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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傾盆,雷鳴電閃。 大康京城,正陽門外舉世皆驚。 神明也好,修士也罷,世家老祖,大康皇帝。 此時此刻全都噤若寒蟬,怔怔的看著懸于天上的師兄弟二人。 易輕舟,真仙臨世。 他一心求死,等著一個人的到來。 除了王明道猜了個大概,任誰也沒想到這尊仙等的竟然是陳黃皮。 不過想想也是。 陳黃皮來歷神秘,實力強大。 這樣的人是仙人的師弟確實再妥帖不過。 至于那個約定。 所謂時光荏苒,歲月如梭。 當年葬神墳中立下的君子之約,陳黃皮每個字都記得清清楚楚。 但如今時過境遷。 陳黃皮知道了許多辛密,心境早已不同。 再想起當年舊事,頓覺五味雜陳。 “天地異變只剩幾百年了。” 陳黃皮動容,對易輕舟輕聲道:“幾百年后你便能復活,到時候會有新的道路出現(xiàn),你我的約定可以作廢了。” 在回到萬年以前的凈仙觀,與陳道行大戰(zhàn)之前。 陳黃皮都記著這個約定。 待自己修為強大以后,斬下易輕舟的腦袋,將其連同那封家書一起帶到大乾仙朝。 南道州,萬劍閣。 易輕舟的母親是劍仙,是萬劍閣主。 種種種種,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然而,易輕舟卻搖頭道:“師弟,我等了很多年,終于有了一個解脫的機會,你卻與我說約定作廢,既然如此,那你為何要來見我呢?” “他娘的,你小子真能嗶嗶。” 黃銅油燈忍不住跳了出來,張口就罵:“易輕舟,你怕不是邪異當久了,當?shù)哪X子都壞掉了,陳黃皮和你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好好做邪異,天地異變結束以后你就能活。” “到時候你還是真仙。” “活著不好嗎?” “說好也好,說好也不好。” 易輕舟看著眼前的黃銅油燈,笑道:“金頂天燈大人,我知你是為我好,但好與不好,個中滋味只有自己能體會。” “本燈是九冥神燈!” 黃銅油燈咬牙切齒的道:“金頂天燈是黃一,本燈是黃二,你小子,不對,你別打岔,一家人要整整齊齊,這道理你不知道嗎?” 陳黃皮跟著道:“想想你母親,你不是有愧于她,幾百年后你們母子重逢,這才是最好的結果啊” 聽到母親二字。 易輕舟怔了怔,目光隱隱有些飄忽。 他的思緒在飛舞,好似飛到了幾百年后。 幾百年后的自己活了過來,回到了魂牽夢繞的南道州,見到那個已經(jīng)記不清面容,慈愛溫柔的母親。 這樣的結果,是真的好啊 ro 自己看不到了。 易輕舟搖搖頭,淡淡的道:“師弟,人和人的選擇是不一樣的,在你看來,我應當如此,可在我看來,這是囚禁我的枷鎖。” “修行不是為了修個理所當然,修個應當如此。” “若是這樣,那普天之下,人人皆能成仙,人人皆可明我。” “榆木腦袋!” 黃銅油燈罵道:“你小子死心眼么?都跟你說的這么直白了,你還要死,死有什么好?你倒是說出個所以然來也行啊!” “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是不是有人逼你?” “還是說,你一心求死,只不過是嘴上說說,實際上你小子有什么別的謀劃?” 黃銅油燈期待的看著易輕舟。 它都要急死了! 對于黃銅油燈而言,它的記憶恢復以后。 很多事,它也明白。 確實是自己變成邪異以后瞎編的。 凈仙觀的重寶沒有看不起自己,那些道人們也沒有對自己愛答不理。 在它的記憶里。 那些道人們,時常與它交流。 而易輕舟給它的映象也不算什么沒眼緣的主。 易輕舟,許青山,白求仙。 