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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世界,映照前世今生。 鎏金寶輪,運轉過去未來。 東華大帝的斷手打崩了整個佛主道場,以其偉力將周遭一切都納入這三千世界之中輪轉。 它在尋找過去關于許青山的記憶。 而陳黃皮。 此刻他在這三千世界之中,卻在駕馭棺材化作遁光瘋狂的尋找著什么。 棺材之中。 黃銅油燈尖叫道:“本家,金角銀角還有狐貍山神的過去都被映照出來了,怎么辦,怎么辦?” “映照就映照,怕他作甚!” 陳黃皮冷靜的道:“你在過去可是近乎于道的,而我又被師父遮住了本相,誰也看不出我是誰,許師兄的斷手若是能做到,那咱們除了認命還能怎樣?” “都這時候了你還許師兄?” “一聲師兄,一世師兄。” 陳黃皮道:“就是它發現了真相,我也要叫它一聲師兄。” “為什么?” “因為我覺得這樣的話,它打死我的時候可能會給我一個痛快。” “那我也叫它許青山。” 黃銅油燈和陳黃皮說著不著邊的話為自己緩解壓力。 雖說他們覺得,斷手大概率是從他們這得不到什么答案的,但架不住這三千世界里還有過去佛和未來佛。 這兩個可是要命的玩意。 保不齊,這過去佛和未來佛的前世記憶里,就有關于仙界五帝的一部分信息。 哪怕是沒見過面。 但只要是與之相關,這斷手就有極大的可能回想起來。 不,準確的說。 在其認定自己是許青山之前,它一定會想起來自己的真正身份。 那個統御仙界東華靈霄天的東華大帝。 這種存在,當真是配得上近乎于道這四個字。 真正做到了不可思議。 “找到那兩個禿驢。” 陳黃皮咬牙道:“它們肉身被斬,只有神魂尚在,趁它們病,要它們命!我要宰了它們!” 什么三身佛合一。 陳黃皮現在已經沒那個心思管了。 找到過去佛和未來佛,直接將其神魂都徹地抹殺,至于哪菩提樹,還有心廟的主神,以后再想辦法就是。 看著那三千世界里,不停映照金角銀角生前記憶的虛幻輪廓。 陳黃皮知道,自己的時間不算少,但也絕不算多。 銀角樂呵的喊著:“黃皮爹,到我和大哥跟許青山回到凈仙觀,他給我們喂丹藥吃的時候了,許大爺對我倆不錯的。” “不錯個屁!” 金角叫道:“許青山就是個窮鬼,他養了咱倆半個月就養不起了,餓的咱倆啃樹皮,不然咱倆能被安排看守藏經閣贖罪?” “大哥,啥贖罪?“ 銀角懵逼的道:“你不是說,這就是咱倆要做的大事嗎?” 金角冷笑道:“廢話,我不那么說,你當年能耐得住性子跟我一起看大門?不得上來就跟我玩命?哭著喊著要回黃泉陰土。 銀角瞪大了眼睛,憤怒的道:“大哥,你騙我!” 金角冷哼:“什么叫騙你,我為什么不騙別人只騙你?” “是啊,為什么?” “因為我們倆是親兄弟” “原來是這樣啊!” 銀角咧嘴一笑:“謝謝大哥!我差點就誤會你了。” “你們倆正經一點。” 陳黃皮趕忙道:“這三千世界時刻都在變幻,快幫我找一找那兩個禿驢在什么地方!” 金角聞言心中凌然。 它到底是比銀角腦子稍微好一點的,趕緊抽動鼻子,探尋著那過去佛和未來佛的氣息。 只是,這三千世界實在是太繁雜了。 金角本就已經不算是諦聽之子,它哪能聞到后者的蹤跡。 黃銅油燈道:“連我都只能感受到那倆禿驢還在三千世界里,定位不到具體的位置,這倆二貨若是能找到,那才沒天理了。” 作為至陰至邪的九冥神燈。 黃銅油燈如今的確感覺的到,那過去佛和未來佛此刻的變化。 它們被殺死以后,正在變作邪異。 尤其是那未來佛,它本就被陳黃皮的豪光心聲所污染,再加上被斬,此刻正以驚人的速度化作邪異。 