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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黃昏漸晚。 陳黃皮疼的次牙咧嘴,一瘸一拐的走出了黃泥巷。 師父太過分了。 自己可是他親徒兒啊! “我不就說了句,等我成了道主,我要讓天底下的修士以我為準,我有什么錯?” “師父本來都停手了,結果聽我這么說,又揍了我一頓。” 陳黃皮憤憤不平的說道:“黃二,我懷疑師父是在針對我!” “何止啊,他還針對我!” 黃銅油燈委屈的道:“我一向是最尊重觀主的,我又沒有什么天大的理想抱負,就是說觀主壞話都是背著說的,可你看我被揍的多慘。” “瞧瞧吧,我的燈身都凹進去好幾塊,修都修不好了,這下任誰見了,都要說我是垃圾了。” “黃二,你不要難過。” 陳黃皮見此,趕緊安慰道:“在我眼里你不是垃圾,你是我的好兄弟,是我的家人,是天底下最厲害的法寶。 “謝謝你,陳黃皮。” 黃銅油燈動容了,感動的道:“我就知道,你不會嘲笑我的。” “黃二,你這是什么話。” 陳黃皮瞪大了眼睛,認真的道:“你就不問我剛剛說的真是假嗎?” “那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假的,你打我小報告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說到這,陳黃皮臉色一變,冷笑著摩拳擦掌。 黃銅油燈見此頓時大怒,一把掐住陳黃皮的脖子:“好你個陳黃皮,我是打你小報告了,可你不也把我說的那些壞話全都復述了一遍。” “要不是你,我們起碼少挨一個時辰的毒打!” “你挨打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 陳黃皮冷笑不止,反手將黃銅油燈的腦袋夾在腋下,有模學樣的道:“觀主,您老人家不知道啊,陳黃皮近來狂到天老大,他老二。 “可他是黃天,老大老二都是他。” “他眼里根本就沒有您這個師父,說,這是不是你的原話?” “是又怎么樣?有本事打一架啊,都別用法術,敢不敢?” “呵呵,斗不過師父,我還斗不過你黃二了是吧。” “姓陳的,你以為本燈怕你是吧?看招!” “啊,黃二,你好陰險,你踹我的屁股。” “哎呦,本燈的眼睛!你居然往我眼睛里撒石灰!” 剛出黃泥巷,陳黃皮就和黃銅油燈大打出手。 什么陰招損招,無所不用其極。 只是打著打著。 陳黃皮就急眼了,因為他只有雙手雙腳。 而黃銅油燈卻可以長出無數的手腳。 正所謂雙拳難敵無數只手,不一會兒的功夫,陳黃皮就頹勢盡顯,立馬發動了狗經,將黃銅油燈化作一條大黃狗。 這一人一狗纏斗在一起。 一時間,除了拳腳相加以外,竟然還爭相狂吠了起來。 好在,隨著腳步聲從黃泥巷內響起。 一身黑色道袍,身材高瘦,須發皆白的邪道人緩緩走了出來。 “師父,好巧啊,你也在這里。” “哎呦喂,觀主您大晚上的要去哪啊,哦對了,我和陳黃皮把這地上都打掃干凈了,絕對不會臟了您的鞋子。” 渾身臟兮兮的陳黃皮和黃銅油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立馬彼此分開,裝作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 邪道人瞥了這一人一狗,皺眉道:“貧道要回一趟觀里拿些東西,你們呀,唉,好歹收拾收拾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整天邋里邋遢成何體統。” 說罷,邪道人一步踏出,身影消失不見。 而陳黃皮和黃銅油燈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悻悻,這會兒那還敢再繼續互毆狂吠,立馬又成了密不可分的好兄弟。 “本家,你身上灰好多,我給你拍拍。” “黃二,你眼睛怎么腫了,還變成了大黃狗,我早就說了不要你狗經,你非不聽,哎,我現在就幫你變回去。” 很快,陳黃皮和黃銅油燈關系恢復如初。 陳黃皮心中暗忖道:“或許我不該這樣對黃二,它雖然打我的小報告,可其他時候,它都是為我著想的。” 黃銅油燈則很后悔:“本燈和陳黃皮從小一起長大,他是有很多過分的地方,但本燈難道做的就對嗎?” “黃二。” “本家。” 陳黃皮長嘆一聲,把臉上的青苔抹去,把腦袋上的碎磚取下,認真的道:“這次是我不對,是我做的不好,你不要放在心里,以后我們還是好朋友,好兄弟。’ “嗨,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 黃銅油燈頂著烏黑的眼眶,吐出一口燈油,笑著道:“正所謂蒼蠅不叮無縫蛋,我覺得咱們挨揍,肯定是自己先內訌的原因。” “下次你我打好配合,光說對方的好話,觀主他老糊涂了,哄一哄就過去了。” “好,下次就這么辦。” 紅月高懸,夜幕悄然而至。 在夜色下。 陳黃皮來到了杜家老宅。 但這一次和先前不同,杜家老宅門口并沒有任何暗衛,世家的人在暗中窺探。 “真奇怪,之前的那些人呢?” “管他的呢,沒人不正好,連隱匿神通都用不著了。” 黃銅油燈才不在意什么暗衛。 隱匿神通是要用燈油催動的,它今天被揍成這幅吊樣,連燈油都被打出來了,自然是能省則省。 說來也奇怪。 它這些學自凈仙觀重寶的法門,陳黃皮雖說能使用,但也只是因為有豢狗經的原因,才能借著它的燈身催動。 若是沒有它,陳黃皮是一個都使不出來。 而且至今也沒有學會的架勢。 就連金頂天燈黃一的假身,陳黃皮都沒法催動其能力。 進了杜家老宅。 陳黃皮抽了抽鼻子,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他聞到了一股很不好的氣味。 “是死氣。” 黃銅油燈瞇起眼睛,低聲道:“很濃郁的死氣,是從那大堂中傳來的,本家,我看到了,杜老頭好像死翹翹了。” 它這么一說。 陳黃皮心中頓時咯噔一聲,身影一閃,立馬出現在杜家老宅的大堂門口。 將大門推開。 咿呀一聲,伴隨著一陣令人牙齒發酸的門軸轉動的聲音,大堂內頓時一股陰風撲面吹來,緊接著周遭的一切都被陳黃皮看在眼里。 只是短短幾日不見。 這大堂內便顯得破敗不堪,左右兩排椅子上堆了一層塵土。 地上的青石板上也長出了苔蘚。 潮濕,陰冷。 而在左手邊的主人位上,一個膚色蒼白如紙,神色凝滯,身前的地上有著大片凝固血漬的老者正坐著,一動不動,看著早就沒了生機。 “杜如歸死了?“ 黃銅油燈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道:“是誰干的?他實力不差,而且還有仙氣在身,還有那法寶,等閑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才對啊!” 陳黃皮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雖說和杜如歸只見過兩次,但這神神叨叨的老頭,給他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是個很有趣的人。 最主要的是,杜如歸能掐會算,要去找陰極之地就得靠他。 陳黃皮心中憤怒。 他不為沒人幫自己找陰極之地而憤怒。 大不了不出六陰神了就是。 他憤怒的是,杜如歸雖然和世家們混在一起,也和大康皇帝勾勾搭搭,但人向來是置身事外,而且還幫過自己一次。 如今,杜如歸就這么不聲不響的死了。 陳黃皮著實有些想拔劍殺人的沖動。 “快看。” 這時,黃銅油燈指著杜如歸的心口說道:“這是他的中丹田,現在卻被人打開了,里面的仙氣也不知所蹤。” 杜如歸是修士,其修為只有元嬰。 而他的真元則在下丹田,也就是俗稱的氣海之中。 仙氣是他無法吸納的。 便在他的中丹田里存儲,本質上和陳黃皮雙目中的雷海天劫是一個原理。 