這三個常年廝混在一起的弟子,個個天資都不算差,但就是沒什么上進心,不是被說了修為的問題,這三個能停在仙人境界一輩子。 因為仙人就能長生久視。 如今,凈仙觀的道人們除了那個叛徒陳道行以外,其他的都死去化作邪異,葬在十萬大山的各個角落。 也就是接引蒼天死氣陣法的各個陣眼。 唯一例外的,就是這易輕舟。 黃銅油燈給陳黃皮使了個眼色。 后者立馬上前道:“易輕舟,師父將你隨葬神墳一起釣出來,肯定是需要你,而你這樣做,豈不是會傷他的心?” “師弟,你想多了。” 易輕舟灑脫的道:“我只不過是順帶,師尊要的是葬神墳,是那祭壇,是廣目上神,再說了,師尊已經(jīng)同意了。” “不可能!師父怎么會同意!” 陳黃皮咬牙道:“定是你在騙我。” “我所行所言皆由本心,又怎會騙你?” “那就是師父老糊涂了!” 陳黃皮囫圇的道:“師父瘋了,你知道的,過去的他清醒,現(xiàn)在的他就糊涂,這些都作不了數(shù)。” 可這話,是他用來說服易輕舟的托詞。 他卻說服不了自己。 若是師父不同意,已經(jīng)徹地淪為邪異的易輕舟又怎會突然恢復成真仙狀態(tài)。 又怎會默許易輕舟現(xiàn)世呢? “我不殺你。” 陳黃皮認真的對易輕舟道:“你現(xiàn)在是真仙,你比我要強大很多,我們可以一起去大乾仙朝,一起去見你母親。” “對,大乾仙朝!” 陳黃皮激動的道:“大乾仙朝是你的家,你可以回家了。” “我回不去了。” 易輕舟輕輕拍了拍陳黃皮的肩膀,由衷的道:“師弟,我是真的回不去了。” “胡說!” 陳黃皮怒道:“若是回不去,截天教的弟子是怎么來到人間的?我有升仙令,我們可以從青銅門過去。” 他這次回京城一是為了見師父,二就是為了去大乾仙朝。 而他的實力強大無比。 那些截天教的弟子,難道還能攔得住他奪走青銅門不成? “bba“ 易輕舟眉頭一皺,低聲道:“那扇門已經(jīng)被毀了,就算沒毀,你也不能通過那門進入大乾仙朝。” 這大康京城的一切對他而言都沒什么秘密。 尤其是那扇青銅門。 怕不是仿制造化之門的那人,都想不到人間會有真仙到此。 “那門,還有那邪神。” 易輕舟繼續(xù)道:“那都是有人故意?出來的鉤子,雖不是用來對付你的,但最好不要沾染,省的屆時尋著因果追溯到你。” 陳黃皮怔住,道:“是他?” “有點像,但不確定。” 去大乾仙朝是現(xiàn)在最主要的事。 湯谷已經(jīng)沒了,六陽神根本就出不了。 這一環(huán),就把陳黃皮卡的死死的。 唯一的辦法。 就是杜慎維通靈陳皇斷指給出的一句話。 去大乾仙朝! 陳黃皮相信陳皇不會害自己。 六陽神只能在大乾出。 黃銅油燈聞言,也有些不知所措。 沒說服易輕舟這小子也就算了,結果這小子還拋出了一個更棘手的問題。 這不是兩頭堵么? 仿佛是看出了陳黃皮和黃銅油燈的糾結。 易輕舟輕笑道:“其實,你們想去大仙朝也不是沒有辦法,最起碼,我就琢磨出過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他當年后悔過去十萬大山造神。 他想回家。 可大乾仙朝突然自封,根本不給他回去的時間。 因此,他還真琢磨出了一個點子,只是沒來得及施行,天地異變就已經(jīng)開始,后來的事,也就不再言說了。 陳黃皮有些欣喜。 易輕舟現(xiàn)在不提那約定之事,又知道該怎么去大乾仙朝。 豈不是得償所愿。 “是什么辦法?“ “戰(zhàn)勝我,我便告訴你。” 易輕舟眼神凌然,負手 身氣 飾的釋放了出來。 那強橫的威壓,哪怕是沒有刻意為之。 也瞬間使得天地變色。 陳黃皮臉色漲紅,只覺得心口無比沉悶,好似天地都在壓制自己似得。 他這般,那下方的無數(shù)神明修士就更加不堪。 