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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者,五行屬火。 陳黃皮的五臟煉神法,以順位五行而修,因此火生土,心廟之主神必然乃是屬土的存在。 爛泥佛,爛泥佛。 披著金身的皮,內在卻是一攤爛泥。 此時此刻。 混沌之色,恍若心臟一樣的廟宇輪廓高懸與天。 心廟大門打開。 致命的吸引力牢牢的鎖定了那爛泥佛。 “給我進來!!!!“ 陳黃皮在咆哮,心廟的力量被他瘋狂催動。 眼看著那爛泥佛不受控制的被心廟吸去,可就在這時。 一聲淡漠的聲音響了起來。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 與此同時,那爛泥佛的胸口,有?字法印顯化出來,好似有無盡的偉力為其加持。 佛門有不動明王,不動如山,動如山岳。 競硬生生定住了這爛泥佛的身影。 “怎么會這樣!!!!“ 黃銅油燈驚恐的道:“心廟都收不了這鬼玩意?” “不對,不對!” 陳黃皮神色大變,臉上邪眼瞬間在周身游走,看向四面八方。 那聲音不是出自這爛泥佛之口。 “陳黃皮,你搶人肉身,正主趕來了。” 這時候,一個聲音在陳黃皮心頭咆哮了起來,那是赤邪的聲音。 陳黃皮開心廟,欲要收這爛泥佛。 而赤邪在肝廟之中,同樣受到了影響,因此能短暫的和他溝通。 “正主?哪個正主?“ 陳黃皮心中急切,立馬將赤邪的心神投影到了體外。 赤邪冷冷的道:“你閉上眼,不要干擾邪眼,只用它去看,你便能看到我說的那正主。” 聽到這話。 陳黃皮連忙閉上雙目。 隨后,青黑色的邪眼之中,便倒影出了一幕無比震撼的場景。 整個中土佛國,此刻蕓蕓眾生,其心口都浮現(xiàn)出了?字法印。 這些法印冒著金光。 金光彼此交匯,形成了一面看不到,摸不著,只有邪眼能察覺到的天幕。 在那天幕之中。 眾生之念正在匯聚,有一個可怕的意志要蘇醒了。 那個意志只需感受。 便能明白其身份。 佛! 佛在心中,眾生皆可成佛。 或者說,眾生修的佛都是這一尊佛。 佛度眾生,眾生度佛。 赤邪忌憚的道:“我先前在肝廟之中想要與你溝通,可你心在外界,哪有心思去看一看體內之事,你惹了大麻煩了。” “那三身佛合一的爛泥佛,實則就是這佛主的肉身。 “一旦合一,便會將其意志喚醒,從而降臨至肉身之中。” “這佛主,近乎于道。” “誰忽悠你讓那三身佛合一的?” “是是我?guī)煾浮?/br> 赤邪本欲大怒,可聽聞此話頓時話鋒一轉,大笑道:“哈哈哈!原來是那位啊!是,確實應該讓這三身佛合一,好好收拾這佛主。” “它這老王八都活了兩個紀元了。” “還想再活一紀,簡直癡心妄想。” 赤邪是知道這佛主的。 它同樣對其無比厭惡,因為這佛主的修行之法,實則是真正吃人不吐骨頭的邪惡法門,并且一直躲在中土佛國眾生的意識之中沉睡。 若是要殺這佛主,便只能等其自己跳出來。 而眼下,那佛主的意志已經(jīng)隱隱醞釀出了一個輪廓。 光是一個輪廓,其氣息便駭人無比。 整個中土佛陀的天幕都變得一片夢幻,金輝在天上勾勒,似乎織就了一件袈裟。 那中土佛國的所有生靈。 如今全都呆呆的看著天上,雙手合十,不停的喃喃道:“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 若是讓這佛主意志徹地蘇醒。 讓其降臨進那具肉身。 在場的所有人,全都得死。 沒有一個能活下來的。 陳黃皮額頭滲出細汗,心中更是六神無主。 