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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若以佛主和魔羅之典故而看。 陳黃皮的確佛魔一體。 他的影子是今世佛主。 而他自身,卻是揮舞屠刀的魔羅。 棺材倒扣懸浮在頭頂。 陳黃皮便不怕今世佛和未來佛動用那操控時間,在時間長河上下游小范圍游走的可怕之能。 閻羅之影在他的影子之中逐漸站了起來。 那是一個朦朧的黑影。 身材高大,面容模糊,一輪圓光在其腦后浮現。 這是今世佛主的果位。 也是今世佛主的佛首。 閻羅之影,能壓制那萬尊無首佛陀。 因為它本就是佛。 有果位,有佛首,誰說這不是今世佛主,過去佛和未來佛第一個不愿意。 殺殺殺,斬斬斬。 陳黃皮拾階而上,真就是遇佛殺佛。 那些佛在恐懼,在哀嚎。 它們想要回到三身萬佛寺之中,可那佛寺的大門卻不對它們敞開。 它們想要逃離。 卻見那十二品金蓮爆發出璀璨的光輝,如同牢籠一樣將其困死在這大絕大悟的圣山之中。 此金蓮,便是曾經今世佛主坐下的那一品佛臺。 這些真佛,先前殺戮假佛。 是因為用不到那些假佛了。 而現在,陳黃皮殺戮真佛,是因為過去佛和未來佛也用不到它們了。 萬佛歸一,三身合一。 正是合和佛之真諦。 不得不說,這實在是太諷刺了。 “汝是魔羅!汝不是佛主!” 有佛陀咒罵陳黃皮,撕心裂肺的吼道:“汝的眼中殺戮,汝罪孽纏身,業力滔天,根本就不是佛!是壞我佛教的魔羅!” “愚不可及!” 陳黃皮冷冷的揮劍,將這佛陀劈成兩半,環視一周,見諸多佛陀恐懼憎恨的看著自己。 他不禁心中暢快無比。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可你們親口跟本佛主說的。” “可你何時有放下屠刀之意?” “你這話說的。” 陳黃皮恥笑道:“我又不是什么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等我殺光你們,我不就放下屠刀了,正合成佛真意啊!” 他滿嘴胡說八道,張口就是邪惡的秘密之音。 豪光在心廟之中不停的催動。 聽的那些佛陀心神動搖,只覺得暈頭轉向,好似這才是佛理,這才是真言一樣。 而躲在隱匿神通之中。 站在金角銀角頭頂的黃銅油燈卻有些擔心。 它和陳黃皮的豢狗經,早就在甘淵之行結束以后便恢復了。 如今,它在心中焦急的問:“本家,你可別殺紅眼了,咱們要的是三身佛合一,拿走那菩提樹,最后再把心廟主神給關進去。” 陳黃皮道:“黃二,你凈在這里說風涼話。” “之前攛掇著讓我攬風雨的是你,現在我都快殺進那破佛寺了,你倒是勸我冷靜了。” “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啊!” 黃銅油燈苦口婆心的道:“你現在把這些佛陀當狗殺,萬一那三身佛不合一了怎么辦?” 陳黃皮道:“黃二,你怎會這樣想?” “他們不合閻羅之影,那就讓閻羅之影合?們。” “合不合還能讓他們做主不成?” 況且陳黃皮看的明明白白。 他沒殺戮一尊佛陀,那佛陀的法力便會融入閻羅之影體內。 閻羅之影在變得強大。 過去佛和未來佛默許了這一切的發生。 或許,就算是真正的今世佛主轉世到此,也會經歷這樣的事。 至于會不會出問題。 陳黃皮也不怕,他都等到天黑以后,以本就只存在于現在的六陰神之軀顯化,外加棺材在頭頂懸著,還時刻準備把那太墟神靈的面具拿出來。 要是這都能出問題。 那他估摸著,自己也不用修行。 更不用想著當什么無缺道主了。 