或許,等這兩尊佛化作邪異的那一刻。 黃銅油燈才能將其找出來。 但那時候,恐怕斷手早就已經看完了金角銀角記憶里的許青山,輪到了過去未來佛。 陳黃皮心中焦急。 他站在棺材上,死死的握住洞虛神劍。 臉上的邪眼不停的看向各個方位。 三千世界在邪眼的目光注視下,就如同三千個如夢似幻的泡沫。 他駕馭棺材,從一個泡沫進入另一個泡沫。 但怎么著都找不到過去佛和未來佛。 而就在這時。 銀角突然抽了抽鼻子,急忙喊道:“黃皮爹,黃皮爹!” “銀角,你找到那倆禿驢了?” “沒找到。” 銀角搖頭道:“不過我好像聞到了建木的味道,就是感覺不太對” 聽到這話,陳黃皮驚喜的道:“好銀角,快帶我去找那建木,以后誰若是再說你傻,我定然為你出氣!” 在這三千世界里的建木,定然就是那顆所謂的菩提樹。 三身佛合一以后,建木才會顯化。 之前是沒敢想。 畢竟其氣息時有時無。 既然如今能找到,那就應當立馬調轉,優先去弄到建木才對。 屆時直接用魔樹的能力,以精氣催化其生長,直接跑進大乾仙朝亦是上上之選。 “好好好!” 黃銅油燈也激動的道:“進了大乾仙朝,咱們就不用怕許青山的斷手了!畢竟陳黃皮還有一個絕招能用!” 那絕招,自然就是大伯救我。 而此刻瑟瑟發抖,抱著陳黃皮大腿的狐貍山神卻道:“可銀角不是說感覺不太對嗎?” 幾個東西頓時齊刷刷的看向銀角。 銀角撓頭道:“黃皮爹,還有你們幾個賤貨,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反正那建木的味道,好像有點串味了,怪難聞的。” “別說那些有的沒的,本燈問你,那是不是建木?” “是,肯定是。” “那還廢什么話?前面帶路!!!!“ 金角銀角聞言,猛地咆哮一聲。 其本來化作尋常烈犬大小的身材立馬迅速膨脹。 只是眨眼間的功夫,便變成了本來面目。 一個魁梧龐大,形似猛虎的猙獰巨獸往前一竄,四肢穩穩的踩在虛空上,腦袋分開,左金右銀,十六只眼睛里滿是戾氣。 “黃皮爹,上來!!!” 金角銀角猛地轉身回頭,身上有金銀交織的光彩瞬間爆發,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沐浴在日月之中的怪物一樣。 陳黃皮毫不猶豫的跳了上去,騎在金角銀角的背上。 同時,他伸手一指棺材。 那棺材立馬懸在他的頭頂。 吼!!!!! 隨著金角銀角發出一陣洞徹天地的咆哮。 那來自諦聽之子血脈里的煞氣,更是再也壓制不住。 轟隆隆!!!! 金銀交織的流光,直接化作了閃電一樣的存在在這三千世界里瘋狂掠過。 金角銀角的速度快到了極致,竟比陳黃皮自己飛遁的速度還要快上數倍。 它們畢竟是諦聽之子。 雖說至今都沒有成年,可畢竟也是在凈仙觀得了造化的。 論實力,等閑的仙人還真不一定能奈何的了它們。 黃銅油燈驚呆了:“他娘的,觀主他老人家是給你倆煉成了個什么玩意,諦聽之子速度能快到這種程度?這比本燈的遁一神光都快多了!” “等我和大哥分開,我才是諦聽之子,現在我們是串。” 銀角和金角共用身體。 它的四只粗大的爪子猛地往前一撲,四足邁步,在黃銅油燈看來只是五六步而已,卻直接到了這世界的盡頭。 “黃皮爹!打穿這世界!!!” “區區小世界,這又何難?” 陳黃皮眼中浮現出一片雷海,他張口一吐,便有暴虐的天劫之力化作的雷霆轟了出去。 那如夢似幻的世界泡沫,頓時被轟開了一個口子。 再回頭。 這三千世界之一,便如同漏了氣似得,以極快的速度崩潰塌陷。 之前陳黃皮沒這樣做。 是因為他沒有抵達世界的盡頭。 