只不過,杜如歸出手的時候,會將真元和一絲仙氣夾雜在一起,使得其威力更甚,比一般的州城隍都要強大許多許多。 再加上那些常人無法理解的拜靈天手段。 在這京城之中,都沒有幾個比他厲害的。 這也是世家老祖們敬畏他,大康皇帝忌憚他的原因。 陳黃皮冷冷道:“黃二,你是九冥神燈,你能讓死人說話嗎?” “能,但是他死了應該有幾天了。” 黃銅油燈無奈的道:“想來應該是沒法告訴咱們,陰極之地怎么找的。” “沒關系,我只想知道是誰殺了他。” “這個簡單。” 黃銅油燈點點頭,其燈芯燃燒的火焰瞬間晃動,眨眼間就化作了冥火。 頓時杜家大堂內變得無比陰冷。 一些黑暗的角落里,甚至傳出了有某種存在竊竊私語的聲音。 像是有鬼物在低聲呢喃似得。 “噫?不對啊。” 黃銅油燈驚訝的道:“為何這老頭沒反應?” 說著,它伸手捏了捏杜如歸的嘴巴。 “老東西,你說話啊!” “本燈問你呢,你是怎么死的,別在這裝死,趕緊說,說完本燈和陳黃皮為你報仇,說啊!!!” 然而,任憑黃銅油燈怎么催促。 這杜如歸就是僵在原地,始終未曾開口。 陳黃皮皺眉道:“黃二,你究竟能不能讓他說話,你不是九冥神燈么,至陰至邪,操控死人對你而言不是最基本的能力嗎?” “這個,那個………………” 黃銅油燈支支吾吾的道:“興許是我吃了外邪,然后發生了一些我自己都不知道的變化,不過這也不對啊,我的能力沒問題啊!” “難不成是這老東西死的蹊蹺,所以才不受我趨勢?” 而就在這時。 zit 一股陰風從杜如歸的身后吹起。 花白的發絲立馬就將其面孔遮住,其發絲背后,那空洞呆滯的雙目,似乎轉動了一下。 “媽耶,詐尸了!” 黃銅油燈嚇得尖叫一聲。 它這一嚷嚷,本來陳黃皮還沒覺得有什么,頓時也被嚇了一跳。 锃的一聲! 九尺長,長滿眼睛的洞虛神劍憑空出現。 陳黃皮手握洞虛,警惕的道:“杜如歸,冤有頭債有主,殺你的可不是我們,你既然死了,那就安心的去吧,不要出來嚇” 話還沒說完。 杜如歸僵硬的身體突然顫動,平放在椅子扶手的雙手也手指翻動了起來。 唰的一聲。 杜如歸直挺挺的站了起來。 然后,僵硬的轉動脖子,骨頭和骨頭之間發出滲人的咔嚓聲,直勾勾的盯著陳黃皮看。 只這一下,陳黃皮頓覺毛骨悚然,背后的汗毛更是根根豎立。 “” “啊!!” 陳黃皮頭皮發麻,提劍瞬間就要斬上去。 可下一秒。 黃銅油燈突然意識到了什么,連忙叫道:“本家,等一等,他好像沒死。” “什么?” 陳黃皮愣住,趕緊收劍止步。 這時候,他也看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杜如歸雖然形同僵尸,可隨著開口說話,其喉嚨處也有一股晦暗的氣息在往上涌動,他的軀干也開始逐漸活動了起來。 “os“ 杜如歸張開嘴巴,噴出一團渾濁的死氣。 隨后,他整個人猛吸一口氣,竟搖身一變,從原本垂垂老矣的模樣,年輕了起碼十多歲,不僅的腰挺起來了,就連頭發也變得烏黑明亮。 看起來,就像是五十出頭的小老頭一樣。 “還好老夫反應快。” 杜如歸語氣復雜的沖陳黃皮道:“若是再慢半拍,就是不死,也要被你小子給一劍劈死了。” “杜老頭,你這是怎么了?” 陳黃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趕緊問道:“你體內的仙氣呢?究竟是誰對你動的手?” “截天教,玄陽子。” 杜如歸神色有些難堪,咬牙切齒的道:“老夫是真沒想到,居然還有大仙朝的修士在人間逗留,那人的實力很強大,應當是合道之境,離飛升成仙恐怕都不遠了。” 渡劫、返虛、合道、飛升。 天地異變之前,元嬰之后便是這四個境界。 再往上就是仙。 玄陽子的實力比杜如歸要厲害很多。 一見面,對方就看出了他體內有仙氣。 隨后,便用了他無法理解的法子,硬生生的借走了仙氣。 陳黃皮怔住,沉聲道:“玄陽子借走了你的仙氣,他為何不曾殺你?” “因為他看出老夫是拜靈天的傳人。” 