他現在就是人間最強的存在。 哪怕是借助了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外力,那也是最強! 最強,自然要以力壓人。 誰不服就打爆一切。 黃銅油燈見陳黃皮這般心思,便也松了口氣。 主要是,陳黃皮之前實在是太倒霉。 去哪哪都有能收拾他的。 就跟過慣了苦日子一樣,一朝雞犬升天反而覺得不太適應。 “賤燈就是賤燈。” 金角翻了個白眼,直接嘲諷道:“連本大爺都看得清的事,你卻在這里嘰嘰歪歪,跟了黃皮爹那么久,看來你不懂他啊!” 黃銅油燈不屑道:“本燈看你是又癢了,我不懂他?你懂是吧?” “大哥,你少裝逼。” 銀角開口道:“這賤燈和黃皮爹從小一起長大,咱倆才跟著黃皮爹多久,能有它懂不成?” “大爺我當然比它懂。” 金角得意的指了指陳黃皮頭頂懸著的棺材道:“這棺材是倒扣的,這說明了什么?說明了黃皮爹雖然嘴上吹牛逼,可身子確很誠實。 “他等會要是被人打死了,正好這棺材蓋一開,直接就給他收尸,省的自己動了。” 聽到這話。 黃銅油燈釋懷了。 還以為這金角能說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話呢。 合著嘴巴和腦子還是跟之前一樣不靈光。 那不是收尸,是隨時準備見勢不妙躲進棺材里。 越想黃銅油燈就越是忍不住感慨。 “本家是真長大了。” “不是以前的鐵頭娃了。” “看似莽夫行徑,實則粗中有細,后路安排的好好的。” “這棺材是真好啊。 “好在哪?” “好就好在” 黃銅油燈說到這頓住了,瞇了瞇眼睛道:“不對啊,那棺材在他頭頂懸著,那咱們頭頂呢?” “誰跟你咱們?” 金角銀角同時道:“我們兄弟頭頂是你,你頭頂什么都沒有啊!” 黃銅油燈臉色一黑,二話不說操控著隱匿神通向著陳黃皮沖了過去。 等會兒要是真有事。 那陳黃皮自然有棺材罩著。 可它們頭頂可沒有。 “別怕,天塌下來我頂著。” 陳黃皮瞥了一眼藏在隱匿神通,龜縮在自己身后的黃銅油燈和金角銀角。 棺材只是一個后手。 用不用得到還說不定呢。 看把它們嚇得。 哼,結果會證明自己靠的是實力,而不是所謂的運氣。 這時候,大絕大悟圣山上已經到處都是尸骸。 到處都是金色的佛血。 真就是血海滔天。 陳黃皮斬殺下最后一尊佛陀之時。 其法力瞬間匯入身后的閻羅之影體內。 下一秒。 萬佛歸一。 萬尊無首佛陀虛影在閻羅之影之中掙扎哀嚎。 仿佛,這就是苦海一樣。 連佛陀都無法超脫,登臨彼岸。 但古怪的是。 從始至終,閻羅之影的面容都沒有恢復清晰。 更沒有變成佛首影子身的今世佛主。 不過,陳黃皮卻感覺到了一種極其恐怖的力量在這閻羅之影體內醞釀。 他停下了腳步,將手中洞虛神劍納入劍鞘之中。 黃銅油燈問道:“本家,你怎么不動了?” “好像有點不對勁。” 陳黃皮皺眉,感受著閻羅之影的變化。 這閻羅之影是第六殿閻羅的影子,也是陰天子送他的第一份禮物,很早之前就已經躲進他的影子里了。 再后來,他出了六陰神。 黃泉陰土成了他的能力。 閻羅之影,則不再像之前那樣,一經喚出便要擰下他的腦袋。 陳黃皮忽然抬手。 啊的一聲! 身后那閻羅之影同樣抬手,和他的姿勢一模一樣。 仿佛,真就成了他的影子一般。 這變化是好是壞,陳黃皮不清楚。 但他覺得,陰天子絕不會送給自己一個會害自己的東西。 而那金角銀角此刻瞪大了眼睛。 這是什么情況? 閻羅之影竟然跟陳黃皮的行為同步了? 要知道,整個黃泉陰土都只有十尊閻羅,是陰天子麾下的最強者。 雖不是近乎于道。 但絕對是真仙之中,最頂尖的那一批。 