而現在有金角銀角兄弟倆當坐騎,這速度當真是夸張到了極致。 “我現在什么都不缺了!” 陳黃皮長嘯一聲:“再快點!再快點!!!” 金角銀角聞言,便一咬牙,死命的催動自身的力量,或者說,是金角當時吃進肚子里的那些邪異的力量。 這些力量在被它急速消化。 其速度,竟然又快了三分。 黃銅油燈震驚的脫口道:“你們倆兄弟真是走了狗屎運,當年求許青山和孟秋鶴它們帶你們到人間,才一萬多年就到了這種程度。 “觀主真是偏心啊!!!!” 黃銅油燈酸溜溜的道:“這樣的串,我也想做啊!” 它和金頂天燈其實也算是同一盞燈。 畢竟燈芯是一樣的,一分為二而已。 可真要算起來,卻不同于金角銀角,這倆能融合在一塊,是因為有觀主出手。 而它和金頂天燈分開的太久了。 況且,性格迥異,根本不可能合為一盞燈。 或者說,即便是能合。 黃銅油燈也不會愿意,它雖然嘴上各種貶低黃一,但心里卻很清楚,黃一就是比它要厲害許多,真合了,那便是以黃一為主了。 到時候有沒有它還是兩說。 轟隆隆!!! 天劫之力肆虐。 一個個如同夢幻泡影的世界被破滅。 陳黃皮騎著金角銀角,向著那建木所在的位置殺了過去。 而此刻,在這三千世界之外。 在那鎏金寶輪之下。 斷手已經看完了金角銀角的生前記憶。 那些記憶,讓它有些茫然。 “我的神魂在舊觀,在藏經閣之中。” 斷手呢喃道:“那我又是什么?我是許青山,但我也不是許青山,我只是他的肉身么?” 許青山的神魂,當時的確是在舊觀的藏經閣里出現過。 而且一出現,就給了陳黃皮當初最想要的七十二密丹解。 金角銀角的記憶里是有這一幕的。 但唯獨沒有觀主的存在。 斷手道:“那個模糊不清的觀主,便是許青山的師尊,我究竟做了什么,為何每每想進入十萬大山,都覺得羞愧又敬佩。 它很痛苦,也很迷茫。 它推斷自己的確很有可能是許青山。 很多事,很多信息都能一一對上。 它也看得出來,那許青山的天資確實不錯,只是對修行不怎么上進。 這一點它倒是覺得有些和自己不相符合。 “若我是許青山,我死在了外界,那我定然是在某一天離開十萬大山的。” 斷手推測道:“而我之所以能修到近乎于道的層次,或許也是因為遇到了一些事,讓我備受打擊,但究竟是什么事,才會讓我性情大變?” 它推測的這一切都很合理。 唯獨不合理的是,它不是許青山。 許青山、易輕舟、白求仙。 這三人都是一起拜師修行的,陳道行當年對他們就有點恨其不爭,修到仙人以后就沒動力了,說什么仙人就能長生久視,再修下去也沒意義。 后來逼了一把,才修了個真仙應付一下。 三千道人,個個都是大乾仙朝的天才。 若不是天性使然,真有心努力修行,不說像易輕舟那樣大徹大悟,但起碼修到真仙的極致,摸一摸近乎于道的門檻是真有機會做到的。 所以斷手不懷疑許青山能不能達到自己的境界。 它只是有很多地方想不通。 至于那三千世界里此刻正發生的事。 斷手也不在意。 或者說,它潛意識里還是偏向于陳黃皮,偏向于銀角的那些發自內心的話。 “若我是許青山,先前允諾,我必然做到。” 斷手看著那破滅一個個世界,在尋找著什么的幾個東西,淡淡的道:“只是接下來,得看看我這師弟的記憶里。” 它沒打算看黃銅油燈生前的記憶。 因為它不知為何,極度厭惡黃銅油燈,它把黃銅油燈當做金頂天燈。 就是黃銅油燈記憶里吹出花。 它都不會信半個字。 只會覺得是詭異善變,故意為之。 隨著它再次轉動那死灰色的鎏金寶輪。 三千世界之中。 陳黃皮頓時感覺到一股奇異的力量向著自己涌來。 這力量,只有他的邪眼能看到。 “師弟,不要害怕。” 適時,斷手的聲音響了起來:“為兄對你沒有惡意,不要去抵抗,為兄只是想從你的記憶里,看一看曾經的我。” “哈哈哈!” 