直接和我談,是這樣嗎?” 王紅兵道:“我不知道你為什么不來找我?” “我想你和玉蘭都是村干部,談起來方便一些。” “你不用解釋,我知道你的意思,要不這樣,你今晚就叫玉蘭到我書房來,只要你愿意這么做,我就租給你。” “紅兵,你別欺人太甚!我一直都在努力淡化過去那些不愉快的事,逐步改善兩家的關系,這一點,我想你應該能體會到,希望你也能這么做。”彩云不知道王紅兵是存心羞辱她,還是另有什么企圖,她強忍著一腔怒火,耐心地和他商談。 “你租地,讓你女兒過來跟我談,顯然缺乏誠意,也是對人的不尊重。” “對不起,我確實欠考慮,我是誠心誠意要租你的地,希望合作成功。”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第二百二十八章租地風波第22頁 “怎么租法?” “我們負責交公糧,租金每畝地每年一百元,租期五年,你看行不行?” “我不要錢,要糧食,每畝三百斤水稻,秋收后兌現(xiàn),一年一付,租期三年。” “謝謝你,至于糧食,每畝普通水稻二百八,怎么樣?” “成交!” “謝謝!” 這塊硬骨頭啃下來后,彩云心里感到輕松了許多,其他幾戶當天上午全都順利談成,要糧食的,就是普通水稻二百八十斤,要錢的,每畝一百元。 租地這件大事雖然辦妥了,但彩云心里還是都高興不起來。下午,她見玉強和有翠都出去了,便將玉蘭拉到房里,并關上了門,玉蘭不解地問母親:“干什么?神神秘秘的。” 彩云道:“我問你,你和王紅兵究竟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昨天你讓我找他去談,是不是你們倆商量好的?” “我不明白您在說什么?” “他跟我說,只要我同意你們倆繼續(xù)在一起,就租給我地,你跟我說實話,這是不是你們倆密謀好的?” “媽,要不是親耳聽見,我真不相信這是您說出的話?您是不是老糊涂了?” “我不老,也不糊涂,我腦子清醒得很,王紅兵那人我太了解他了,他那張嘴能把女人哄得暈頭轉向,何況他又幫你當上了村干部,所以,我擔心你會不會又被他迷惑住了?” “當年為了當上村干部,是您讓我去找他的,現(xiàn)在怎么又拿這個來說事?” “可我沒想到,你當了村干部以后,就開始和他親熱起來了?” “我什么時候跟他親熱了?” “那天晚上你們倆在后院草垛旁干什么了?” “我不是跟您說了嗎?他是老纏著我,可我從來都沒答應過他。”、 “還嘴硬,當時我看得起清清楚楚的,他把你摟在懷里,又是親又是摸,你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要不是我故意喊你一聲,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 “他那人我知道,你越反抗他就越來勁,所以,我只好等他過了那個勁,再好好跟他說。” “要是我,當時就給他兩耳光,看他以后還敢不敢這樣?” “可我畢竟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還要在他手下工作,不好太過分。” “是嗎?那你告訴我,有一天晚上,你跑到他書房,很晚才出來,那么長時間,你們倆在里面干什么了?” “還能干什么,就是工作上的一些事要跟他商量。” “工作上的事在村委會不能說啊?或者白天到他家里去找他也行啊,為什么偏要晚上跑到他書房去?” “有時遇到一些緊急的事,必須那樣,總之,都是工作上的事。” “你別狡辯了,我早就懷疑你們倆在一起了,你不知道我們兩家是什么關系嗎?” “您把我看成什么人了?當年如果不是為了這個家,我能讓他得寸進尺嗎?要不是為了我哥,我能嫁給有運嗎?王家勢力這么大,王紅兵在這里一手遮天,如果不是我忍氣吞聲跟他周旋,這些年我們能過得這么消停嗎?現(xiàn)在,您還反過來指責我,太讓我傷心了!” 說著說著,玉蘭的淚水禁不住流了下來,彩云連忙掏出手絹給她擦了擦:“好了,可能是我錯怪你了,要不是你老騙我,我也不會想那么多。” “我騙您什么了?” “你自己明白?” “我不明白,您說我騙您什么了?” “那好,我問你,你跟唐浩還有聯(lián)系嗎?” 玉蘭聽到母親這么一問,猶豫了半天才回答:“有聯(lián)系。” “你不是說,早就跟他斷了嗎?” “可能是天意,有一次,一個偶然的機會遇到他了,我們就在一起了。” “其實,從你找唐浩給磚瓦廠貸款時起,我就懷疑你們倆在一起了。有一次,你在夢中一個勁地喊著‘唐哥、唐哥!’我就知道,你們倆又好上了。” “我是真的喜歡他。” “我知道你們倆是真感情,你們倆在一起,你沒必要瞞著我。” “當年您因此受了很大刺激,所以,我不想讓您擔驚受怕。” “你媽我什么事沒經歷過,沒那么膽小。” “他還經常問到您。” “是嗎?這小伙子很會來事,我對他印象也不錯,現(xiàn)在,我正好有事要找他。” “您找他干什么?” “我讓他幫我貸款。” “媽,這可不行,我們家沒什么抵押,怎么貸款?” “當年磚瓦廠貸款用什么抵押的?” “那是集體,是村辦企業(yè),組織上可以擔保,跟個人不一樣。” “我們有三千多只甲魚,可以抵押。” “那只是魚苗,將來還不知道怎么樣呢?肯定不能做抵押。” “我要是有辦法還找他干什么?” “我還以為玉軍能幫你解決這個問題呢。” “我不想找他,上次讓他借了點錢,秀麗就沒完沒了地折騰,惹不起她。” “那您也不能去找唐浩,這算怎么回事?” “當然,如果你愿意跟他談更好。” “如果他說貸不了怎么辦?” “要是那樣的話,我去找他。” “您能有什么好辦法?” “我會告訴他,貸款的事辦不成,我就把你們倆的事告訴他老婆,我還要控告他,利用職務之便,玩弄女性,長期霸占我女兒,看他……” 玉蘭笑了笑:“行了,我看您還是不著急,還有心思開這種玩笑。” “誰開玩笑了?我說的是真的。” “我不信,您干不出這種事來。” “狗急了還會跳墻呢,我現(xiàn)在除了他,想不出別的辦法來,只好豁出去了。” “媽,您這不是要毀了我們倆嗎?” “他若不仁,就別怪我不義,反正我想辦的事就必須辦成,我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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