在黃泉陰土之中其實力會更上一層樓,就如同赤邪雖然也不是近乎于道,但在小赤天之中,他同樣具有一部分近乎于道的威能。 雖說這只是第六殿閻羅的影子。 但好歹也是影子啊! 真完全跟陳黃皮的行為同步,那得發揮出何種戰力? 怕不是即便沒有棺材,即便沒有六陰神。 陳黃皮只靠這影子,就能打的正常仙人哇哇叫吧! “他娘的,越來越邪門了。” 黃銅油燈近乎失聲:“這閻羅之影,真就只是閻羅的影子嗎?本燈怎么感覺,陰天子那老小子往里面塞了不少東西啊!” 它睜開法眼,卻只能看到影子里的那些佛陀虛影。 仿佛閻羅之影就真的只是個影子一樣。 這玩意絕對不是邪異。 肯定有大秘密,大問題。 不過陳黃皮可不管什么這哪的。 他伸手一抓,身后的閻羅之影便一把握住那天上的十二品金蓮。 這金蓮陳黃皮無法操控。 因為他畢竟不是今世佛主,也不修什么所謂的佛法。 可閻羅之影卻能將其說收就收。 “倒也不是完全如臂指使。” 陳黃皮皺眉道:“一條胳膊一條腿,腦袋也不聽使喚,不過也夠用了。” 直覺告訴他,不是萬佛歸一讓這閻羅之影的力量變強,從而產生了如此奇妙的變化。 而是萬佛歸一,讓這閻羅之影和自己本身的聯系變得緊密了起來。 此后即便是三身佛歸一。 都不會讓這聯系更進一步。 想到這,他不禁腦海中冒出一個古怪的念頭:“佛陀有了,那該不會剩下的就得要仙人填上了吧?” 但這念頭來的快去的也快。 畢竟是外力,況且陰天子那個境界的存在要做什么,想做什么,其實陳黃皮都不用去操心。 水到渠成就可以了。 而在陰天子的目的達成之前。 陳黃皮都可以借著這閻羅之影做自己的事。 “表兄總不能借著這閻羅之影降臨,然后對我指指點點吧?” 陳黃皮咧嘴一笑。 便向著那三身萬佛寺的大門走了過去。 此刻,他身后的圓光已經無比宏大。 正和那過去佛,未來佛的圓光彼此映照。 過去佛的聲音響起:“今世佛主,我們等你很久了,進來,于我們合而為一。” 未來佛道:“等一等。” “今世佛主,你的轉世之身有問題。” 陳黃皮道:“有什么問題?” 未來佛道:“為何我等好似在很久以前就見過你。” 陳黃皮答:“心中有佛,處處是佛,佛是無相的,你們見到的任何一個存在都是我,無需疑惑,無需問我,問我既是問你。” 這番話,換做之前他是說不出來的。 但講佛論典之后。 陳黃皮確實對佛教的那一套了解了不少。 說出來的話也像是那么回事。 而在一門之隔的三身萬佛寺之中。 過去佛和未來佛有些遲疑。 過去佛觀察過去,但古往今來都不見陳黃皮。 未來佛遙望未來。 但距離天地異變結束只有短短幾百年。 新天未換舊天,?也無法在未來看到陳黃皮。 只是,?卻能看到,三身佛的確合而為一了。 今世佛主也的就是此人。 或者說,是其影子。 這很詭異也很荒誕。 他們也曾轉世過,但也沒有遇到這樣的事。 未來佛道:“身是魔羅,影是真佛,佛魔一體糾纏不清,正如因果一般交織,晦澀難辨。” 過去佛道:“且等他進來,我便能拿開遮住的佛眼,看出他的真身。” 未來佛道:“那我便聽一聽他的心聲。” 過去佛雙手遮眼,未來佛雙手捂耳。 一個看不見,一個聽不見。 并且其腦袋都被砍下。 若是陳黃皮這今世佛主不進來,他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施展不出來。 “如此,那便請今世佛主進來吧。” “南無阿彌陀佛。” 隨著一聲佛號響起。 金碧輝煌的大殿內憑空生出一道偉力,將那大門打開。 圣山佛寺,只為佛主而開。 陳黃皮放眼一看。 便看到了這三身萬佛寺內部的一切構造。 所謂的金碧輝煌,實際上并不是金子打造的,而是海量的念頭融入其中,改變了這座佛寺的本質。 無數年來,或者說整整兩個紀元。 