他從未真正的參與過近乎于道的戰(zhàn)斗。 這樣的存在,具體有多強。 斷手已經(jīng)明明白白的展現(xiàn)了出來,只是肉身而已,便能將那過去佛和未來佛當成小雞崽一樣殺。 更何況是殺他。 “必須得收了它的肉身!” 陳黃皮咬牙道:“然后逃進大乾仙朝,快,快!!!!” 他不敢耽擱。 心分二用,一手按在建木身上,拼命的用精氣將其催生。 同時,他也在不停的操控心廟,要將那爛泥佛的肉身吸進去。 但那佛主之所以開口,以佛號,以不動明王印加持,為的就是將他的肉身定住,陳黃皮什么修為?哪有與之搶奪的資格。 便是心廟大門一開,那吸力再逆天。 佛主依舊有手段定住自身。 紋絲不動,紋絲不動! 陳黃皮不可置信,握住洞虛神劍的手都捏的指尖發(fā)白。 他的心廟大成,開廟門的壓箱底的絕招竟然沒用? 曾幾何時,他真有想過用臟器廟收幾個近乎于道的存在進去。 可現(xiàn)在看來。 簡直是癡人說夢。 他是黃天不假,但到底沒有降生。 而近乎于道作為僅次于道主之下的存在,是有資格和他叫板的。 “不要動搖道心。” 赤邪見此,提醒道:“那佛主將它的肉身和這座圣山定在了一起,你心廟一開,吸的便不是其肉身,而是整個玄真道界。” “它這手段,你心廟再逆天又能如何?” “那就打碎這圣山!” 陳黃皮眼神瞬間堅定了下來,他看著天邊的一抹魚肚白,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六陰神只能在入夜后出。 天一亮,他的戰(zhàn)力便會瞬間削弱。 連閻羅之影都無法喚出來。 “殺!!!!!“ 陳黃皮發(fā)了狠,猛地將洞虛神劍往天上一拋。 隨后,他劍指一并。 嗡!!!!!! 洞虛神劍立馬發(fā)出暴虐無比的劍鳴聲。 再看那羅之影。 閻羅之影做出了一樣的動作,以真仙腿骨煉制的降魔杵做劍,然后,兩道截然不同的劍氣,一前一后沖天而起! 陳黃皮的劍光森白一片,如同擎天白玉柱。 閻羅之影的劍氣如墨如淵,似是架海紫金梁般。 這兩道洞徹天地的劍氣,瞬間融在一起,狠狠的轟向了那大絕大悟圣山。 黃銅油燈目露期待。 就連赤邪也是如此。 它可不想陳黃皮死在這里,因為陳黃皮一死,那它這肝廟主神必然要一同死去。 然而,讓赤邪,讓黃銅油燈絕望的是。 陳黃皮加上閻羅之影斬出的堪比真仙一擊的劍氣,落在這圣山之上,卻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或者說,斬了個空。 就好像這圣山不過是海市蜃樓,是虛幻的存在。 劍氣轟入大地,大地震蕩不止。 綿延出千里外的巨大溝壑,瞬間不知滅絕了這中土佛國的多少生靈。 唯獨這座圣山,牢不可破。 “本家!!!!“ 黃銅油燈咬牙道:“不行咱們就走!不收這爛泥佛就是!” “走?往哪里走?” 赤邪指天道:“看到那天幕了嗎?那是這佛主的意志所化,不將其肉身收了,阻止其降臨,咱們哪都去不了。” 陳黃皮咬牙道:“我還有手段!” 說罷,他還有那太虛神靈的面具,還有易輕舟道果雛形所化的劍鞘。 還有黃泉陰土,日月的三倍增幅之力,能讓他爆發(fā)出超出自身數(shù)個大境界的力量。 可就在這時。 赤邪卻道:“陳黃皮,你當真能毀了這圣山?” 陳黃皮道:“能!我一定能!” “那你先別動手。” 赤邪眼神閃爍,好似有萬千思緒在心頭浮現(xiàn)。 陳黃皮不解道:“赤邪,你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我想幫你一把而已。” 