陳黃皮大笑三聲,拱手道:“師兄想看,那就看便是,咱們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其實,這力量他也沒法抵抗。 也不知道如何抵抗。 斷手這么說,不過是與他知會一聲而已。 可師兄的確對自己沒惡意。 五帝就不一樣了。 那詭異的力量籠罩在陳黃皮身上。 只是一瞬間的功夫。 奇異的事情發生了。 和陳黃皮想的有些相像,卻又有些不同。 相像的是,他胸口浮現出日月,日月彼此追逐,更有五種分別對應五行的虛幻力量化作了一個磨盤,牢牢的鎖住日月。 他的本相,他的一切。 包括他的記憶都未曾被這三千世界映照出來。 但,卻有別的東西被映照了出來。 “本家,那是你嗎?” 黃銅油燈指著三千世界之中浮現的異相叫道:“不是,這玩意怎么能是你!你不是都十六歲了嗎!!” 在那像是海市蜃樓一樣的異相之中。 一個恐怖的東西逐漸涌現了出來。 那是一個瘦弱無比,像是老鼠一般的死?。 那死嬰蜷縮著,通體布滿了裂紋,并不可怕,反而顯得無比猙獰詭異。 這死嬰的眉心有著一道裂縫。 那裂縫微微分開,隱隱能看到干癟無神的瞳孔。 死嬰懷中,更是有著一個和陳黃皮胸前顯化的那磨盤一樣的事物。 那磨盤在運轉。 因為有無窮無盡的力量在涌入那磨盤之中。 那力量涵蓋了陰陽五行,呈現出混沌之色。 并且,這力量是被這死?腹部的那根臍帶吸納而來的。 那跟臍帶一頭鏈接著死?,另一頭則仿佛遁入了虛空之中,看不到其究竟在何處。 陳黃皮看著這一幕,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這死嬰的確就是他。 或者說,映照出了他如今的狀態, 旁人看不出這死嬰的本質。 但陳黃皮卻很清楚,尤其是那涵蓋了陰陽五行的力量,分明就是自己的六陰神,還有尚未出現的六陽神,以及體內的黑煙,邪眼,還有毫光。 只是另外兩種力量虛幻縹緲,看不出具體。 “師弟,原來你與我一樣,都已經死了。” 斷手的聲音有些動容:“只是你死的比為兄還要早,應當是師尊為你截取一線生機,讓你以這番姿態臨世。 “這是從古至今都未有之事。” “你若是復活降生,起步便是真仙。” “師兄,你也會復活的。” 陳黃皮勉強笑道:“師父不是那種偏心的人,他愿意給天下蒼生一線生機,天地異變結束,你便有復活的那一天。” “復活” 斷手迷茫的道:“復活以后的我還是我嗎?” “是,你就是許青山!” 陳黃皮心中一動,叫道:“師兄,你可否幫我看一下,我懷中抱著的那磨盤究竟是何物?” 斷手現在還能好好說話。 那就自然得問問它是什么情況。 想來,以它的眼力,定然是能說出個一二三來的。 斷手道:“你很不凡,這三千世界也映照不出你經歷的一切,至于這磨盤,倒是有些奇異,像是你的伴生至寶。” 它想要映照的,其實不是陳黃皮記憶里發生的事。 而是他這身體經歷的那些事。 就像是一顆石頭經歷風吹日曬,石頭是沒有記憶的,但石頭本身經歷的這一切都是切實存在的。 斷手掌心的眼睛中閃爍著異彩。 “若是你復活成功,這伴生至寶為便再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斷手解釋道:“但如今這番模樣,倒是能看出來,其內有兩面,一面毀滅天地,一面造化蒼生,這樣的至寶,為兄記不起半點。” 雖說它對這至寶很感興趣。 但也不會生出貪婪之心,或者說,這斷手本就有著生前東華大帝的傲氣,它是做不出搶自己師弟寶物的事的。 陳黃皮明白了。 