中土佛國的子民都虔誠禮佛拜佛。 那日夜念誦的佛經,那狂熱的念頭全都匯入了這圣山佛寺之中。 讓其變得無比偉大,無比的神圣。 左右看去,原本在這里的那些無首佛陀此刻已經消失不見。 空蕩蕩的大雄寶殿內,僅有其坐在上位的兩尊佛身。 過去佛在左,未來佛在右。 中間則是空蕩蕩的,是屬于今世佛主的尊位。 這兩尊佛無比巨大。 用萬丈之高來形容都不夸張。 陳黃皮一眼看去,竟窺不得其全貌。 而如此巨大的存在,卻存在于這只有百丈之高的大殿之中。 這一幕,無比的神妙。 黃銅油燈道:“須彌納芥子,芥子藏須彌,這三身萬佛寺實則就是一個世界,一個無比強大的存在開辟的道場世界。” 陳黃皮瞇了瞇眼睛,立馬試圖放開心神,和這道場世界溝通。 只是讓他不解的是。 這道場世界的意志虛無縹緲。 好似存在,又好似不存在一樣。 不像杜家的那個小天地,他與其溝通,立馬就能以己心代天心,行使自己作為天道的主權。 轟隆隆…………… 大門正在緩緩關上。 而就在這時,金角忽然抽了抽鼻子,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 “金角,你怎么回事,還沒開打你就先尿了,這不是丟人嗎?” “大爺我剛剛好像感覺到了個可怕的玩意。” 金角惡寒的道:“兇惡滔天,好似跟我一樣,都以邪異為食。” “本燈怎么沒感覺到?” 黃銅油燈錯愕的看向周遭,若是這里有邪異,它這至陰至邪的九冥神燈會發現不了? 你就是近乎于道化作了邪異。 那在它這天底下第一個邪異面前,也無所遁形。 怎么著都能發現你的存在。 金角道:“銀角,你有沒有聞到點什么?” 銀角抽了抽鼻子:“大哥,我只聞到了你的尿騷味,還有那建木的氣息,那建木就在這地方,只是和我們不在一處時空。” “難道是大爺我真感覺錯了?” “大哥,你都已經被開除諦聽籍了,你的感覺還能對的了?” 金角將信將疑。 它現在的確算不上是諦聽之子了。 只有銀角的那部分還算。 轟的一聲! 佛寺大門關閉。 而那種膽戰心驚的感覺,也瞬間從金角的心中消失。 那無比偉岸的兩尊佛動了。 過去佛拿開了遮住雙眼的手掌,未來佛將捂住耳朵的雙手做喇叭狀。 一道目光直直的照在了陳黃皮身上。 咣當一聲! 在那佛目之下。 黃銅油燈的隱匿神通當場被看破。 金角銀角更是暴露無疑。 不過,這過去佛卻不在意,自從陳黃皮進入這大殿世界之中,他便能感覺到還有其余的存在也跟著一起進來了。 今世佛主轉世輪回歸來。 身邊跟著些奇怪的東西很正常。 不過,在看到黃銅油燈的時候。 過去佛的目光微微停頓了一剎,這燈的樣子,為何那么像大乾仙朝的那盞金頂天燈? 而且,自己竟然看不透這燈的本質。 “今世佛主。” 過去佛雙手合十,聲音宏大的道:“你這次轉世輪回,莫非是去了那大乾仙朝不成?” 陳黃皮道:“為何這般如此發問?” 過去佛道:“大乾仙朝曾造一燈,名喚金頂天燈,乃天下至陽至真之寶,映照四方,后天地異變,有一位尊者仿其形制,無量數。” “你身邊這盞燈,我看不出跟腳,只覺其中或許有大秘密。” 陳黃皮點點頭道:“我的確是從大乾仙朝而來,這燈身上的確有許多秘密,想來待你我合一之時方能知曉。” 過去佛點頭,不再糾結黃銅油燈的問題。 ?的目光在陳黃皮身上不停的掃視。 若是按照?的想法。 只這一眼,?就能看清陳黃皮和那影子那一個才是佛那一個是魔。 殺生的不一定是魔。 救世的也不一定是佛。 佛魔一體,難辨真偽。 然而,讓他更加錯愕的是,無論?怎么看,都無法看出陳黃皮的真偽。 甚至于,?越看越覺得迷惑。 越看越覺得晦澀。 他試圖在過去尋找任何有關陳黃皮的蹤跡。 這已經是用上了操控時間的能力了。 