轟隆隆!!!! 隨著道道雷霆咆哮聲響起。 所有修士神明全都癱倒在了地上,除了眼睛能睜開,能看著天上發(fā)生的那駭人一幕,其余的什么都做不到。 這就是,真仙之威。 仙與凡的差距,如同天塹。 “陳黃皮!” 易輕舟神色淡漠,不再口稱師弟:“凈仙觀向來沒有予求予取之說,讓我看看你的實力,若你勝不了我,那這大乾仙朝便不是你該去的地方。” 此話一出。 陳黃皮緊皺的眉頭舒展開。 易輕舟的意思很明顯,大乾仙朝比自己想象的要危險許多。 若是實力不夠,便要前去。 到時候,恐怕自己會栽個跟頭。 但戰(zhàn)勝易輕舟……… “好你個易輕舟,你小子這是臉都不要了是吧!” 黃銅油燈大叫道:“你是真仙,陳黃皮才什么修為,他不開六陰神連仙人都干不過,他拿什么贏你?” 真仙實在是太強大了。 尤其是這易輕舟,雖說在凈仙觀比他厲害的有很多。 但也要看跟誰比。 到底是觀主的弟子。 那凈仙觀的諸多法門,陳黃皮才會幾個? 滿打滿算,實際上也就一門殺生劍訣而已。 還是從許青山的斷臂化作的邪異那里學的一招半式。 真要是斗起來。 那就是一方面的吊打啊。 易輕舟淡淡道:“簡單,我不動用真仙手段,只將修為控制在仙人境界,如此,也只是高出陳黃皮一頭,這樣便公平許多。” 不是他不想繼續(xù)往下壓修為。 而是覺得沒意義。 要是同境界相爭,豈不是小瞧了陳黃皮。 “你要怎么斗?” 陳黃皮心中也有傲氣。 易輕舟這樣激他,他怎么可能會有任何退縮。 易輕舟冷冷吐出二字:“斗劍!” 陳黃皮皺眉:“斗劍?” “不是,易輕舟……” 黃銅油燈迷茫的道:“你小子雖是萬劍閣出身,可你又不修劍道,你是真仙,又不是劍仙,你拿什么和陳黃皮斗劍?“ 易輕舟除了在那段似是記憶,似是過去的奇異所在,使出過一門以道基鑄命劍的劍法以外,實際上根本就不懂劍道。 就連那門劍法,都談不上劍道可言。 是萬劍閣的秘術。 陳黃皮輕聲道:“劍道改易,以往的東西都作廢了,斗劍,我優(yōu)勢太大,你是斗不過我的。” 他不愿意占易輕舟的便宜。 斗,就要光明正大的斗! 含含糊糊,遮遮掩掩,一點都不爽利。 “換一個吧。” “我只想斗劍。” 易輕舟固執(zhí)的道:“劍道改易,我可以從頭再學,除此之外,任何方式斗法都非我所想,非我所念,便是死我也不能瞑目。” 聽著這番話語。 黃銅油燈忽然有些明悟。 易輕舟,萬劍閣的少閣主。 可卻不修劍道 想來當年應該也有一番故事。 “我答應你!” 陳黃皮伸手一握,洞虛神劍便瞬間出現(xiàn)在他手中。 “但我有句話說在前頭。” 陳黃皮道:“我的劍道來自太易子,總結起來,便是吾觀吾劍如觀吾,這并非曾經(jīng)的劍道,易輕舟,或許你短時間內(nèi)不一定能掌握。” 話音落地,一股無比銳利的氣息,瞬間從他身上涌現(xiàn)了出來。 洞虛神劍嗡?不止! 而陳黃皮的眼神,也變得凌厲冷漠。 人劍合一!!!! 觀吾劍明吾心。 劍有多強大,人就有多強大。 人有多強大,劍也就有多強大。 這是最極端的劍道。 極端到,容忍不了一絲雜念。 本心不夠堅定,不夠純粹,沒有那一往無前的氣勢,是掌握不了這劍道的。 陳黃皮沒有絲毫遮掩,將自己的劍道展現(xiàn)了出來。 劍氣沖天! 劍意凌霄! 漫天暴雨都被感染。 落下的雨點,都夾雜著一絲銳利。 再看易輕舟。 黃銅油燈瞪大了眼睛。 它震驚無比的發(fā)現(xiàn),此刻的易輕舟身上竟然也浮現(xiàn)出了可怖的劍意。 有鋒利無比的劍氣在其周身環(huán)繞。 那劍意,愈演愈烈! 隱隱能聽到鏗鏘有力的劍鳴聲。 “這就已經(jīng)入門了?” 黃銅油燈驚呆了:“你小子憑什么?本燈都沒學會的玩意,你看一眼就能會?是不是觀主給你開小灶了?” “不,是未來的我學會了而已。” 