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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著的伙計們想要偷偷的退去前堂,進(jìn)而跑路,卻被裴空攔住了,裴空收拾這幾個人還是輕松的,一邊收拾還一邊說:“憑你們還想跑出我的手掌心?是不是想去報信?!”

魏推官看了眼裴空,又滿眼慈愛的看著李昭問:““你因何懷疑他?””

李昭聳了聳肩說:“來之前沒懷疑,見了面才懷疑的,但也只能詐他。”李昭調(diào)皮的笑了笑又說:“可大人是早就懷疑客棧掌柜的了吧?進(jìn)而也懷疑了周老三。”

“客棧掌柜的自然是脫不了干系,但為何我會因此懷疑周老三呢?”

李昭抿了抿嘴,說:

“我有位老師,他曾教我‘鞫獄之思,乃斷獄之要也。’我那時候小,總會纏著他給我細(xì)細(xì)的講,老師便與我講了勘讞之智,訪案之辯,以及‘推、斷、析’在查案中有多重要,老師為了讓我明白,著實講了不少案子,還講了些前朝懸案,和我一起琢磨,老師說:人言雖雜,必系于事;事之所牽,必連于利——執(zhí)利而溯,曲直自現(xiàn)。”

魏推官頻頻點頭。

李昭又說:

“大人去客棧的時候,刻意與客棧掌柜的聊了聊,當(dāng)時我以為大人是問一問關(guān)于昨日有人想縱火的線索,但其中有一個問題讓我不解,大人問‘客棧可有與哪家繡坊常走動?’那掌柜的想都沒想便搖頭說沒有,客棧主要的客人大多是來繡溪府做繡品生意的,繡坊老板出入各家客棧再正常不過,時間長了,臉熟之外客套幾句也是應(yīng)該的,即便私下里沒有來往,他也應(yīng)解釋一翻,可他著急的答沒有,之前的問題還會想一想,可這個問題,他是想都沒想,大人怎會不生疑?又怎會不命人暗中查問?只要問出昨日下午哪家繡坊的人來過這家客棧,大人怎會放過?”

魏推官點點頭轉(zhuǎn)頭對伙計們說:“套車!”又問:“你剛說的老師,是蔡況蔡大人吧?”

李昭點頭‘嗯嗯’了兩聲,又著急的說:“桐油這里肯定有,但還要再找點東西。”

“哦?你想找什么?又怎知這里一定有桐油?”

“嗯……客棧不好儲放生桐油,掌柜的畢竟不是老板,可繡坊不同,不是他們不怕走水,而是周老三說的算,所以咱們要找桐油,周老三很著急,我見他本就肝火旺,便詐了詐他,沒想到他這么沉不住氣,若是桐油是對的,那……屋內(nèi)理應(yīng)還有女子衣裙,尤其是小丫頭那樣的衣裙。”

魏推官愣住了,他擰眉思考了一會兒,又抬頭看了看四周,而后才說:“難為你能想到這上,金秀坊地方太大了,我自會安排人來搜查,咱們先去客棧接人,而后回府衙。”

李昭明白這是魏推官在為她爭取時間,鏢局的人已是離開多時,若是耽擱久了,李昭想要追上必定是馬不停蹄,而搜查這事兒當(dāng)真是時間可長可短,且沒必要親自盯著,在魏推官看來,周老三已無任何脫罪之法,搜沒搜出物證已不重要。

……

裴空盯著伙計們套好車,阿水想要拖著周老三上車,魏推官攔住溫和的說:“車內(nèi)地方小,讓他溜達(dá)著吧。”

說罷,魏推官看了眼跟著的衙役,衙役上前接過綁繩,其他人上了車,可車內(nèi)還是擠,徐亮和裴空便也下去了,二人只能走在車旁。

車子動了,魏推官即刻問:“你怎會想到周老三男扮女裝?”