但沒用。 陳黃皮此刻六陰神之軀,就是和他爭斗,也只能是在現在,而不是跑到過去殺他。 還有他的本相同樣如此。 過去佛看來看去,只看到內外如一。 “今世佛主,我看不出你的真身,但我是你的過去,三身合一之時,你的過去便是我。” 隨后,便是那未來佛。 未來佛此刻在聽著陳黃皮的心聲。 這也叫他心通。 雖說如今三身佛未曾合一,達不到聽達三界之能。 但聽一聽陳黃皮的心聲還是能做得到的。 然而,?這一聽不要緊。 卻聽到了一些讓他有些毛骨悚然的東西。 腎廟之中。 那無盡的黑煙化作鎖鏈,死死的束縛住魔樹。 如今的魔樹早已今非昔比。 它早就被腎廟收拾的服服帖帖,雖然依舊兇焰滔天,可對陳黃皮是徹底服了。 那些鎖鏈時時刻刻都在蠕動交錯。 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而魔樹被其滋養,時時刻刻都在變得更加強大。 未來佛聽到的聲音,便是這腎廟之中的恐怖聲響。 還不只是腎廟。 肝廟之中,血海滔天。 那是赤邪的火焰所化,其中有密密麻麻的邪眼在蠕動,肆無忌憚的打量著世間的一切。 邪眼是陳黃皮肝廟里長出來的東西。 也是陳黃皮自身的能力。 曾經,邪眼有和赤邪爭奪肝廟主神的征兆。 只是陳黃皮不愿廢了魔樹,所以才沒有應許,因此,這肝廟其實比心廟還要特殊一點。 肝廟的主神赤邪,更是曾經的小赤天之主。 此刻,血海之中浮現出了一個巨大的面孔。 赤邪發絲飛舞,雙目陰冷無比。 “誰!誰在偷聽?“ “藏頭露尾,滾出來!” 赤邪作為肝廟主神,它本身就極為強大,哪怕位格跌落,失去了一身仙氣,可光是這邪異之身就堪比仙人。 而且,它牢牢的抓住自己那五成的力量。 陳黃皮到現在都沒有收服它。 眼下,赤邪便感覺到有存在在偷聽它。 那存在的氣息很古怪。 似乎曾經和他是同一個層次,都是走到了真仙極致,隱約能感覺到近乎于道那條路的強者。 但對方的氣息很虛浮。 好似也被斬了一樣。 不,準確的說就是被斬了。 赤邪瞳孔微縮:“太歲殺劍的劍意!是那位出的手嗎?陳黃皮,你又惹到了什么人物,陳黃皮,陳黃皮!!!” 它不停的嘶吼。 滔天血海更是卷起萬丈巨浪。 那些浪花落下,便如火一般燃燒。 陳黃皮不讓它的意志在外界顯化,它便只能待在肝廟之中。 自從甘淵之行過后,赤邪便成了個瞎子。 偏偏它還沒法主動溝通陳黃皮。 只能干等著 可轉念一想。 赤邪腦海中又冒出了一個念頭。 它覺得,這或許不是一件壞事。 那存在肯定能聽到自己的聲音。 要是自己與?里應外合,保不齊就能脫離這肝廟,到時候陳黃皮它赤邪是不敢再招惹了,但是跑還不行嗎? 跑回小赤天,以后再也不出來。 只是………… 赤邪猶豫了一下,終究是沒有開口。 那口棺材在陳黃皮身上。 說不定那棺材的主人,也時時刻刻看著這里。 就算是不看,陳黃皮身上還有個太墟神靈的面具,真給他惹急了,動用那為數不多的三次出手機會,一巴掌拍死自己也太憋屈了。 可既然不打算這時候反水。 赤邪便想著怎么著都得提醒陳黃皮。 最起碼,得知道那存在究竟是誰吧? 想到這,赤邪便瞥了一眼血海中的邪眼。 它和那腎廟里的魔樹可不一樣。 那魔樹被動的被黑煙滋養,不知道該如何使用那黑煙連本相都能吞噬的可怕能力。 而它赤邪見多識廣。 況且作為肝廟主神。 操控幾只邪眼還是能做得到的。 赤邪沉入血海之中。 下一秒,諸多邪眼紛紛看向一處。 邪眼出不了肝廟。 但赤邪卻能借此看到其在肝廟內偷聽留下的蹤跡。 然后,它怔住了。 原來是老熟人了。 那未來佛聽到了赤邪的聲音,也聽到了肝廟之中那無數邪眼蠕動的聲音。 那種感覺,讓他更加覺得毛骨悚然。 