赤邪獰笑道:“若是你真有摧毀這圣山的力量,那我倒是有個損招能助你收了那佛主肉身,只是得你配合我才行。” 陳黃皮神色微怔,眼中立馬生出了警惕之色。 他從未小看過赤邪。 別看赤邪是被收進臟器廟里最簡單,最輕松的那個。 可實際上,只是占了個時間差的便宜而已。 赤邪是小赤天之主。 那是走到真仙極致,能摸到近乎于道那條路的存在。 甚至若是在小赤天之中,它都能具有近乎于道的一部分特性。 赤邪很傲氣,它之前甚至還問陳黃皮要過身體的控制權。 三番五次的想要搞事情。 陳黃皮一直對其提防。 然而,赤邪卻冷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赤邪是陰險小人,又沖撞過那位,你瞧不上我,覺得我時時刻刻都在想使壞。” “可陳黃皮,這次我還真沒想算計你。” “你讓我如何相信你?” “你不用相信我。” 赤邪不屑的道:“我只說一句話,你聽完以后再做決定。” “你聽好了。” 說到這,赤邪深吸一口氣,然后浮現(xiàn)出憋屈無比,又惱羞成怒之色:“我乃小赤天之主,便是五帝仙尊見我,都以禮相待,我都住進肝廟了,憑什么它這老王八能例外?” “這肝廟我住的,那心廟它就住不得?” “不過一攤爛泥,它就比我高貴不成?” “我?guī)p峰時候它見我也得稱我一聲赤尊!” 赤邪越說越怒,越說越生氣。 天知道它這次是真沒有騙陳黃皮。 是真的不爽這佛主。 當年雖說也算不上什么矛盾,不過是要心火沒給而已。 但整個三界誰不厭惡這佛主? 能踩一腳,赤邪當然不會放過。 再說了,進臟器廟做主神的苦,不能只有自己一個人吃吧? “我信你了!!!!“ 陳黃皮從赤邪的話語中聽不出有虛假之意。 說好了只一句話。 可洋洋灑灑好一頓說,那話語中的怨氣濃的他聽的都牙齒發(fā)酸。 “明智之舉。” 赤邪獰笑一聲,隨后便對著陳黃皮的眉心吐出一團火焰。 那火焰似血。 沒入陳黃皮眉心之后。 便有諸多信息在他腦海中浮現(xiàn)。 下一秒。 陳黃皮眼中的雷海隱去,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火海。 赤邪道:“吾乃火之精!吾火為心火,亦是邪火,凡心中有雜念著,皆為薪柴,心念一動便其邪火。” “這佛主走的是夢中證道之法。” “其意志藏身眾生心頭,萬千雜念匯與一身。” “今日我赤邪便做那魔羅,毀了他的佛法,斷了他降臨的念頭,助你奪了他的爛泥身!!!” 隨著赤邪的陣陣桀桀怪笑落下。 陳黃皮并劍指在心口。 嗖的一聲! 一道赤色似血的火焰在他指尖燃起。 然后,便見赤邪對著這火焰吹了一口氣。 dy 陳黃皮只覺自身好似再次經(jīng)歷了出六陰神的奇異變化一樣,他竟然走出了自己的六陰神之軀。 以本相來到了現(xiàn)世之中。 指尖的火焰在指引方向,要順著眾生之念頭,將邪火燒到那要降臨的可怖意志之中。 他回頭看向自身。 便發(fā)覺周遭的一切好似都暫停了下來。 唯有赤邪在桀桀怪笑,以及黃銅油燈震驚錯愕的眼神。 這兩個存在,的確都有資格和陳黃皮的時間同步。 而在黃銅油燈眼中。 陳黃皮如今的狀態(tài)非常奇妙。 穿著金絲縫制的黑色道袍,眉心之中并沒有那類似眼睛的豎紋,若不是其樣貌英俊,斷然看不出半點奇妙之處。 普普通通,就像是一個凡人似得。 黃銅油燈不可思議的道:“赤邪,你這老陰比還有這種手段?” 赤邪冷傲的道:“我乃小赤天之主。” 不過,它卻有些不解。 自己能不受影響,為何這叫黃二的破爛油燈也是如此? 