李昭說:“我之所以見了他便開始懷疑他,是因為他的身高和身材,讓我腦子里閃過了小丫頭的樣子,怎么說呢,我一直不明白錦繡閣為何當(dāng)晚不報官,又在今日清晨報官,這些時辰衙門可能都不會接案,如果說昨晚他們是因為知道報了也沒用才沒有報官……”

“便不可能今日清晨報官。”

“對,所以錦繡閣昨晚沒有在發(fā)現(xiàn)蘇娘被殺之后即刻報官,我推斷有一個可能。”

“哦?你說說。”

“老板娘說她昨晚回來的時候,蘇娘已經(jīng)死了,正常的話,必定嚇得不輕,不管衙門會不會接案,理應(yīng)即刻命人報官,可她沒有,說明……”

“說明蘇娘遇害的時候,她已回來,且她回到錦繡閣的時間,當(dāng)晚可查,于是她選了今早清晨報案,仵作驗尸也只能說個大概的死亡時間,或多或少能將她出入時間遮掩。”

李昭點頭說:“若真是如此,便說明她與死者之間有些不可對人言的事,她有殺人的可能!可惜這只是我的推斷……”

“這個簡單,只要將錦繡閣中所有人都叫到府衙,逐一審問,自然明了,她會延遲報案便已說明這份恩怨遮掩不住,你繼續(xù)說為何懷疑周老三?”

李昭緊緊皺眉,說:“我先說完錦繡閣讓我疑惑之處,這個念頭不說,一會兒不知說到哪里,便忘了。”

“你說。”

“剛剛我說了錦繡閣老板娘沒有一開始報案的一個推斷,這里有個前提,當(dāng)時第一個發(fā)現(xiàn)蘇娘死了的小丫頭,究竟看到了什么?我之前說過,兇犯將鏢局銅扣扔在繡坊,又想縱火燒了我們住的院落,是想栽贓的,可為何還要將死者擺成正在繡花的姿勢?還特意將死者的手用絲線纏成握針的樣子,又在繡品上繡上‘咒’字,這不僅需要時間,且是了解甚至懂得針法的人,可誰人不知鏢局的人都是粗人……”

魏推官的眼睛登時放光,他一拍大腿:“李姑娘著實厲害啊!”

阿水正聽得一頭霧水,被魏推官這一聲‘啪’嚇了一跳,脫口而出:“她說啥了就厲害?”

魏推官激動的直搓手:“你這一下查明了兩起命案!”

李昭卻仍緊皺雙眉,想了想說:“可我想不明白的是,她為何這般做?這樣豈不是幫了真兇?當(dāng)年這樣做了,便成了懸案,如今在自家用上……”

“因她知道,她也是禁不住查的,她說蘇娘是她從江南帶來的,這一點便有的查,她雖想要真兇伏法,卻也怕自己先被牽連出來,所以,最好是像三年前一樣,成了懸案。”

李昭想了一下說:“三年前的命案死的是金秀坊的繡娘,三年后是錦繡閣的,當(dāng)年命案發(fā)生后,本該屬于金秀坊的訂單跑去了錦繡閣,周老三記恨,趕上錦繡閣接了大單,他想殺了蘇娘以牙還牙,偏昨日趕上我們進(jìn)城,他正好去客棧送貨……周老三與客棧掌柜的肯定熟絡(luò),我們卸車的時候,可能哪里遮掩不妥,被掌柜的看到了什么,不瞞大人,這一趟我們走的確實是軟鏢,都是金銀首飾擺件這樣值錢的東西,他們或許私下里……”

“起了貪念。”魏推官接口道:“這個只需查一下掌柜的近期賬目便可知,既然貪財必定是損財在先,其他客商也隨身帶了銀錢,因何選中你們,審過便可知。”

李昭點頭,而后又在腦中捋了捋整個案情,想到什么忙又說道:“還有一點,錦繡閣的老板娘在見到我們跟在大人身后,未曾詢問我們是何人?是不是說明昨日我們進(jìn)城的時候,也一樣被她看到了?但是,周老三即便認(rèn)識我們,可看到我們時眼中尚且有驚訝,可錦繡閣的老板娘可淡定的很。”

阿水這時插了一句:“她那時候緊張的很,即便驚訝也是驚訝大人去而復(fù)返,哪有工夫搭理咱們這些人是誰?為何跟來?”

“你都看出她緊張了?”李昭好奇的問。

阿水忙說:“你不是常說‘事出反常必有妖’她的店鋪有命案,她笑呵呵的朝大人行禮,你當(dāng)時還說她沒有傷悲,她還解釋,要我說就是緊張的過頭了,想著盡量表現(xiàn)的不緊張,也表現(xiàn)的過頭了,便有了笑呵呵行禮這一出不合時宜的舉動。”

魏推官笑了笑說:“跟著姑娘的人,確實也不一般。”

阿水趕緊擺手,不好意思的說:“沒有沒有,我笨的很,只是從小練武,耳朵甚為好使,今日去錦繡閣,咱們進(jìn)到堂中,我便聽到那間屋子里有動靜,當(dāng)時你們都在四處觀望,店里的人也都縮在一旁不敢上前,等老板娘出現(xiàn)在屋門口行禮的時候,大家才注意到,可要我看,那屋子必定有看向堂中的小窗戶,她先看清楚了,穩(wěn)住心神才出來的。”

李昭問:“你可查看過那屋子是否真有個可……”

“哎呀,忙忙乎乎的,我哪記得。”

“無妨無妨,”魏推官擺手:“只是今日要審的人多,怕是難有結(jié)論,你們可在關(guān)城門之前出城,待我審明之后……書信寫與你知?”