易輕舟緩緩閉上眼睛,他的雙目之中有時間長河浮現(xiàn)。 真仙,可以小范圍的在時間長河上下游走。 陳黃皮將劍道傳給他的那一刻起。 易輕舟以現(xiàn)在為錯點,在未來逐漸的入門,然后又將這感悟送到現(xiàn)在。 由此循環(huán)往復。 易輕舟,自然能以這種不講道理的方式掌握新的劍道。 感受著這和自己同源的劍道。 陳黃皮不禁問道:“易輕舟,你究竟用了多久掌握了我的劍道?” “一天。” “一天?” 實際上,根本就沒有一天。 易輕舟說的一天,是他只有一天時間。 而不是掌握劍道的時間。 準確的講,只有半天。 “師弟,莫要小看天下人。” 易輕舟緩緩睜開眼,銳利的劍氣在嚴重浮現(xiàn),身后一道模糊的劍影緩緩浮現(xiàn)。 他和陳黃皮的劍道實際上有些不同。 先觀吾,鑄吾劍,然后才是觀劍如觀吾。 他鑄就的這把劍,很強大。 是他小時候握的第一把劍。 易輕舟,南道州萬劍閣主獨子: 天生劍種,年幼時握劍,劍氣沖天,萬劍拱衛(wèi),是當之無愧的劍道天才! “來!!!!” 易輕舟暴喝一聲,漫天雨點化作劍光! 他猛地一握身后之劍。 那劍瞬間凝實! 這是練假成真之法! 而這劍,并非名劍,只是一把再普通不過的鐵劍。 甚至連開鋒都沒有。 但在易輕舟手中,這就是他最強的劍。 轟!!!!! 劍光沖天!!!! 陳黃皮見此一幕,心中豪情萬千! 他感覺到洞虛神劍的戰(zhàn)意。 或者說,他心中的戰(zhàn)意洶涌澎湃。 “師兄,看劍!“ 陳黃皮人劍合一,瞬間斬向易輕舟。 轟隆隆!!! 兩把劍碰撞在一起。 劍光如?,雷霆如海。 暴雨傾盆的京城,在這一刻瞬間被照亮,如同白晝一般。 “師弟,你這一劍還不夠!” 易輕舟一劍將陳黃皮斬飛數(shù)千丈,隨后毫不猶豫的向前一步踏出,手中長劍往天上一指,落下的雨點瞬間定住,然后震動不止。 下一秒。 易輕舟出現(xiàn)在陳黃皮面前。 他的氣勢一往無前,手中長劍猛地往下一劈。 無數(shù)的雨點折射著劍光,隨著這一劍,如同流星地一般落了下來! 劍光!!!!! 無盡的劍光! 陳黃皮雙目之中倒影著此刻如同絕世劍仙一般的易輕舟。 他沒有去思考易輕舟為何掌握的劍道如此強大。 他心中只有戰(zhàn)意!!! “吾劍,無堅不摧!!!“ 陳黃皮劍指一并,按在洞虛神劍的劍身上。 他體內(nèi)無窮無盡的精氣瘋狂灌入劍中。 洞虛神劍大放光明。 剎那間! 陳黃皮猛地揮劍,便有無數(shù)把洞虛神劍從這揮劍的軌跡之中涌現(xiàn)了出來。 那些洞虛神劍發(fā)出高昂的劍鳴。 一道劍氣長河便橫在了天上。 劍雨落下,劍氣長河震蕩不止。 這是陳黃皮自己明悟的劍招,沒有名字,只有滔滔不絕的戰(zhàn)意! “這一劍,不錯!” 易輕舟眼中精光閃爍,他將自己的劍意融如萬千雨點之中,雖不是他最強大的手段,但等閑修士一時間根本想不到應對之策。 而陳黃皮的這劍氣長河。 即便是易輕舟也不得不承認,確實極為精妙,放在萬劍閣都算是上等劍術了。 陳黃皮腳踩劍氣長河,手中洞虛神劍直指易輕舟。 “師兄,你且看好了!” “我這劍招,還有變化!” 陳黃皮暢快的大笑,身影融入劍氣長河之中,和洞虛神劍融為一體,化作了一條魚兒。 只這一番變化。 劍氣長河就如同活過來了一樣。 魚兒在長河中游動。 整條劍氣長河則奔流不息,向著易輕舟沖了過去。 可在易輕舟眼里。 這不是劍氣長河。 這分明就是一把劍,一把鋒利無比的劍! 陳黃皮所化的魚兒,則是這劍中的魂! “來的好。” 易輕舟提劍向前踏出一步,雙目毫不畏懼的盯著那殺向自己的劍氣長河。 他用了一個很奇怪的姿勢。 他將長劍側橫在腰間,另一只手做虛按狀。 好似這長劍被收在劍鞘之中,要?其拔出來。 锃!!!!! 