自己生下來,其實就是要清算過去的那些盜主的。 而這磨盤,又涵蓋陰陽五行之力。 自己是個死胎,還未真正的活過來,而自己的力量便在時時刻刻的孕育這件至寶。 至于那毀滅天地之力。 陳黃皮覺得,應當就是陰陽神,外加五座臟器廟里的奇異能力。 那些能力根本就用不完。 是他與生俱來的力量。 至于造化眾生的力量 陳黃皮有些不明白,若是一體兩面,那造化之力又應在了何處? 莫非是對應五臟廟里的主神? 陰神占據了黃泉陰土。 陽神屆時也會有這樣的事物? 還是說自己想多了,等自己復活降世,自然就有這造化之力? 不過,斷手的這些話,以及它的態度讓陳黃皮倒是松了口氣。 “師兄,既然你我兄弟已經相認,那這三千世界映照之事使用不著了吧?” 陳黃皮由衷的說道:“回頭我帶你回十萬大山,咱們去見一見師父。” 然而,斷手卻遲疑道:“你的過去為映照不出來,可為兄還想看看那兩個惡心的東西,或許能從中找出為兄為何性情大變的原因。” 黃銅油燈心里一顫。 這能讓它看啊? 看了不得都看出來了。 “本家!!!!” “我有辦法!” 陳黃皮急中生智,忽然開口道:“師兄,我知道你為何性情大變,為何開始努力修行!” 斷手道:“為何?” 陳黃皮一咬牙,從勾魂冊里拿出了一枚升仙令。 這升仙令上有著三個字。 易輕舟! “師兄,映照這升仙令記錄的信息!” 陳黃皮道:“那些事,這升仙令都知道,因為有一個叛徒,叛出了咱們凈仙觀,易輕舟和你,都是被他所殺!” “只是你后來為何出現在外界,而且達到了近乎于道的層次,師弟我確實不清楚。” “因為我一直渾渾噩噩的待在凈仙觀里。” “師父也瘋了,平日里沒有人照顧我,也沒有人教我如何生活,我去了外界都經常出丑,被人罵做山里娃。” “師兄,我過的好苦啊!” “黃皮爹,你這不是在騙人嗎?” 銀角震驚的道:“你在觀里有吃有喝,還有賤燈陪著你玩耍,你要什么觀主就給你什么,這叫過的苦?” “那我和大哥餓的連土都沒得吃,又是什么鬼日子啊!” 陳黃皮不可置信的看著銀角。 “黃皮爹,不用說了,我這就讓它閉嘴!” 金角勃然大怒,直接奪走了身體的控制權,分出一只手死死的捂住銀角的嘴。 至于那斷手。 斷手倒是沒什么反應。 它只是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著易輕舟的升仙令。 “這是仙界的東西。” 斷手懷念的道:“我看到此物,便想起來了一些事,持升仙令者,方入造化之門,可飛升仙界,暢通無阻。” “師尊好似與仙界有交,因此也知道制造這升仙令的不傳之秘。” 說罷,斷手伸手一抓。 它沒有去刻意映照,因為已經不需要了。 握住這升仙令的那一刻。 這升仙令主人,或者說易輕舟在得到這升仙令,以及其失去之間發生的所有事,便全都涌上了它的心頭。 易輕舟,它的至交好友。 還有那凈仙觀中造神之事。 以及那后來的,陳道行叛出凈仙觀 “太墟神釘” 斷手的聲音猛地變得無比凄厲,扭曲痛恨的道:“太虛神釘!我記得這東西,我的身體就是被這東西穿的。” “啊啊啊啊啊啊!!!” “太虛神釘,陳道行!!!!!” 斷手好似陷入了某種瘋癲的狀態之中。 它對陳道行,有著濃濃的恨意。 這仇恨已經醞釀了一萬多年。 根深蒂固,即便它記不起生前之事,即便已經徹地死去,可這斷手依舊記得這份怨恨。 那是殺身之仇,道崩之恨。 而它先入為主的認為自己是許青山,是凈仙觀的弟子。 凈仙觀的弟子們,誰不恨陳道行? “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斷手眼中泣血,其氣息更是瘋狂的肆虐,意識也陷入了混亂瘋癲之中。 