好似自己聽到的同時。 那邪眼也看到了自己。 這今世佛主體內有大問題! 好在,未來佛也聽到了另一個聲音。 那聲音,讓他有些寬心。 偌大的心廟之中。 混沌的豪光一收一放,就像是一顆心臟一樣時刻在跳動。 這豪光如今已經徹地蛻變完成。 但本質上,這的確也是陳黃皮的心聲。 未來佛聽著聽著,就有些癡了。 咚咚咚!!! 好似無盡的奧妙,天地的至理都在這豪光跳動之中浮現。 佛修也不過是修行的一種。 跳不出天地規則。 未來佛是佛,?聽到的便是有關于佛的一切。 ?感覺到,?好似被灌頂了一樣。 自身的境界在瘋狂的跳躍。 無窮無盡的奧妙,在自己耳中都那么簡單質樸,直指大道本質。 可聽著聽著 未來佛忽然感覺到一陣煩躁。 這煩躁來的莫名其妙,就像是無名火一樣在?心中燃起。 這無名火,在讓他脫離這奇妙的體悟之中。 讓他痛苦不已。 “速速醒來!!!!“ 突然,一聲宏大的暴喝之聲在這未來佛的心中響起。 頓時將他的這番體悟打斷。 等再回過神來。 未來佛便看到自身那純凈無瑕,不染污垢的金身竟然有一大半都變成了青黑之色,好似被污染了一樣。 而先前感悟到的一切,更是如同夢幻泡影一樣消失。 不,那些感悟雖然消失了。 可未來佛的身體的確被污染了。 扭曲,瘋狂的念頭在他腦海中冒了出來。 過去佛驚聲道:“未來佛主,你瘋了不成,你要化作邪異嗎?” 此話一出。 那未來佛頓時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 自己,竟然要化作邪異了? ?猛地看向陳黃皮。 而在這寺中世界發生的種種,全都在?心頭浮現。 只過去了一息而已。 這今世佛主有大問題。 “他是魔羅!!!!“ 未來佛厲聲道:“他體內有三座廟宇,廟宇之中詭異可怖,我只聽了一息,便被那魔音灌耳,險些墮入魔道。” 過去佛怔住。 隨后,便從那佛臺上走了下來。 ?依舊看不出陳黃皮是魔是佛。 但?知道,未來佛就是今世佛主的未來,而自己是今世佛主的過去。 過去,現在,未來,彼此交互。 若是這今世佛主是魔羅,那合而為一之時,便會帶著自己也墮入魔道。 而導致這一切發生的陳黃皮。 他卻皺起了眉頭。 “你這未來佛好不要臉,竟然偷聽我的心聲。” 陳黃皮冷哼的道:“只是你這樣污蔑我,我很不開心,說好的人人都可以成佛,怎么我在你口中就成了魔?” “我都放下屠刀了,難道不該立地成佛嗎?” “你體內魔音陣陣,如何是佛?” “那是佛音!” 陳黃皮認真的道:“你的佛法不行,所以聽在你口中就是魔音,可若是你多聽一會兒,你便能成佛做主。” 這下子,陳黃皮總算是又一次體會到鑄就臟器廟以后那種肆無忌憚的感覺了。 他本身的位格太高了。 沒有降世又怎樣? 是死胎又能如何? 黑煙滾滾,連本相都能吞噬,邪眼可怕,能洞察一切虛妄。 到了這心廟豪光。 更是連這未來佛都能污染。 這樣的能力,才是他這黃天死胎應有的偉力! 要不是想著三身佛合一。 得到那所謂的菩提樹,然后將其關進心廟里。 陳黃皮才不會廢話這么多。 “好了,時候不早了。” 陳黃皮催促道:“速速與我合一!讓我來度化你們成佛!” 然而,無論是過去佛還是未來佛,此刻都無比忌憚盯著陳黃皮。 他們不可能和這樣的今世佛主合而為一。 陳黃皮走向前:“怎么,本佛主都已經到這了,你們反倒是不堅定了,所謂萬佛歸一,三身合一,不就是為了這一天嗎?” “天地異變都快結束了。” “再拖下去不好。” “你這魔羅休想!!!” 未來佛冷冷的道:“那八萬佛子,定是你的魔子魔孫,是來壞我佛門的業障,而你又和今世佛主一體兩面,這是大劫難。” 過去佛冷漠的道:“你既是佛也是魔,你放下屠刀是為了下一次揮起,可若是不去魔意,你如何成佛?” 