莫非這破燈也和自己一樣,是走到了真仙極致的存在不成? 可也沒聽過啊…… 只知道大乾仙朝當年造了個金頂天燈。 莫非是仿制品? “看把你牛的。” 黃銅油燈鄙夷的道:“你是小赤天之主,我還是九冥神燈呢。” 它懶得跟這赤邪解釋,自己曾經(jīng)也是近乎于道的存在。 位格比赤邪還要高半籌。 “陳黃皮,動手吧!!!!” 赤邪和黃銅油燈不對付,它不想和這破燈多廢話,直接催促了起來。 而陳黃皮。 他熟悉了一下自身這種狀態(tài)。 隨后,便對著勾魂冊一指。 下一秒,那太墟神靈的面具憑空出現(xiàn)在他手中。 將金色的面具戴在臉上。 一般蒼涼古老的氣息,瞬間從陳黃皮身上涌現(xiàn)了出來。 那無比強大的力量。 更是讓他有種能毀滅一切的感覺。 “足夠了!!!!“ 赤邪獰笑著一頭扎進陳黃皮指尖燃燒的火焰中。 那火焰瘋狂燃燒,直接將陳黃皮的本相完全覆蓋,只是瞬息便化作了虛無消失不見。 黃銅油燈抬眼一看。 便看到了那天幕之中,從無數(shù)眾生心中涌現(xiàn)的金色流光,眨眼間就燃燒了起來。 如血的火焰蔓延開來。 無數(shù)道金色的流光立馬就成了血色的火線,直沖那佛主意志形成的模糊輪廓而去。 火焰之中。 陳黃皮的力量瘋狂的涌入心火之中。 他只需要將自己的力量都灌輸出去。 剩下的事,赤邪做來比他做的會更好,也更精準,更刁鉆。 那雙手合十,保持著念誦佛號的眾生心頭,此刻浮現(xiàn)出了一個燃燒著的血影。 那血影正是赤邪。 赤邪獰笑道:“借等雜念一用!” 眾生心中的雜念,立馬被調動了起來。 所謂貪嗔癡,便是一切雜念的來源。 “狗屁的佛度眾生,眾生度佛。” “還是讓我赤邪來度一度你們吧!” 赤邪調動這中土佛國蕓蕓善信的雜念,將其全都吞入口中,這雜念對別人來說是大毒,因為會壞道心,引動心魔。 可對邪而言卻是最好的燃料。 赤邪腹中鼓漲。 好似孕育著什么東西一樣。 “陳黃皮,接好我這紅蓮業(yè)火,哈哈哈哈!!!” 赤邪猖狂的大笑,吐口無盡雜念化作的一朵紅蓮。 它可不是什么修佛的。 所謂的紅蓮業(yè)火,也不過是它的惡意。 故意惡心那佛主的。 陳黃皮深深的看了一眼赤邪,一把抓住那朵紅蓮,隨后整個身體都融入那紅蓮之中,向著那佛主的意志輪廓撞了上去。 世間一切法,皆如夢幻泡影。 佛主之道,與夢中正道。 即是夢,那便不存與現(xiàn)世。 唯有同樣不存于現(xiàn)世的雜念心火,能與接觸,與之制衡碰撞。 那紅蓮業(yè)火撞進佛主輪廓的心口。 那原本的?字法印,便被這朵綻放的紅蓮遮擋。 赤邪不是要殺了這佛主的意志。 即便陳黃皮動用太墟神靈的力量,也做不到這種程度。 它要的,只是毀了這佛主的佛法。 用紅蓮業(yè)火,眾生之雜念隔絕其和現(xiàn)世的關聯(lián)。 實際上,赤邪也的確做到了。 要不怎么說,只有強者才知道怎么對付強者。 隨著那紅蓮燃燒綻放。 陳黃皮回頭一看。 便看到那和圣山定在一起的佛主肉身,也就是那尊爛泥佛立馬動了起來。 他的肉身還在維持著心廟。 心廟大門打開,砰砰砰的心跳聲如同雨點一樣密集。 一陣一陣急促。 恐怖的吸力,讓這爛泥佛毫不猶豫的沖向心廟。 可就在這時。 那佛主的輪廓猛然睜開了雙眼。 “赤尊!!!!“ “老王八叫本尊作甚?” 赤邪狂笑道:“那三身佛先前對本尊不敬,竟敢偷聽本尊之心聲,便以你那爛泥之身做賠禮,咱們臟器廟里見。” 說罷,赤邪對著陳黃皮指尖的火焰一吹。 那火焰瞬間熄滅。 連帶著陳黃皮也是如此。 恍然之間。 陳黃皮的肉身睜開了眼。 