杜如歸苦澀的道:“而且他也知道,老夫和你認識,讓老夫替他帶一句話。” “什么話?” “他說,無論你們太歲教有何算計,那廣目邪神都不是你能動的,否則,凈仙觀絕對不會放過你。” “凈仙觀?” “是,是叫這個名字,老夫記得很清楚。” 杜如歸不知道這凈仙觀究竟是什么勢力,但想來應該在三教之上,并且,這其中錯綜復雜,也不是他這拜靈天弟子的后代能琢磨明白的。 他現在只想知道一件事。 “陳黃皮,你不是說你是截天教的嗎?你怎么又成了太歲教的了?” 先前陳黃皮第一次來杜家老宅。 被發現以后,開口就是截天教的。 杜如歸信以為真,覺得這般偷偷摸摸的行事作風,確實和家中典籍記載的截天教小賊如出一轍。 但現在看來,這陳黃皮話里不老實。 分明就是太歲教的! 陳黃皮身份被戳穿,雖覺得不好意思,但他臉皮厚,便說道:“杜老頭,其實我不是太歲教的,那個玄陽子也誤會了,實際上太歲教是我的。” 杜如歸瞇了瞇眼睛,看傻子一樣的看陳黃皮:“你的意思是,你是太歲教的教主?那近乎于道的存在?” 陳黃皮道:“那倒不是,我是未來的教主,是太歲教的長老太易子親口答應我的。” “他說我是萬中無一的劍道天才。” “求我做太歲教的圣子,這圣子不就是未來教主,我尋思好像我也不吃虧,所以就同意了。” aaa 杜如歸忍不住拍手叫好。 “妙,太妙了!” “我杜如歸,不過是拜靈天弟子的后人,連祖宗之法都只是一知半解,沒想到我這種小人物,竟然能認識太歲教的未來教主。” 杜如歸氣笑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咬牙切齒的道:“這樣吧,你又是太歲教,又冒充截天教,現在就差拜靈天了。” “老夫做主了,截天教和拜靈天都交給你了。” “以后你就是三教共主。” “不,三教共主還差了點意思,你做道主吧,這才配得上你吹牛的本事!” 在杜如歸看來,陳黃皮這人腦子是真的有問題。 他但凡說一句正兒八經的,自己是太歲教的弟子,不扯上什么太易子,教主這些存在,杜如歸都不會有這么大反應。 之前假裝截天教弟子的事,也就當是個小鬧劇。 關鍵是,陳黃皮說的話太離譜了。 還太易子求他做未來教主。 那太易子是誰,他杜如歸又不是沒在典籍里讀到過。 太歲教的五大長老之一。 號稱先天五太,曾經也是太歲教鼎鼎有名的人物。 雖說實力上算不上頂尖,可單論倒買倒賣這一套,不知道多少太歲教的弟子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樣的人物,能和陳黃皮扯上關系? “杜老頭,你真的誤會了。” 陳黃皮皺著眉,說道:“首先,我和截天教沒有關系,而且我殺了他們不少人,他們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是不會讓我做教主的。” “所以我做不了三教共主,只能做兩教的,除非我把截天教也打服。” “還有就是,我現在還不是道主。” 道主是師父,但這種話,陳黃皮是不會對外亂說的。 不是防備著杜如歸,而是有些東西知道了反而會不好。 杜如歸懶得和陳黃皮再扯下去。 這陳黃皮,不僅喜歡吹牛。 連算數都算不好。 三教去其二,哪來的兩教共主,頂多算是個口頭上的太歲教教主罷了。 一旁的黃銅油燈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著杜如歸。 它心中暗忖道:“老杜啊老杜,不怪你,畢竟你和陳黃皮接觸的不多,只是你這話一說出來,以后你們拜靈天可就真要姓陳了。” 有些話不說沒什么,可要是說了,陳黃皮是真會當真的。 至于你拜靈天承不承認? 不好意思,這杜如歸是你拜靈天的后人吧? 怎么,說話不算數是吧? 行,那就跟黃天說理去吧。 “陳黃皮。” 杜如歸咳嗽了一聲,咬牙道:“老夫體內沒有仙氣,如今和那普通的元嬰修士無二,你能否答應老夫一件事。 “你說吧。” “待老夫幫你找到那陰極之地以后,你送老夫到月亮上,這狗屁的渡劫,誰愛渡誰渡去吧。” 本來,杜如歸來人間京城,就是因為他算出自己命里有一劫。 