一道劍光閃過,斬向劍氣長河。 易輕舟白衣無風自動。 當真有拔劍的聲音響徹云霄! 而那劍氣長河,當場被從中間斬成兩半。 陳黃皮的劍氣長河雖然精妙,但太過于粗糙。 在易輕舟眼中。 破綻簡直不要太多。 尤其是,他現(xiàn)在雖然將境界壓到了仙人,但畢竟是真仙,眼力在那里擺著。 自然是知道怎么應對。 然而,讓易輕舟有些意外的是。 那劍氣長河被自己一劍斬開,并未隨之消散。 反而是以一化二。 f 不止是以一化二。 二化三,三化四,四化萬千!!! 萬千劍氣縱橫交織,如同一張羅天巨網(wǎng)一般,從四面八方,從各種詭異刁鉆的角度斬向了易輕舟。 這是太歲教的劍陣。 易輕舟腳踩虛空,持劍而立。 他腦海中涌現(xiàn)出了許多事。 大乾仙朝以劍道為主的宗門不少。 但最有名的只有一教一閣。 太歲教,萬劍閣。 以往太歲教是當之無愧的劍道第一。 可后來,太歲殺劍都改名洞真了。 萬劍閣也就有了說法。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劍修也是如此! “萬劍歸一,唯我唯一!” 易輕舟不修劍道,是因為他當年極為厭惡,不代表他沒看過萬劍閣的那些劍術。 此刻,陳黃皮以太歲教劍陣之法殺來。 那易輕舟便要以萬劍閣的劍術與之爭斗。 這一刻。 兩大劍道勢力,便在這人間交鋒了起來。 而且,代表萬劍閣,代表太歲教的二人。 都和這兩個地方?jīng)]太大的關系。 起碼,掌握的劍術,不是在這兩個地方學來的。 而在那些神明眼中。 這場斗劍之爭,簡直夸張到了極點。 它們只能看到劍光肆虐,只能看到劍氣縱橫。 兩把劍在天上爭斗。 彼此交戰(zhàn),那戰(zhàn)斗的余波都強橫到了極致。 關鍵是,任何奧妙,它們都看不懂。 易輕舟是當之無愧的劍道天才。 陳黃皮或許不是。 但,任何劍道天才,都得按照他的劍道修行。 他永遠是站在劍道巔峰的那個人。 易輕舟的劍道,他與之交戰(zhàn),便能從中有所收獲。 或者說。 這是在將陳黃皮的劍道往上推。 推到一個極其夸張的程度。 只憑劍道,就能和仙人交戰(zhàn)。 兩道劍氣長虹在天上肆虐,劍氣將暴雨蒸發(fā),云霧之中都夾雜著劍意。 轟隆隆!!!! 有神明看到一片雷海浮現(xiàn)。 那雷海化作了一把劍。 锃锃锃!!!! 拔劍出鞘的聲音不絕于耳。 這劍鳴聲更加狂暴,不亞于那雷聲威勢。 這場師兄弟之間的斗劍之爭還只是開始。 眨眼間,就已經(jīng)打出了京城。 在更遠的地方,荒郊野外,千里菏澤。 陳黃皮的身影分化萬千,每一個身影都閃爍著雷霆電光。 至于易輕舟。 易輕舟始終握著手中長劍,或劈,或斬,或刺,和陳黃皮彼此爭斗,劍與劍碰撞,劍氣與劍氣抵消,劍意、劍道,全都在彼此爭斗。 就要爭個高下出來! 轟!!! 一道劍氣落在群山之中。 地動山搖,山體當場崩潰。 劍光落下。 一座座大山被攔腰截斷,斷面光滑無比。 陳黃皮和易輕舟越戰(zhàn)越勇。 一個體內(nèi)精氣無窮無盡,幾乎不會力竭。 一個是真仙臨世,一日之內(nèi),有我無敵。 與此同時。 在大康京城之中。 易輕舟和陳黃皮離開以后。 那些神明們、修士們,世家老祖,全都長舒了一口氣。 沒辦法,易輕舟的壓迫感太強了。 在真仙面前,仙人之下皆為螻蟻。 其一舉一動對他們而言都是天威。 “成仙是真的。” 宋家老祖低聲道:“仙道從不曾斷絕!真仙臨世便是鐵證!” “或許,我等也可以成仙。 “等一等,陛下呢?“ 李家的老祖忽然看向正陽門的城樓上。 然而,不知何時。 先前還在那里的大康皇帝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養(yǎng)心殿中。 