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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康朝,京城。 即便是日月消失,世界陷入了黑暗之中。 這里依舊燈火通明。 那不是普通百姓點燃的燈火,而是神明們的神火。 明亮的神火照亮四方。 若是有人居高臨下,便能看到一座無比偉岸的龐大城池,青磚琉璃瓦,一座座建筑層層堆疊,卻又井然有序,沒有一絲的雜亂,有種說不出的協(xié)調(diào)。 這便是大康京城。 每一座建筑設(shè)計的都十分考究,左右對稱,上下對稱,四周對稱。 冰冷,肅穆。 人有人道,鼠有鼠道。 就是路邊的螞蟻,也要按照蟻道通行。 當今陛下繼位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重建了這座規(guī)規(guī)矩矩,極為和諧,一絲不茍的京城。 當然,肯定是有人反對的。 因此從決定重建京城到建成后共計二十四年內(nèi),有不知道多少反對這位大康皇帝的世家以及朝中大臣全都被斗倒,整個朝廷從上到下全都重新洗牌。 不過,五姓七望卻不在這清洗之中。 后來民間便流傳出來消息,說是陛下之所以重建京城,實際上是因為五姓七望在巴結(jié)陛下,畢竟陛下繼位之前向來不喜奢侈。 好好的一個明君,怎么可能突然就變昏君。 肯定是五姓七望在后面使壞。 至于后來慶歷四年春后,大康賦稅一年比一年高,也一定有五姓七望在后面搞鬼。 畢竟陛下久居皇宮。 有高高的紅墻擋著誰也不能鉆進去看陛下每天吃幾頓飯。 倒是五姓七望個個都住在京城最繁華的地段。 那地方便是一塊磚頭,尋常的富商便是辛苦一輩子,都不一定買得起。 此時此刻。 京城,清河。 這里是宋家的府邸所在。 說是清河宋家,實際上指京城清河流過的左右兩岸這片轄區(qū)。 當年大康太祖皇帝造反起家。 清河宋家便已經(jīng)在這地方扎根不知多少年。 后來大康朝建立,宋家老祖親自去面見了那位太祖皇帝,后來名義上這地方就算是賞賜給了宋家,并沒有令其遷到別處。 宋、李、孟、韓、劉、杜。 大康六大世家,除了杜家以外同樣如此。 五姓七望里也不包括杜家,因為杜家的祖地不在京城,而且人丁稀少,平日里更是低調(diào)到不出聲都沒人想的起來。 而如今,算算時間已經(jīng)是日落時分。 在這宋家的祠堂之內(nèi),正有一眾神明們端坐在其中,下方則是一眾宋家子弟。 宋家的長輩們早就已經(jīng)立地成神。 而晚輩們,不到八百年壽元將近,很少會有選擇化作神明的。 自上而下,宋家人全都沉默不語,仿佛在等待著什么。 許久過后。 呼地一聲。 一個穿著青衫,留著山羊胡的老者拄著拐杖緩緩走了進來。 這老者看著和凡人無二。 周身沒有半點不凡的氣息,但一雙眼睛卻十分明亮,不像這個年紀的老人那般渾濁。 “老祖宗!!” “老祖宗!!” 所有宋家人全都站起身,恭敬的對著這老者行了個禮。 這老者便是宋家的老祖。 亦是一尊極其強大的神明。 他活了許久,久到連名諱都沒有人知曉,只是稱其為老祖宗。 宋家老祖對著眾人緩緩點頭,然后便慢慢的走到了祠堂的最高位緩緩坐下。 “太陽不會消失,明日便會回來。” 宋家老祖先是定言開場,然后便道:“日月同天,預(yù)示著天地異變的結(jié)束,杜家那老東西推測這樣的事共有九次,九為極。” “九次過后,天地異變則會徹底結(jié)束。” “屆時新的修行之路便會出現(xiàn)。” 聽到這話,坐在下位的宋家人全都神色微變。 他們都是以人氣修行。 這是天地異變以后唯一能修行的路。 亦是一條殘缺的路。 若是天地異變結(jié)束以后,出現(xiàn)新的修行之路,那他們能有走上這條路的機會嗎? 宋家老祖淡淡道:“凡宋家修士,至今日起不得化作神明,除非壽元將近,否則便是撐,也要撐到那個時候。” 有人皺眉道:“老祖宗,這些年西域佛國躁動不安,我宋家子弟皆在朝中任職,若是有人得大功勞,陛下親自下令賜予神位又該如何?” “所以宋家要蟄伏。” 宋家老祖緩緩道:“如今的這位陛下很不凡,老朽活了這么多年,見過不知道多少人杰,可這位的手段比太祖皇帝都要厲害。” “杜家敬而遠之是對的。” “此后凡我宋家子弟,若是在朝中任文職的,便謀求出京下方,去地方做官,若是任武職的,便找個機會假死脫身,但這事不要做的太急,要慢慢來。” “老祖宗,陛下究竟想做什么?” 坐在宋家老祖右下方的一名老者沉聲道:“自慶歷四年春,不,自改元為慶以來,陛下就久居養(yǎng)心殿,不朝政,坐看朝堂爭斗,只是偶爾才令調(diào)停。” “還有那欽差……………” 雖說那欽差是邪異的事乃是辛密。 