到底是邪異。 哪怕能交流,可其意志依舊瘋狂。 若不是其生前位格高到離譜,僅次于道主,若不是其肉身的主體承載著那太墟神釘的折磨,它一出現就已經是徹底瘋癲的狀態。 根本不可能和陳黃皮好言好語。 邪異,吃要吃人的。 見這斷手陷入了瘋癲。 陳黃皮立馬就感覺到,那為其所控的三千世界停滯了下來。 不再有那種奇異的力量涌現。 這對他而言,是一個好機會。 這時候,三千世界也有大半被陳黃皮生生打滅。 他騎著金角銀角沒有停下來過。 很快,就在銀角的一聲咆哮中,殺入了三千世界最核心的所在處。 “黃皮爹,是建木!!!” “還有那兩個禿驢!!!!” “等一等,那未來禿驢在做什么?它在吃那過去禿驢?” 這是一個無比空曠的世界。 只有天與地。 其余的花草樹木,山岳河流皆不存在。 一棵無比巨大的寶樹,以頂天立地的姿態坐落在這個世界之中。 這棵樹便是中土佛國的菩提樹。 也是那建木的母樹,真正的通天建木的樹枝所化。 此樹的樹身通體如同被黃金澆筑一樣。 樹葉郁郁蔥蔥,每一絲脈絡都流淌著金色的流光,似乎是其血。 樹梢上,則掛著無數佛門的寶物。 有琉璃佛塔,有降魔杵,有紫金缽,有?字寶印 林林種種,好一棵菩提寶樹。 而在這菩提樹下。 那已經化作邪異的未來佛,此刻正張開血盆大口,貪婪的咀嚼著過去佛的肉身。 陳黃皮的豪光,使得它蛻變成邪異的速度快上許多。 因此,它才能吃了這過去佛。 “陳黃皮,你來的正好。” 未來佛聲音殘忍:“吃了你,依舊能三身佛合一。’ “那就試試吧!” 陳黃皮眼神微冷,身后巨大的閻羅之影立馬從影子里站了起來。 他不怕這未來佛。 真要打起來,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 況且,閻羅之影可是有今世佛主的完整果位。 那未來佛張開血盆大口,一把將過去佛剩下的部分吞入腹中。 隨后,它青黑色的腹部便如同漩渦一般詭異的蠕動了起來。 “吼!!!!!“ 未來佛發出猙獰的咆哮。 它本就無比宏大的身軀在急速膨脹。 腦后的圓光更是化成了漆黑的光輪。 緊接著,一個佛頭從它的腹部鉆了出來。 “既見未來,為何不拜?” 陣陣魔音瞬間涌現。 一股邪惡無比的力量,瞬間作用在陳黃皮心頭。 砰砰砰!!!! 那力量,那聲音,竟讓他真的有種頂禮膜拜的念頭,甚至想要立馬削發為僧,就此皈依我佛,再也不問世事。 “邪魔外道!休想亂我心智!” 陳黃皮劍指一并,洞虛神劍瞬間出現,連帶著還有那易輕舟道果所化的劍鞘。 锃的一聲!!! 這是收劍入鞘! 陳黃皮一把握住洞虛神劍,跨在腰間做拔劍姿態。 而在他身后的那閻羅之影,一腿一臂同樣做出了一模一樣的架勢。 更詭異的是。 那閻羅之影雖未握劍,可那真仙腿骨煉成的降魔杵卻在它手中,以其代劍,當真醞釀出了一股強橫,霸道的劍意。 金色的佛力化作劍氣。 陳黃皮大吼一聲,拔劍出鞘。 一道純白的劍光橫在這世界的中間。 同時,另一道金色的劍氣緊隨其后。 劍光和劍氣碰撞在一起,并沒有任何沖突,反而完美的融入其中。 這一劍,當真有真仙之力。 那未來佛雙目猙獰,腹部的過去佛腦袋鼓起腮幫子,像是在愍著什么一樣。 “看!!!!” 過去佛張口就是一個‘著‘字。 這著字聲一出,立馬就有萬千尊真佛從過去殺來。 那萬千尊真佛全都長了個獅子似的腦袋。 陳黃皮這借著閻羅之影斬出的驚天一劍,與那萬千尊真佛碰撞在一起,只是瞬間的功夫,便在這世界之中掀起了滔天氣浪。 本就只是三千世界。 比不上真正世界的空間穩定。 巨大的爆炸聲,直接震徹三千世界。 