大康皇帝神色陰冷無比。 在他面前的,放著那未曾下完的棋盤。 此刻,萬千思緒涌上心頭。 大康皇帝從來都沒想過成仙,因為他很清楚,人間是不可能修成仙的。 沒有靈氣,拿什么成仙? 就是那些所謂的仙師。 放在天地異變之前,也不過是渡劫期,返虛期的修士而已。 要不是其來自大乾仙朝。 要不是大康建國,就有這些人的影子。 要不是有利用得到的地方。 大康皇帝怎么可能一口一個仙師叫著。 而現(xiàn)在,易輕舟的出現(xiàn)給了他極大的刺激。 大康皇帝不知道真仙具體有多強大。 但光是那威壓就已經(jīng)讓他承受不住。 感受到的瞬間就癱軟了下來。 最關鍵的是陳黃皮 在別人眼中,大康皇帝和陳黃皮沒什么矛盾。 可實際上,他難道不清楚嗎? 為了解決那些仙師,他可是推波助瀾,將陳黃皮當做利劍,弄死了那些仙師。 也就是陳黃強大。 若是陳黃皮死了,那大康皇帝也不會覺得失望。 反而會覺得少了一個變數(shù)也挺好。 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生死存亡啊……” 大康皇帝深吸一口氣,對著那廣目邪神道:“朕一開始就不應該招惹那個變數(shù),他身后竟然還有一尊真仙,悔矣,悔矣!” 若不是真仙,那大康皇帝倒不會這般忌憚。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計劃有多么決絕。 多么的人神共憤。 所以,從一開始大康皇帝就設想過,或許會有堪比仙人的存在出現(xiàn)制止自己。 他為此準備了一件殺器。 劉家是盜墓起家。 當年的劉家家主,是大康開國皇帝麾下的將軍。 劉家挖到的古修遺落的寶物不少。 大康歷朝歷代的皇帝手中則更多。 其中,就有一件名喚神百變的邪道法寶。 那法寶可以殺仙。 因為其包含了某種邪詭的咒法。 但動用以后,就會開始自毀。 大康皇帝這些年不停的增加賦稅,其實那些人氣不像外界想的那樣,是因為這尊神像導致的。 大乾仙朝要人氣作甚? 要的是將這尊神像安置在人間,然后再將其收走。 至于具體人間會失去什么,大康皇帝不清楚,也不在意。 總之,他將那些人氣全都用來修補那神百變的邪道法寶,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堅持一盞茶的功夫才會自毀。 這法寶,就是大康皇帝用來應對變數(shù)的東西。 “可那是真仙啊…………” 大康皇帝幽幽嘆氣:“凡人能殺仙,是因為仙人里有個人字,真仙,如何殺?” “好在,朕也無心與真仙爭斗。” “天地異變即將結束。” “朕的計劃,也該告一段落。” 說著,大康皇帝便拿出了手中的白子,落在了棋盤的一角。 原本錯綜復雜,鋪所迷離的棋局,在這一子落下以后豁然開朗。 勝負,也分的清清楚楚。 下一秒! 大康皇帝消失不見。 而在那京城數(shù)百里外的皇陵之中。 突然,一陣地動山搖的聲音響了起來。 轟隆隆!!!! 地龍翻身!!!! 無盡的黃泥漿,從那條通道之中噴涌而出,這里有著許多的神明和金丹傀儡,可眨眼間就被黃泥吞沒。 黃泥漿填滿了整個皇陵。 咚咚咚!!! 一個個沾滿了污泥的怪物獰笑著,撞向皇陵的入口。 在更遠的地方。 并州,楚州,涼州等等 這些世家造神之處,一個個暗衛(wèi)紛紛出現(xiàn)。 “陛下有令!炸開黃泉陰土!將整個大康化作實邪之國!!!” 這些地方連通黃泉陰土的通道,早已經(jīng)被世家們用盡人力物力挖的差不多了。 有的地方更是挖通黃泉陰土。 能很明顯的感受到那種恐怖,邪惡,陰暗無窮的力量。 地龍翻身就在今天。 但這些通道如此脆弱,只要地龍翻身一開始就會牽一發(fā)而動全身。 如果世家們沒有被沖昏頭腦。 