對此事知道的人也少之又少。 但五姓七望卻有所察覺,知道那些欽差的秘密,而且很有可能是用來對付世家的。 只是這么多年過去。 陛下手中的這張牌卻始終沒有打出來。 就像是一柄利劍一樣,懸在他們這些人的頭頂,誰也不知道何時會落下。 “看不透,老朽也看不透。。 宋家老祖雙目緊閉,緩緩說道:“不過這次日月同天之事定然還會發(fā)生,陛下不會等到結(jié)束之際才出手,他很有耐心,但他不是神明。” 是的,當今大康皇帝并非神明。 其繼位到現(xiàn)在,也不過三百多年。 算起來還有四百多年的壽元。 每一任大康皇帝登基以后,都會很快化作神明,因為神明褪去凡身,無論是處理政務(wù),又或者說自身的力量都能強大到極點。 然而奇怪的是,這位陛下自從登基以后,就從來沒動過化作神明的心思。 要知道,這位要是成了神明。 那整個大康的人氣都會加持在其身上。 許州城的州城隍都強大到?jīng)]邊,更何況是一位帝王。 “杜家那老不死的知道許多。” 宋家老祖道:“但他不愿意多說,只提過一句,如今這位陛下是個賭徒,而且已經(jīng)賭紅眼了,要敬而遠之,老朽當年只以為是這位陛下看不慣世家,要改革。” “如今想來,或許此事沒有那么簡單。” “總之,學(xué)杜家,敬而遠之。’ “還有,那黑太陽的事,宋家就不要去插手了。” “但也不能不派人去,否則其他世家自然會有所察覺,具體怎么個安排,你們自行拿主意,老朽老了,就不倚老賣老了。” 說罷,這宋家老祖的身影便緩緩淡去。 而在京城養(yǎng)心殿內(nèi)。 大康皇帝今天穿著的是一身藍色的道袍,頭戴紫金冠,手中捧著一卷經(jīng)文,看著不像是個皇帝,反倒像個道人。 就在這時,在這養(yǎng)心殿的隱隱角落之中,走出了一個渾身被黑袍裹著,戴著面具的男子。 “陛下,宋家老祖去見了個人。” 大康皇帝專心的看著道經(jīng),擺了擺手,示意其安靜。 于是,這養(yǎng)心殿就安靜了下來。 只有沙沙的翻書聲作響。 過了許久。 大康皇帝才合上道經(jīng),淡淡的道:“見的是杜如歸還是杜慎維?” “杜如歸。” “嗯,倒是不出所料。” 大康皇帝笑呵呵的點評道:“這兩兄弟一個逐日,一個逐月,如今日月消失,倒是讓其下凡了,可惜下來的不是那杜慎維。” “宋家那邊可有動靜?” “宋家老祖想要學(xué)杜家抽身,對黑太陽之事也不關(guān)心了,似乎是對陛下要做的事有所察覺。” “他沒那個本事。” 大康皇帝不屑的道:“若是有這本事,大康朝早就姓宋了,他知道朕手里有爾等為朕左右,可卻不知朕要做的是何等大事。” “朕賭上了國運,賭上了一切。” “那杜慎維很聰明,他猜出了朕要做的事,只是他也確實是個聰明人,君子不立危墻之下,不會讓杜家參合這件事。” “反倒是這宋家老祖,這人有點小聰明,但還不夠,他不是想抽身,而是想釣魚。” “辰一,你會釣魚嗎?” 叫做辰一的那男子想了想,搖頭說道:“陛下,臣不會釣魚,也不知該如何釣魚。” 大康皇帝眼前一亮,便起身說道:“朕與你講,這釣魚實乃天下一大快事,首先就得學(xué)會如何判斷河中是否有魚,有什么魚,容不容易釣魚。” “河水越清,魚就越難釣。” “河水越深,魚就越大。” “還要打窩,還要下餌,手里的釣竿還得足夠結(jié)實,亦要有耐心,如此才能釣上大魚。” 說到這,大康皇帝就像是說上了癮一樣道:“但這釣魚之樂,卻全在這中魚之際的博弈之中。” 那一聞言,若有所思的道:“宋家老祖自以為判斷出了河中有魚,便以其余世家打窩,想要以此釣魚,只是他的餌又是什么?” 大康皇帝道:“自然是宋家,他是有小聰明的,他知道朕在宋家安插的有人,因此是故意借著你的口轉(zhuǎn)達到朕這里。” “他想看看朕這條魚,是否會咬鉤。” 辰一沉聲道:“宋家老祖太放肆了。” “由他去吧。” 大康皇帝笑道:“餌太少,朕這條魚胃口太大,不吃就是。” 那辰一點頭,然后便緩緩?fù)讼隆?/br> 只是臨走前,他冷不丁的突然想到。 自己雖然沒釣過魚,可陛下常年居住宮內(nèi),似乎也沒釣過魚。 為何又如此了解這釣魚之事。 莫非是先皇在位的時候,言傳身教,又或者是天生便擅長此道不成? 想到這,這辰一離開養(yǎng)心殿以后,便走到了一個陰暗的角落,確定四下無人以后,才對著墻壁咚咚敲了三下。 那墻壁后,同樣有聲音回應(yīng)。 辰一,本姓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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