話音落地,過去佛伸出一只遮天大手,猛地向著陳黃皮拍了下去。 它代表的是過去。 要以過去之力將陳黃皮打入其中,將其過去屬于今世佛主的那部分給顯化出來。 然而,這一巴掌落下。 陳黃皮卻抬手就是一拳。 他一出拳,身后的閻羅之影猛地握緊拳頭轟了上去。 剎那間,佛光普度。 圓光更是瞬間擴大,占據了半個大雄寶殿。 轟!!!!!! 無比巨大的聲響通天徹地。 而那過去佛卻怔住了,他死死的盯著那口棺材,這棺材?之前沒怎么關注,畢竟看著都不是什么法器,可這一擊之力落下。 ?卻詭異的發現,自己那過去之力竟然落在陳黃皮頭頂的時候突然消失了。 只有這一掌之力被那詭異的影子給擋住。 以至于,?這沒了過去之力,只有肉身力量的一掌,甚至都不如仙人全力一擊造成的威勢要可怕。 “黃二,你看到了嗎?” 陳黃皮心中別提有多爽了:“我已經堪比真仙了!!!!“ 這三身佛都是真仙的極致。 只有合而為一,才是近乎于道。 黃銅油燈道:“被斬下果位的真仙而已,況且你這是靠著棺材作弊,這是外力。” “外力難道就不是我的力?” 陳黃皮不屑道:“別人為什么不用外力?是因為不想嗎?我有,為何不用!“ 本來還想著棺材不一定真好使,時刻準備拿出那面具。 可現在看來。 這棺材才是真正的至寶。 有這棺材,陳黃皮感覺自己都能和近乎于道的存在碰一碰了。 而就在這時 of 敲門聲突然響了起來。 那聲音密如雨點,急不可耐。 并且,夾雜著一股滲人無比的可怖氣息。 陳黃皮不禁打了個冷顫。 那過去佛和未來佛則當場怔住,他們和陳黃皮一樣,齊齊看向三身萬佛寺的門口。 那敲門聲,就是在門口傳來。 好似有一個極其恐怖的東西,正在敲門,正要闖進來。 “大哥,你又尿了。” 銀角驚訝的發現,金角半拉身子一樣,當場又尿了一地。 金角哆嗦著道:“咱們倆現在是一體的,我尿就是你尿,不是,黃皮爹,黃皮爹,我先前的感覺是對的,我真感覺到有個恐怖的東西過來了!” 如今,已經不用金角在說了。 陳黃皮臉上睜開一只邪眼,他看到了三身萬佛寺門外的景象。 紅月高懸于天。 山上遍地尸骸,如同河一樣的血液向下流淌。 三道圓光在山頂交錯,一環套一環。 而一只斷手,正頂在門口,用手指不停的敲擊著大門。 那只斷手,陳黃記不起在什么地方見到過。 但他卻能感覺到這斷手的可怕 那是超出他認知的一只斷手。 同時,也是個邪異。 而黃銅油燈則眼前一黑,真就是燈下黑了,只想著這萬佛寺里有沒有邪異,卻沒想到邪異是從外面打過來的。 “陳黃皮,本尊來找你了。” 斷手掌心裂開大嘴,低吼道:“你定是知道本尊究竟是誰,還有躲在這破廟里的兩個東西,本尊在你們身上聞到了很惡心的味道。” “讓我吃了你們,我定能回憶起很多事。” 而在那門后。 陳黃皮這三個字一出。 過去佛和未來佛彼此對視。 若是之前看著陳黃皮覺得眼熟,卻想不起究竟在什么地方見過。 但現在這名字一出來。 過去佛和未來佛腦海中,某一段似乎根本不存在,早就被其遺忘的記憶在此刻逐漸變得清晰了起來。 這兩尊佛同時對著對方拍出一掌。 一瞬間,一道佛光化作的鏡子在他們掌心浮現。 那是天地異變剛開始的時候。 今世佛主去往十萬大山被斬,隨后要去北方,走十萬大山北邊的那條路回歸中土佛國的路上所見到的一幕。 而這畫面之中,一個樣貌十四五歲,身著漆黑法衣,眉心有金色豎紋的少年身影浮現了出來。 “原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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