赤邪的這法門,當真奇異無比,他竟有種錯覺,好似自己從未離開六陰神之軀一樣。 “快,快收了這爛泥佛!” 赤邪大聲催促:“那紅蓮業(yè)火只能擋的了它一時,擋不了它一世!將其肉身收進心廟,它就是有天大的手段,也別想降臨現(xiàn)世!” 陳黃皮沒有說話。 因為他此刻瘋狂的催動心廟。 那爛泥佛已經(jīng)有半個身子探入了廟中。 可其雙手卻依舊緊扣在廟門上,似乎其肉身的本能在作祟,知道進入這心廟以后就會從此不得自由,不肯認命。 “給我進去!!!!“ 陳黃皮猛地一跺腳。 黃泉陰土瞬間在他腳下蔓延。 胸口的日月爭輝,身后的閻羅之影握緊了拳頭, 轟的一聲!!! 陳黃皮猛地揮出一拳。 閻羅之影同樣如此,一拳砸在了爛泥佛的身上。 一拳砸下。 爛泥佛的身軀當場濺射出萬千泥點,身子也不受控制的再次沒入心廟三分。 但這還不夠。 陳黃皮一咬牙,臉上的面具猛地爆發(fā)出萬丈青光。 太墟神靈的力量被他再次催動。 他那一頭黑發(fā)都被染成了青色。 洞虛神劍身合劍鞘。 陳黃皮催動洞虛神劍,洞虛神劍涌現(xiàn)出青光,化作了一座巨大無比的青峰。 轟!!!! 陳黃皮提著這青峰,將其當做是錘子一樣用,狠狠的砸向那爛泥佛。 一錘接一錘。 一下接一下!!! 這一幕看起來極為震撼,極為夸張。 陳黃皮身高七尺,卻提著一座山峰,就像是螻蟻撼天一樣讓人瞠目結舌。 只是,他撼動的是這尊爛泥佛而已。 不是什么天。 也沒有什么牢不可破的金身。 隨著那山峰破碎。 陳黃皮近乎力竭,那爛泥佛終于被硬生生的砸進了心廟之中。 “合!!!!” 陳黃皮哪敢松懈,雙手在胸前一拍。 心廟大門瞬間關上。 但詭異的是,心依舊顯化在他頭頂,并沒有如同之前那般,回到他的身體里,徹底取代他的心臟。 再看那天上。 不知何時,那佛主意志輪廓的心口,那綻放的紅蓮正在逐漸消散。 如同天目一樣的雙目冷冷的盯著陳黃皮頭頂?shù)男膹R。 那目光中有慈悲,也有冰冷的殺意。 兩種不同的眼神交織在一起。 更可怕的是。 陳黃皮的心廟被卡住了。 佛主的聲音在現(xiàn)在,卻有過去未來同時響起他的聲音。 “吾身乃是世間客,夢醒之時皆做空。 這不是影響時間的能力。 而是佛主與夢中證道之法。 陳黃皮聽著這聲音,心神不受控制的動搖了起來。 他臉色慘白。 神色恍惚。 好似之前的種種皆在夢中一樣,如今夢醒來了,自然就不得作數(shù)。 他臉上的那太墟神靈的面具消失,回到了勾魂冊之中。 可這還只是一個開始。 若是他徹底陷入這夢中證道之法中,連這太虛神靈的面具都不會存在。 洞虛神劍發(fā)出咆哮的劍鳴。 它環(huán)繞陳黃皮一周,可卻依舊無法阻止陳黃皮被影響。 赤邪感受著自身正在消散,正要回到那肝廟之中,咬牙道:“陳黃皮,堅持住,你沒有做夢,這一切都是真………………” 話還未說完,赤邪也無奈的回到了肝廟里。 這佛主的肉身被收進心廟。 它的確沒法降臨,可它動用這夢中證道之法的目的,赤邪也能明白。 那肉身,它就是毀了也不會交給陳黃皮。 “本家!!!” 黃銅油燈此刻同樣感覺周遭的一切變得如夢似幻起來。 它的聲音說出來,還沒被陳黃皮聽到就已經(jīng)消散。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 而陳黃皮的臉色卻越來越猙獰。 他死死的看著天上的那佛主意志 然后,做出了一個瘋狂的決定。 “誰說那是你的肉身!” “那是我的心廟主神!!!!” 陳黃皮閉上眼睛,心神瞬間沉入心廟之中。 心廟內。 爛泥佛的肉身盤坐在最中間。 它在逐漸消散。 “豪光!給我刷!!!!!” 陳黃皮的聲音在心廟之中作響。 那混沌色的豪光瞬間回應了他的意志。 豪光一分為二。 一黑一白。 黑色的豪光刷在那爛泥佛身上,這黑色豪光的能力是讓人和事物化作邪異。 爛泥佛不算邪異。 那未來佛和過去佛才是邪異,三身佛合一以后,已經(jīng)變成了佛主肉身。 是一個全新的存在。 而沒了那佛主意志降臨這具肉身。 豪光一刷,這只有本能的爛泥佛便立馬以驚人的速度蛻變成邪異。 但還不止是這些。 那白色的豪光同時也刷了上去。 白色豪光,可以讓邪異變成原本的模樣。 黑白豪光不停的沖刷。 這爛泥佛一會兒變成邪異,一會兒變成爛泥。 陳黃皮要把這爛泥佛徹地刷成他的心廟主神,將其扭曲,污染成屬于他的東西。 他是道士。 從小到大念的都是道經(jīng)。 學的也是道法自然。 因此,這爛泥佛必然要被他化佛為道。 在心廟之外。 在那天上的佛主意志,?的神色變得越來越冷漠,目光也越來越憤怒。 ?自醒來以后。 那三身佛經(jīng)歷的種種事便都被它洞察。 陳黃皮,那萬年以前就出現(xiàn)的神秘存在,在他眼中著實可笑。 根本就不是什么近乎于道的強者。 實際上,其境界連仙人都沒到。 不過是仗著其古怪的法身,還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來自黃泉陰土,來自太墟神靈的手段在逞威風而已。 真正讓?忌憚,甚至恐懼的。 是那具棺材… 因為?很清楚,或者說想都不用想。 這棺材,一定是那位存在所造。 除了那位以外,天底下沒人能造出這具棺材,更寫不出如此多的蒼天赦?。 ?不知道這棺材的作用是什么。 也不想知道。 也不敢知道。 知道的太多,怕不是那位存在都要親自下場收拾?了。 所以,?只能裝作看不見。 可現(xiàn)在,?能感覺到他的那具肉身正在發(fā)生無比詭異的變化。 或者說,爛泥佛正在從佛主這個存在里剝離出去。 ?在失去?的肉身。 就好似,那肉身要變成一個完全與他無關的東西。 要為他人做嫁衣。 而就在這時。 那佛主猛地看向了自己那早已崩塌的道場之中。 目光掠過如同鏡面一樣破碎的空間。 來到那最核心之處。 死灰色的鎏金寶輪在轉動。 下方則是陷入瘋癲,偏執(zhí)之中的斷手。 感受到那目光。 斷手震動,掌心的獨眼立馬看向了過去。 而這時候。 斷手才看清外面發(fā)生的一切。 “師弟!!!!!“ 斷手的聲音錯愕,隨后便是憤怒到了極致:“傷我?guī)煹?找死!!!!!” ?根本就不怕這佛主。 這佛主雖說近乎于道,但肉身被困在那心廟之中。 ?無法降臨。 斷手毫不猶豫,半點遲疑都沒有直接一把按住那鎏金寶輪,化作一道死灰色的劍氣,直接沖出了這破碎的佛主道場。 它的力量何其可怖。 那佛主道場在這一刻,徹底崩潰化作了虛無。 死灰色的劍氣殺向天上的佛主意志。 而那佛主意志卻冷漠的道:“若是吾不曾看錯的話,便是仙界的五帝之一,那位統(tǒng)御東華靈霄的,東華靈光大帝。’ “汝,不是許青山。” 此話一出。 那死灰色的劍氣在抵達佛主意志輪廓的瞬間停滯了下來。 斷手顫抖,狩聲道:“胡說,我是許青山!什么仙界五帝,在壞我道心!!!“ 那佛主意志冷漠的道:“吾雖與未曾相見,但證道之時,吾亦感受到汝的氣息,斷然不會認錯。” “汝被騙了。” “那陳黃皮自始至終都在騙汝。” 說罷,佛主意志的手掌微微一抬。 便有發(fā)生在無比久遠的過去的景象重現(xiàn)。 天地異變之前,約莫是十二萬年前的歲月。 仙界的東華靈霄天浮現(xiàn)出一股無比恐怖的氣息。 