李昭想了想說:“不差這一日,出城后快馬加鞭能追上,這對我們是常事。”

魏推官還想再勸,李昭又說:“我這人吧,對別的事沒什么興趣,偏就執(zhí)著于此類事情,不知道真相騎馬都沒勁兒,大人無需理會我。”

魏推官便也不好再勸。

……

這一日的繡溪府著實熱鬧,不僅剛剛發(fā)生命案的錦繡閣上下十幾人都被帶去了府衙,連三年前發(fā)生過命案的金秀坊也被查封了,且城里最大的客棧伙計和掌柜的被帶走幾人,百姓街頭巷尾都在說這件事。

府衙里的知府與幕僚也在談這件事,不同的是,他們談的是在哪一個環(huán)節(jié)出面比較合適。

若只是昨日的命案,知府覺著他無需理會,由得新來的推官忙乎便是了,可加上三年前的懸案,這功勞可不是一點點。

幕僚覺著若非知府嫌棄帶回來的人太多,動用太多衙役,找推官來問話,這位魏推官怕是不會說明這次不僅能將剛發(fā)生的命案查明,還信誓旦旦的說三年前的案子也能一并查明。

知府頓時便興奮了,再不阻撓推官用什么,使喚多少人,占了多少地方。

可幕僚覺著推官不過是為了搪塞知府才那般說的,三年前的命案也能一并查明?鬼信!不對,知府也愿意相信。

只不過不管信不信,都該找機(jī)會介入一下子了,萬一是真的,這功勞可不小啊。

……

府衙這邊甚是忙碌,客棧那頭的李昭卻很頭疼。

徐亮告訴她剛才在路上,有人撞了一下裴空,而后裴空的表情便很是怪異。

當(dāng)時李昭沒說什么,等大家坐在一起用晚飯的時候,裴空仍舊一副做了賊的表情,時而還會出現(xiàn)神情恍惚。

李昭心里暗嘆,裴老將軍的孫子,竟是喜怒哀樂直接擺在臉上,誰都瞞不住!若是年紀(jì)還小,她能有機(jī)會調(diào)教也就罷了,都這般年紀(jì)了……李昭看向裴空。

裴空感覺到目光,也朝李昭看過來,可只一眼便即刻閃躲了。

用過飯后,裴空想走,被李昭叫住,阿水坐到桌邊拿出針線框,徐亮坐到蘇伯身旁,假意探討鞋底薄厚,站在那的裴空可就尷尬了。

李昭指著凳子說:“你先坐,咱們倆好好聊聊。”

“有啥好聊的?你莫以為我見你查了幾個案子便覺著你如何厲害,做戲罷了,我懂!”

“你祖父戎馬一生,你大伯二伯三伯也是早早去了邊關(guān),唯獨你爹,謙謙君子,少了武將的氣勢,便留在洛京城,你大伯二伯三伯也是因常年在邊關(guān),少有回來,以至于戰(zhàn)死沙場時都無后……”

“與我說這些作甚?”裴空打斷李昭。

“你想離開?”

“我沒說!”

“那你打算如何回應(yīng)他們?”

“我,你,哎呀!這是我的事,不要你理。”

“阿水的功夫你見過,蘇伯和徐亮的你也見過,你覺得他們多少人來,能將你帶走?”

“這不是沒到那一步嘛!”

“我反過來問,他們來的人少了,阿水和蘇伯一個都不會放走,你到時會如何做?”

裴空下意識的看了眼正在做針線的阿水和摸著腳脖子的蘇伯,一時間不知如何作答。

“既然知道真發(fā)生了便會無措,為何不提前想清楚發(fā)生后如何應(yīng)對,或者如何做才不會發(fā)生?”

裴空猶豫了一下,小聲問:“若是,若是他們來了,你們能放過他們嗎?”

“不能!”李昭答的很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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