余波震蕩之處空間布滿裂紋,密密麻麻的就像是破碎鏡面一樣紛飛。 “金角銀角!!!“ 陳黃皮一步跨在金角銀角的身上。 后者怒吼一聲,拿出了拼命的架勢,以那快到夸張的速度撞向未來佛。 那未來佛獰笑。 雙手一拍,菩提寶樹上的一面鼓便落出現在其手中。 這張鼓充斥著駭人的氣息。 人皮做鼓皮,人骨做支撐。 未來佛大手拍鼓皮上,振蕩出萬千金色的波紋。 那些波紋充斥著毀滅之力。 它根本不怕金角銀角的速度,哪怕是時間之力會被那棺材抵消又如何? 只要還在這世間。 那萬千波紋就是天羅地網,根本就避不開。 可就在這時。 黃銅油燈突然獰笑一聲:“死禿驢!吃本燈的隱匿神通!!” 陳黃皮早就將一身精氣不要命的給了它。 隱匿神通一出。 黃銅油燈瞬間帶著陳黃皮,金角銀角遁入虛空之中。 萬千波紋根本就觸碰不到它。 未來佛臉色大變,它抓住那詭異的大鼓,就要將其拋入虛空之中追殺。 只是,金角銀角的速度太快了。 還未等那未來佛動手。 便已經穿過了未來佛,直直撞上了那顆菩提寶樹。 “傻子,真以為我們要跟你硬碰硬?” 黃銅油燈大笑不止。 而陳黃皮,一把按在了那菩提寶樹之上。 體內,魔樹的力量沸騰了。 或者說,腎廟之中的魔樹猛地睜開了那無數巨大的眼睛。 它感受到了建木的氣息。 也感受到了那比它位格要高出不知多少的力量。 “魔樹!把它給我催生回建木!!“ 陳黃皮神色冷峻,體內的魔樹在回應他的意志,將它那催生萬物生長的能力發揮到了極致。 水生木。 木者,五行之一。 位屬東方,是為生之本。 其色為綠,郁郁蔥蔥,生機盡顯。 那建木體內本就有生機,只是被佛主取走,化作了菩提寶樹。 以佛血澆筑,是佛門的至寶。 但現在,這菩提寶樹體內的生機爆發了。 金色的樹身爆發出璀璨的樹木之光輝。 那些似是金水一樣的佛血被硬生生的逼出樹身。 連樹葉的脈絡里流淌的那些也是如此。 未來佛憤怒無比,一手做拳狀,一手做拈花指疊在拳眼上,這是佛主之法印,喚作根本印。 “萬佛歸一,三身合一!!!!!!” “今世佛主,速速歸來!” 那過去佛的腦袋更是噴出黑色的佛光。 圓光更是瘋狂的輪轉。 閻羅之影的腦袋,更是在不停的震動。 好似要脫離它的身軀,要與那過去佛未來佛三身合一一樣。 實際上,它們已經在融合了。 過去佛和未來佛當場肉身潰爛,化作一攤爛泥撲到了閻羅之影身上。 陳黃皮哪肯讓閻羅之影被污染。 他握住洞虛神劍。 閻羅之影握住了降魔杵。 易輕舟的家傳絕學,以道基鑄命劍的秘術,陳黃皮雖未曾完全學會,可這些時日也已經入門,有了一些心得。 “給我斬!!!!“ 陳黃皮一劍斬出,閻羅之影同樣如此。 那顆腦袋立馬被其斬下。 而詭異的是。 這一次,失去了腦袋的閻羅之影,卻并沒有試圖摘下陳黃皮的腦袋。 甚至,它的氣息都沒有跌落多少。 “三身合一!” “南無阿彌陀佛!!” 過去佛和未來佛如今是邪異,閻羅之影同樣也是邪異。 合不到陳黃皮身上。 那就會出來一個邪異之佛! 或者說,爛泥佛的肉身! “等的就是你!!!!!“ 陳黃皮雙目之中雷海浮現,他猛地一指心口,大吼道:“心廟!給我開!!!!!“ 那早已大成的心廟微微震動。 咿呀一聲。 仿佛廟門大開的聲音響了起來。 一座巨大無比,形似心臟的廟宇輪廓在陳黃皮頭頂浮現。 混沌色的豪光在其中發出砰砰砰的心跳聲。 一般詭異的吸力,瞬間籠罩在了從那攤爛泥之中掙扎著要爬出來的身軀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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