一個森羅萬象,郁郁蔥蔥的世界涌現(xiàn)了出來。 那是東華大帝的道果。 一草一木,一枯一榮。 草木萬象生死之間,演化陰陽五行。 東華大帝,以枯榮之意映照自身的道,他此生所修行的一切,都蛻變成了枯榮之力。 以枯榮之道來詮釋天地至理,詮釋世界之規(guī)則。 而這氣息 也在斷手之中浮現(xiàn)了起來。 斷手,不,準確的說是東華大帝的肉身。 它想起來了自己的名字。 隨后,便是死一樣的寂靜。 陳黃皮心神在心廟之中,佛主要毀掉他的肉身,而他則要與這佛主爭奪,以豪光沖刷,每時每刻都在爭奪,根本無心看外面的一切。 心廟不落入心臟的位置。 那佛主說不定還有別的后手能降臨人間。 “本家,咱們事發(fā)了” 黃銅油燈的聲音都在顫抖。 金角則絕望的閉上眼睛。 狐貍山神二話沒說,拼命的往勾魂冊里鉆。 唯有腦子不好使,看不清形式的銀角此刻沒了金角的壓制,立馬得了自由。 “許青山!!” 銀角憤怒的道:“你怎么回事,趕緊弄死這死禿驢啊!跟?廢什么話。” 那斷手回轉,冷漠的看著銀角:“本尊不叫許青山。 銀角惱怒道:“你不叫許青山?難道我叫許青山不成,怎么了,你現(xiàn)在威風了,想起來自己以前是怎么證道的了,瞧不上我們了是吧?” “本尊再說一遍,本尊不叫許青山。” 斷手瞬間出現(xiàn)在銀角面前,一把捏住了銀角的脖子。 它冷漠無情,一字一頓的道:“本尊,會殺了你。” 銀角瞪大了眼睛。 它說不出話,便奪走了金角那顆腦袋的控制權。 張口就罵道:“好你個許青山,你個王八蛋,當年你帶我們兄弟倆到人間的時候,你說會照顧好我們的。” “結果現(xiàn)在那禿驢瞎扯淡幾句你就信了。” “你把我們從黃泉陰土帶到人間,你有沒有想過帶我們回去啊?” “好,你去做你的東華大帝吧。” “你這個凈仙觀的叛徒!二爺我和你割袍斷義!!!” 這些話聽在那斷手耳中,卻讓它有些證住。 它倒不是說又被忽悠住。 而是它對銀角金角,或者說它們的父親的確是有交情的。 它知道自己是東華大帝。 但很多記憶,卻并沒有記起。 唯獨銀角此刻說的這番話,讓它心中有著一絲感傷。 當年,第一殿閻羅,也就是初代諦聽也對它說過類似的話。 只是為何割袍斷義。 它卻記不起具體的緣由。 “姓許的怎么不說話了?” 銀角惱怒的道:“跟二爺我在這裝啞巴,裝深沉是吧,二爺我告訴你,你這一套不好使,二爺我才三歲,我看不懂。” “有本事跟二爺我碰一碰。” “二爺我非得用角給你手上的眼睛戳瞎。” “銀角,別說了,它真會弄死你的。” “大哥,我不怕死!” 銀角的腦子是有問題的,它拎不清,也分不清,認定了一件事,就執(zhí)拗到誰都拉不回來。 “本尊” 那斷手嘆了口氣,松開了銀角,冷漠的:“本尊不殺你,但這陳黃皮,本尊必殺之。” 銀角一聽這話,立馬咆哮了一聲,將陳黃皮護在身后。 “不許你殺我黃皮爹!” “我就這一個爹了,雖說是后爹,但有爹總比沒爹強。” 金角無奈,同樣齜牙咧嘴的吼道:“說的好像大爺我怕死一樣,姓東的,有本事你打死大爺,不然大爺死了都要罵你。” “定!” 斷手冷冷吐出一字。 金角銀角瞬間被定住。 這時,一道金光沖了過來。 那斷手卻屈指一彈,一道死灰色的劍氣砰的撞進那金光之中。 黃銅油燈噴出燈油,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它還想掙扎著站起身。 可身下的土壤之中,卻長出了一根根草,那些草無比堅韌,直接將它的燈身都洞穿,讓其動彈不得。 ““ 狐貍山神打著哆嗦,顫抖著作揖行禮道:“東華大帝在上,都是小狐貍我出的餿主意,冤有頭債有主,陳黃皮不是故意的。” “他被我攛掇著騙你。” “要殺就殺我,不要殺他。” “有趣” 斷手的目光在狐貍山神身上掃過,它有些驚異的道:“天生靈物?不,似是后天造就,如今的天地竟然還有你這樣的奇異存在。” “可惜太弱了。” 斷手只是目光一凌,狐貍山神便瞬間承受不住,當場昏死過去。 它是東華大帝的斷手。 自有其傲氣,不屑殺戮弱者。 眼下,也就只剩下陳黃皮,還有那閻羅之影了。 不知道為什么。 斷手看著那閻羅之影,忽然開口道:“第六殿閻羅,你要阻本尊嗎?” 閻羅之影沒有任何回應。 它就呆呆的站在陳黃皮身后,如同真正的影子那樣。 斷手沒來由的有些失望。 但也有些慶幸。 好似,它不愿與黃泉陰土的那些閻羅相見。 再然后便是陳黃皮了。 陳黃皮此刻眼皮顫抖,黃銅油燈已經(jīng)通過狗經(jīng),將外面發(fā)生的一切全都告訴了他。 但他現(xiàn)在騎虎難下。 根本動彈不得。 別看只有這斷手在出手,實際上那佛主時時刻刻都在催動那夢中證道之法,要毀了那尊肉身,要讓一切都化作一場空。 并且,佛主如夢似幻的聲音也在陳黃皮心頭響起。 “汝的身體無比神異。” “吾那肉身多次被斬,當真就只是一具臭皮囊。” “而汝,可做吾之肉身。” 佛主聲音中充斥著慈悲之意:“陳黃皮,入我夢中,即是吾,吾即是。” “今日你度吾,明日吾度你。” 陳黃皮咬牙抵抗,死命的用黑白豪光沖刷爛泥佛的肉身。 這爛泥佛的肉身已經(jīng)有四成都消散了。 但剩下的六成,正在轉化成另一個奇異的存在。 那會是一個道人。 泥胚所化的道人! 斷手冷冷道:“你傳我殺生劍訣,本尊便以這殺生劍訣殺了你的神魂,陳黃皮,你干不該不該騙本尊。” “修行就是修真。” “容不得半句虛假!“ 說罷,斷手并劍指,一指點在了陳黃皮的眉心之中。 斷手的這一指,無論如何他都避不開。 殺生劍訣的魂殺之術,直接,切實的落在了他的神魂上。 而下一秒。 陳黃皮猛地睜開眼,雙目之中噴涌出漆黑的豪光,將那斷指眨眼間就污染成了漆黑之色。 他要和這斷手拼了。 要拿出那太墟神靈的面具將其引爆! 只有這樣,他才能爭取到催動建木通天,帶著黃銅油燈它們遁入大乾仙朝的一線生機。 可還不等他動手,腦海中瞬間炸開了。 但同時………………… 他的神魂,或者說他的本相之中。 一道光涌現(xiàn)了出來。 這光是青色的,略微有些暗淡。 說是光,實則是劍光! 恍惚之間,陳黃皮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一個身影。 正是他三師父,青袍老道的身影。 十萬大山封山離別之時。 三位師父各自送了他一樣東西。 大師父給的是升仙令,二師父給的是赤邪,三師父給的是一道劍光。 三師父說過,這劍光就是給陳黃皮的護身至寶。 升仙令已經(jīng)用過,赤邪也早已入主肝廟。 如今,這劍光同樣派上了用場。 青色的劍光出現(xiàn)的?那。 周遭的一切全都被定住,那佛主,那斷手,包括陳黃皮也全都如此。 唯一沒有被定住的,則是那閻羅之影。 陳黃皮動彈不得,可本能的邪眼卻滴溜溜的轉了一下。 邪眼看到,青色劍光慢悠悠的斬向那斷手。 而那閻羅之影則動了起來,直接撲向天上的那佛主之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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