其次就是順道看看大康皇帝究竟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如今既然知道其要造神。 那杜如歸的心愿也達成了一半。 至于渡劫 他覺得,陳黃皮就是他的劫。 要不是認識了陳黃皮,自己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如此倒霉。 “杜老頭,你是不是要死了?” 陳黃皮突然開口,他看出了杜如歸身上的一些問題。 后者無奈的點頭道:“不是要死了,實際上是已經死了,老夫是元嬰修士,壽元只有八百年,而這壽元早就過了,之前之所以活的好好的,全靠那一口仙氣。” 那仙氣,是來自于杜家在天上發現的一截仙人斷指。 有這仙氣的存在,杜如歸才能動用古修之法。 否則,他以人氣行古法,立馬就會化作邪異。 一旁的黃銅油燈則開口道:“杜老頭,你是不是用了一門叫歸葬法的秘術,將你的魂魄吊住,強行撐著一口氣。” “這口氣要是散了,你就會化作一攤肉泥對不對?” “你這燈竟然知道?” 杜如歸這下子真是被驚到了。 它這法子也是杜家從那仙人斷指之中發現的,是不傳之秘,若不是為了在此等陳黃皮上門,他絕對不會在外人面前動用,為何這盞古怪的燈竟然能一眼看出來。 黃銅油燈沒搭理他,而是在陳黃皮心中道:“本家,這是咱們凈仙觀的法門,我以前見過道人們用過,好像許青山那小子就會這一手。” “還有,那玄陽子說了凈仙觀。” “這凈仙觀和咱們的凈仙觀,是同一個觀嗎?” 許青山,就是造出狐貍山神的那個道人。 也是在舊觀的藏經閣內,給陳黃皮寫出七十二密丹解的邪異。 同時,他也是易輕舟的師兄。 而凈仙觀 陳黃皮有些迷茫。 凈仙觀是師父帶著三千仙人,三千正神在十萬大山建造的道觀。 白天叫凈仙觀,晚上叫鎮仙觀。 如今,卻又在他人口中,聽到了凈仙觀的名字,還說凈仙觀不會放過自己,難道大乾仙朝還有一個凈仙觀不成? 片刻后。 夜色下,一道金色光離開了大康京城。 在這遁光之中。 杜如歸正臉色漲紅,怒斥道:“陳黃皮,你說我杜家的歸葬法是你家的?你放屁!我告訴你,你要是想學,那就加入我杜家。” “正好我大哥有個曾孫女,你取了她,那就是自家人。” “否則的話,你想學,那就從我腦袋里取出來好了。” 就在先前,陳黃皮告訴杜如歸。 歸葬法是自家的秘術,想要問杜如歸討要。 而杜如歸是根本不信。 只覺得陳黃皮又在扯淡。 就算是黃銅油燈在一旁點出來,杜如歸也根本不信。 “你們一人一燈兩張嘴,一開口就要我杜家秘術,你們怎么不要我杜家的臉呢?” “我要你們杜家的臉作甚?” 陳黃皮摸了摸自己的臉,奇怪的道:“我要的是歸葬法,而且我自己有臉。” “呵呵,老夫還真沒看到。” 杜如歸冷笑不止,指著黃銅油燈道:“還有,這燈為何要叫九冥神燈,怎么不叫八冥,十冥。” 他看出了黃銅油燈的不凡。 對其的態度,反而比陳黃皮要好很多。 畢竟,這燈是一眼就看出自家歸葬法的特殊之處的。 黃銅油燈不屑的道:“你小子懂個屁,九是極數,是天地能允許的最大之數,本燈是九冥神燈,意思就是天底下至陰至邪,至尊至貴的至寶!” “至于那歸葬法,雖說是你杜家從仙人斷指之中得到的。” “但說不定,那仙人斷指是本燈老熟人的呢。” “本燈告訴你啊,識相的趕緊把法門交出來,否則,本燈非得點了你小子的天燈,讓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 杜如歸被氣的吹胡子瞪眼:“你這是明搶,陳黃皮,你管管你這燈兄,它根本就沒有一點禮貌,老夫都這把年紀了,它叫我小子?” 之前,黃銅油燈叫他杜老頭,那純粹是叫著順口而已。 現在叫他小子,其實還真沒什么問題。 因為,黃銅油燈是在天地異變剛開始的時候被煉制出來的。 到現在都存在了一萬七千多年了。 說句不客氣的,沒叫他孫子已經是黃銅油燈給面子了。 陳黃皮無奈的道:“好了黃二,杜老頭不愿意把歸葬法叫出來那就隨他去,大不了回頭我送他去天上的時候,順道看一看那仙人斷指,自己去學就是了。 