他們冷靜的去分析,便會發(fā)現(xiàn),整個大康外圍,那些有著連通黃泉陰土通道的城池都在大康皇帝手中掌握著。 那些地方,現(xiàn)在就是一個個膿瘡。 而世家們掌握的城池,則是鏈接這些膿瘡的關鍵節(jié)點。 陪都,或者說舊都。 此刻,四大世家老祖的真身齊聚于此。 當今的這位大康皇帝繼位以來,干的第一件事就是遷都。 以此把朝中的各個要職從世家手中逐漸剝離出來。 但這也是他計劃中的一環(huán)。 就像是搶走小孩的玩具一樣,搶走以后,小孩子便會想要奪回來,而且還會變本加厲的討要。 因為失去過一次。 便不想失去第二次。 如今,四大世家老祖很清楚,這舊都之中同樣有著一個連通黃泉陰土的通道。 而且還連通著皇陵。 他們的法身在京城和大康皇帝拉扯。 真身卻帶著那個已經(jīng)造好的神像到此。 為的就是搶!!!! 搶走大康皇帝放在舊都,用來造神的黃泥。 同時,這里也是他們成神的地方。 宋、李、韓、孟。 四個老者此刻對視了一眼。 他們用來成神的黃泥,都在各種手中拿捏著。 湊在一起才能成神。 宋家老祖淡漠的道:“外面已經(jīng)地龍翻身了,到這一步了,老夫也沒什么好說的,進去以后,咱們四人聯(lián)手殺光里面的神明,搶走那些黃泥。” 李家老祖冷冷的補充道:“事成之后,若是那黃泥不夠再造一尊神,你我四人再見分曉!” “承諾毫無意義,世家終究是世家,而你我終究是你我!“ 孟家老祖眼中閃爍著殺意。 “不爭,就要死。” 韓家老祖冷笑不止,率先出手,拿出了一方大印,這是他祭煉的一樣法寶,用的是韓家上下的血脈。 此刻,這大印被祭出,便化作山岳般大小。 直接轟開了舊都地下皇陵的入口。 他們在關鍵時候可以齊心協(xié)力,擰成一股麻繩,但在關鍵時候,也會倒戈相向,彼此爭出一個你死我活出來。 然而,進了那地下皇陵以后。 李家老祖,韓家老祖,孟家老祖全都怔住了。 因為眼前的地下皇陵之中,站滿了宋家的神明。 再看身后。 宋家老祖已經(jīng)出手堵住了出口。 “老夫騙了你們,這里根本就沒有黃泥。” 宋家老祖痛苦的說道:“陛下也騙了老夫,他誤導了所有人,這皇陵里從始至終都是空的,黃泥只在你們手中。” “殺吧!!” “殺光你們,老夫便是唯一成神成仙的那個人!” 大康四處地翻身。 而在那天上。 陳黃皮和易輕舟已經(jīng)戰(zhàn)到天昏地暗。 “我輸了。” 易輕舟看著周身沐浴天劫,劍道威勢越發(fā)恐怖的陳黃皮,不禁搖了搖頭。 不愧是師父唯一的徒兒。 自己的劍道越強大,他的劍道進步的也就越快。 打到最后,已經(jīng)是在用仙人的修為在壓制陳黃皮了。 這樣再打下去,將毫無意義。 ““ 陳黃皮喘著粗氣,手中洞虛神劍布滿了路口。 他已經(jīng)到極限了。 這劍也到了極限。 “其實是我輸了。” 陳黃皮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由衷的敬佩道:“從始至終你都沒有使用影響時間的能力,如果算上,我肯定早就已經(jīng)敗了。” 易輕舟搖頭道:“你沒有這般能力,我若是以此與你斗劍,便是我的心不誠,而這,非我所愿,輸了就是輸了,沒什么不好承認的。” 他不執(zhí)著于輸贏。 而且,他確實已經(jīng)拿出了劍道上的所有手段針對陳黃皮。 “師弟,你確實比以前強大很多。” 易輕舟走到陳黃皮面前,淡淡的道:“這樣的你去往大乾仙朝為兄才放心的下,否則,正如我所說的那樣,不去也罷。” “行了,行了。” 黃銅油燈翹著二郎腿叫道:“你小子也挺會扯淡的,又不是沒看出來你讓著陳黃皮,現(xiàn)在又在這嘰嘰歪歪。” “你要是想求個放心,那就跟陳黃皮一起去大仙朝。” “這不比你教他如何爭斗要強得多?” 