凈仙觀的法門有很多。 但藏經閣里的那些書籍,所有關于修煉的部分都被人為的抹除了。 陳黃皮至今,滿打滿算,就只會一個七十二密丹解,而且還是照著煉丹的法門,另外就是殺生劍訣,專殺神魂的劍法。 至于五臟煉神法,還有陰陽合和化神術。 這兩門自動修煉的功法,實際上是師父為陳黃皮單獨創的。 為的就是讓他這死胎活過來。 至于帶來的精氣,能力,其實都是陳黃皮自身的力量而已。 打個比方,陳黃皮現在其實還是一顆蛋。 而他的力量在蛋里。 功法就是在將他的力量,導引到蛋殼之外。 眼下最主要的是出六陰神。 至于那什么玄陽子,他現在得了杜如歸體內的仙氣,也不知有什么詭異莫測的手段。 陳黃皮雖說不懼他,也不覺得自己碰上他會輸。 但現在還真沒工夫搭理。 “老夫算過卦了。” 杜如歸這時,神色也緩和了許多,輕聲道:“至多天,咱們就能找到那陰極之地,到時候怎么定位,老夫會自行演算。” “你出六陰神,老夫不懂,只希望你能快一點,因為老夫頂多能撐一個月,一個月后再不回到天上,老夫就真得死了。” 杜家有兩脈,一脈逐月,一脈追日。 但那是歷代人齊心協力換來的結果。 杜如歸現在基本上算是半廢狀態,他甚至都沒法和天上的杜家人聯絡,否則便能叫來飛舟,將他接回去。 陳黃皮道:“杜老頭你不用擔心,有我在,你肯定死不了,就算死了,我也有辦法讓你活過來。” “什么辦法?” “把你的神魂收進勾魂冊里,然后去黃泉陰土弄一塊還魂寶玉,就能把你救活了。” “嘖,厲害,真厲害。” 杜如歸贊嘆道:“陳黃皮,你吹的越來越像是那么回事了,要不是老夫先入為主,眼下估計都恨不得與你拜把子,抱緊你的大腿,指望日后你帶老夫混個仙人當當。” 陳黃皮歪了歪腦袋:“其實現在也不晚。” “而且你幫我找到陰極之地,之前也為我出頭說話,這份人情我不會忘記的,只不過你的志向太小了,成仙就滿足了嗎?” “要不真仙吧?“ 師父說過,太易子是有福緣的。 太易子在自己還沒有降世之前,就提前感悟到了以后的天道規則。 他會是天地異變結束后的第一批真仙。 這杜如歸要是想。 哪天自己也讓他感受一下自己的劍道啊,雷法啊,到時候和太易子一起當真仙不是什么難事。 “真仙” 杜如歸聽到這真仙二字,一顆心不由得砰砰跳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么。 陳黃皮這么一說,他忽然有種好像有天大的機緣要落在自己頭上的錯覺。 但這種感覺來的虛無縹緲。 甚至,好像都介乎于存在于不存在之間。 簡直奇怪到了極點。 杜如歸喘著粗氣,語氣復雜的道:“陳黃皮,你凈拿老夫開玩笑,老夫就這點本事,何德何能做什么真仙,日后能有機會成仙就已經是天大的福緣了。” “況且你自己都不是真仙,你還幫老夫做真仙。” “我跟你講,這可不是那么好修的,這條路難如登天,若非真正的人杰,連摸一摸那道坎的資格都沒有。” “好吧,那就做仙人好了。” 陳黃皮見杜如歸這樣想也就同意了,他向來就是有什么說什么,別人不愿意,他也絕對不會再多嘴勉強。 因為師父很小的時候就告訴過他。 人有千萬種,種種皆不同。 三分命,七分緣,同人不同命,同命不同緣。 皆由心動罷了。 而就在這時。 陳黃皮忽然看向遠方,黑暗中、潮濕陰冷的水霧撲面而來。 并且,幾個強大的神明,沐浴著神火,正好向著自己這邊沖來。 “那金光是何物?為何我感覺有種想要將其占有,將其得到的念頭。” 有神明不可置信的看向這金色光。 金色的光自然就是黃銅油燈。 準確的說,它們不是想得到黃銅油燈。 而是想得到其燈油。 杜如歸神色微怔:“是劉家的人,還有,它們后方的是什么?” “是個邪異,很可怕的邪異。” 陳黃皮神色變得嚴肅了起來。 洞虛神劍,更是憑空出現,被他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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