黃銅油燈看的明白。 易輕舟這就是在借著斗劍的名義,傳授陳黃皮他的爭斗經(jīng)驗。 到后面,各種殺招陰招都出來了。 這不就是生怕陳黃皮以后和人斗法,結果沒見過多少仙人手段,只以為影響時間的能力厲害,以至于輕敵受挫。 所以才讓陳黃皮提前感受一下。 易輕舟淡淡一笑:“大乾仙朝我會去的,只是那是我死后的事了。” 聽到這話。 陳黃皮和黃銅油燈瞬間急眼了。 “易輕舟,你這是什么意思?” “說好了活著呢?“ “這話我可沒說。” 易輕舟搖頭道:“我知道你們不理解,畢竟天地異變以后,我便能活過來。” “可是” 說到這,易輕舟眼中涌現(xiàn)出一抹痛苦之色,捂著心口道:“可是我每每想起那些過往,我便猶如千刀萬剮一般痛楚。” “陳黃皮,你不是我。” “家母是劍仙,是萬劍閣之主,而我是她唯一的孩子。” “自我生下來,我便是劍道天才。” “可我卻生來叛逆。” “家母教我練劍,我不聽,不喜歡,不愿意。” “我叛出了萬劍閣 易輕舟低著頭,渾身顫抖著道:“可當年的我,又怎會明白這對家母而言是多大的打擊,我是她唯一的孩子啊” “陳黃皮,你亦是觀主含辛茹苦照顧大的。” “家母對我的好,不比觀主對你來的差。” 易輕舟當年恃才傲物,不是瞧不上什么劍道,是別人讓他如何,他偏要對著干。 尤其是對他母親。 他十幾歲就叛出萬劍閣,發(fā)誓這輩子都不會走什么劍道。 他只想要自由自在,隨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拜入了觀主門下。 那時候,大乾仙朝還沒有凈仙觀這個說法。 凈仙觀是在十萬大山建造而成的。 “我是個執(zhí)拗的人。” 易輕舟以手覆面,淚水從指縫中流出:“拜入觀主門下,是家母私下里找到觀主安排的,她不怪我桀驁,不怪我叛逆,可后來我知道了” “我與她大鬧一場。” “而那次,我才清楚,原來我離開萬劍閣以后,家母一直在背后默默照看著我,她時而化作路邊老者為我解惑,時而以賣寶之法使我撿漏。” “我愧對家母,我傷了她老人家的心,我跑到了十萬大山造神。” 說到這里,易輕舟泣不成聲:“我沒臉見家母,便想著散散心也好,可沒曾想,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我這近一萬八千年來,時時刻刻都心如刀絞。” “我是個不孝子” “天地異變以后,我會活過來。” 易輕舟低吼道:“可我,哪來的臉去見家母?我連家母的樣子都記不清楚,我甚至不敢想她老人家是不是真的還活著” “師弟,這樣的我,拿什么活著去見家母?“ “師尊問我悔不悔?” “我說的是絕不后悔。” 易輕舟按住陳黃皮的肩膀,死死的盯著他的雙眼,咬牙道:“可我沒告訴觀主,我說的既是身死而不悔,亦是后悔當初的執(zhí)拗,當初的桀驁啊” 此時此刻。 陳黃皮嘴唇顫動,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想要勸易輕舟。 但,好似這對易輕舟而言是一種痛苦。 易輕舟想求自己殺的,正是過去的那個他自己。 因執(zhí)念而追求隨心所欲。 因隨心所欲而心生執(zhí)念。 這或許比化作邪異的那近一萬多年還要痛苦的多的多。 “我的時間不多了。” 易輕舟收斂情緒,沉聲道:“一日的時間將至,我只問你一句,當年之約還作不作數(shù)?” 陳黃皮閉上雙眼。 再睜開的時候,目光堅定無比。 “作數(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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