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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廟之中,燈火昏黃。 馮老等修士圍坐在一起,神色難掩震撼。 就在一刻鐘前。 那灰霧潮汐退去,隨后一個穿著黑色道袍,用金線縫制的少年就從中墜了出來。 那少年約莫十六七歲的樣子。 樣貌冷峻,雖昏迷不醒,可依舊能感受到那種說不出的神異氣質。 這少年腰間掛著一盞破破爛爛的黃銅油燈。 他們沒有從這少年身上感受到一絲靈氣的存在。 看著就跟個凡人似得。 但凡人,怎么可能被卷入灰霧潮汐連半點傷勢都沒有。 “馮老,我剛剛想拔下這人一根頭發,測測他究竟是不是人,可他的頭發卻堅硬無比。” 有人低聲道:“我用法劍都割不斷,他莫非是個邪異不成?” “有這油燈,那便不是邪異。” 馮老伸出干瘦的手掌,從陳黃皮腰間扯下那盞破爛的黃銅油燈。 然后,他亮出來和放置在破廟里的那盞青銅油燈對照了一下。 “除了顏色,其他都一樣。” “就是太破了,上面還都是牙印,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磨牙棒呢。” “那是你小子沒見識。” 馮老摩挲著黃銅油燈的燈身,將其又放回了原位:“這燈身煉制的材質似乎很不凡,以老夫的閱歷也看不出個一二三來。” “想來,有這燈在旁,這人應當身份不凡。” 大乾仙朝早已不是曾經那個靈氣充盈,萬仙來朝的盛世境況。 如今的修士,想要去任何地方都得隨身帶著這青銅油燈。 此燈乃是按照傳說中的金頂天燈仿制而成。 有諸邪辟易之能。 帶在身上一經點燃,那些灰霧潮汐便不會靠近。 既是安身立命之物。 亦是證明身份的象征。 只有人,身上才會帶著此類油燈。 而他們之所以把這昏迷不醒的一人一燈給帶到這破廟之中,其實倒也沒什么壞心思。 但要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卻也稱不上。 “這人身份不凡。” 馮老再次提醒道:“咱們碰到他便是有緣,若是裝作看不見,那等他醒來以后,誰知道他是什么性子,說不得會遷怒咱們。” “而咱們將他帶到這破廟里,于情于理都說的過去。” “咱們不占他便宜,也不求報答,天亮咱們就走,留他一人在這破廟中就是,等他醒來以后,若是知道期間種種,也不會覺得不妥。” “要不怎么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有個長臉的修士感慨道:“馮老您常年來往舊州,見多識廣知道該如何處置,若是沒了您,恐怕我們估摸著要不就裝作沒看見,要不就上去撿漏了。” 馮老恥笑道:“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膽大膽小都活不久,你們啊,以后都記著點,記到心里去。 其他人聞言紛紛點頭,表示記在了心里。 不過,他們這些人說實話,倒也只是嘴上說說。 實則從他們所在的宗門出發的那一刻,便很清楚,這路上都得依仗著馮老,因此對其一言一行都極為尊重,根本不可能輕舉妄動。 在場的有幾個不是第一次去舊都。 但論經驗,那是都對這馮老佩服之至的。 隨著時間緩緩流逝。 很快,破廟外那些灰蒙蒙的霧氣逐漸向著天上升去。 眾修士順著破廟屋頂的缺口看去,感受著那明亮的光輝照在身上,不由齊齊松了口氣。 然后,便個個掐法決,微微欠身。 “禮贊蒼天。” 大乾仙朝沒有日月,但依舊能有白晝和黑夜的變化。 而穿行在灰霧之中前往舊州的修士們,謹記著代代流傳下來的一些禁忌和儀式。 禮贊蒼天,慶賀自己又安然度過一夜。 可就在這時。 在距離這破廟數千里遠的地方。 這里有著一座坍塌的大山。 轟隆隆!!! 一個猙獰的龐然巨獸從大山的碎石之中鉆了出來。 這巨獸長著兩顆腦袋,兩只腦袋各有八只眼睛,一金一銀的獨角劃破空氣,發出如同切割綢緞一樣的聲音。 正是金角銀角。 “終于天亮了!” 金角低吼道:“這大乾仙朝什么鬼地方,到處是破灰霧,讓大爺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聞不到。” “大哥,咱們現在是在哪?” “黃皮爹呢,怎么沒看到他!還有那賊狐貍,賤燈呢?” 銀角瞪著八只大眼睛看向四周。 可它卻沒有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先前借著建木進入大乾仙朝。 結果進去以后,便被那無窮無盡的灰霧給硬生生吸了進去,它們根本就來不及反應,便彼此失散,再也無法看到對方的身影。 黑夜之中,灰霧更是能遮擋它們的視線,遮擋它們的感知。 金角銀角雖然根本就不怕死。 而且倆兄弟更是執拗無比,可那些灰霧潮汐之中,隱隱傳出的可怕氣息著實讓它們有些害怕。 人生地不熟,它們只好躲在那坍塌的大山之中,不敢輕舉妄動。 本想著天亮以后,應該就能看到陳黃皮。 但沒想到,周圍根本就沒有。 而且放眼看去,方圓百里之內都大地焦黃,寸草不生,好似這里曾經發生過一場大戰,連生機都被硬生生的打滅了。 “大哥,我好像聞到黃皮爹的味道了。” 適時,銀角抽了抽鼻子,四只爪子深深的插進大地之中。 金角愕然道:“銀角,這里又不是黃泉陰土,你的鼻子還那么靈?還能聞到黃皮爹的氣味?” “啊?大哥你不行嗎?” “廢話,我的肉身都被你給吃了,我的能力早就沒了。” 它之所以能在人間聞到,是因為是順著陳黃皮的身上的佛意的。 并不是諦聽之子原本的能力。 包括銀角聞味也是如此。 人間和大乾仙朝不是黃泉陰土 諦聽之子腳踩大地,便能逢兇化吉,聞這一切的能力按理說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但現在,銀角的確用的是諦聽之子的尋蹤之能。 一時間。 金角銀角對視,都看到了彼此八只眼睛里的茫然之色。 “那破樹給咱們干哪去了這是。” “這還是大乾仙朝嗎?” 兩個東西陷入了思索之中。 可只是思索了一會兒。 銀角便叫屈道:“大哥!我腦袋想的好痛,我不要想了,黃皮爹聰明,咱們找他去,讓他想去。” 說罷,銀角便咆哮了一聲。 頭頂的獨角馬涌現出璀璨的銀色光輝。 金角同樣如此。 兩個東西,便被金銀光輝交織,如同奔雷一樣,以快到極致的速度向著陳黃皮所在的方向沖了過去。 此時此刻。 陳黃皮卻感覺自己又像是回到了蛋里一樣。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很沉,很累,許久許久都沒有好好睡過了。 同時,他也感覺腦袋很暈。 進入大乾仙朝的時候,他被那漩渦吸進去瘋狂轉動。 好似將腦子都給搖,搖勻了。 許多支離破碎的畫面在他腦海中涌現,然后又一閃而過。 在這些畫面中。 陳黃皮匆匆看到自己還是一顆蛋的時候,逃進仙界的那一幕。 有無數仙人追殺自己。 師父帶著自己殺出一條血路,可接著,便有一個偉岸的身影殺向了師父,那身影身上裹挾著無盡的仙氣,其本身好似就是仙這個字的化身。 “黃天降生,生而真仙。” “道兄,把這顆蛋交給我,它不該在這時候出世,我看的出來,它會帶來天地異變,還會降下殺劫,讓我滅了它,一萬八千年后,繼續做它的黃天!” “齊兄,黃天降世,哪有什么該不該的說法。” 師父皺眉道:“它已經有了意識,是個生靈,至于那大劫,難道不是咱們早就約定好的嗎?” “只是換個生靈來做這事而已。” “你有容下仙界眾修之胸懷,為何卻容不下它?” “它是黃天,不是修士!” 那身影,也就是仙尊冷聲道:“將它打殺,它依舊是黃天,你做那黃天道主我是愿意的,莫非它叫你一聲師父,你真把它當做徒兒了不成?” “黃天是天,它沒有人性的!” “齊兄,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師父的聲音也冷淡了起來:“古往今來之盜主哪個不是在最后關頭自斬,便是我做道主,亦只有三成勝算,這孩子,我不會交給你。” “一聲為師,一世為師。” “我這兒并未招你惹你,你卻偏偏要將他打殺,你容不下他,我容的下。” “完美天地也容得下他!” “陳師道!你我是至交好友啊!數十萬年的交情!” “齊修平!!!” 師父沉聲道:“正是有著數十萬年的交情,你更應當知道我的為人,你,我,還有陰兄,難道求的不是一個志同道合嗎?” “天地異變不是他帶來的,是這玄真道界無數紀元以來,晉升完美天地無望的決然。” “殺劫更是你提出來,我和陰補充的。” “那世界之外的輪廓你看得到,或許” “或許什么?” 仙尊怒道:“或許讓你這兒做道主,能斗的過那輪廓?你做道主都只有三成勝算,更何況是這顆道胎。” “這道胎已經死了,沒了降世的可能。” “打殺了它,讓它回到混沌之中,再化黃天便是。” “玄真道界最后一搏,如何打殺?打殺了它,黃天豈不是會更殘缺?” “那也比沒有強。” “好,既然說不服你,那便出手吧。” 師父也有火氣,伸手一招,便持著那釣竿作劍,冷冷的道:“若是我贏了,那便聽我的。” “好你個陳道行。” 仙尊被氣笑了:“你連那劍都不用,想公平一戰,好,我有許久未曾和你作過一場,倒要領教一下你的高招。” 說罷,仙尊扭頭便對那飛過來的諸多身影吼道:“都退下!今日之事,爾等絕不能流傳出去,速速封界!” 然后陳黃皮便看到了仙尊和師父戰在了一起。 一個是玄真道界當之無愧的第一強者。 被譽為最接近道的存在。 是未來毋庸置疑的黃天道主。 另一個則是玄真道界的第一個飛升者,是發現了仙界,成就一界之主的強者。 這二人直接跳進了時間長河之中大戰。 陳黃皮只能看到這里。 再后面的記憶,便已經與這場大戰無關了。 因為他被師父收了起來。 “原來我以前猜的沒錯。” 陳黃皮的意識在回響:“師父和仙尊,還有陰天子真的當年都是好朋友,可他們是因為我反目的嗎?為何我感覺不像。” 仙尊是真想滅了自己,讓自己繼續做黃天。 而不是降世真仙。 他們好似有著一個計劃,其中殺劫這一環,甚至是由仙尊提出來,師父和陰天子作為補充。 那怕是仙尊和師父開戰。 這二人都沒有開道爭,而是直接斗法。 根本就上升不到不死不休,反目成仇的時候。 也就是說,后面必然是發生了什么,才導致成了今天的局面。 陳黃皮想到了一件事:“不對,我當時明明感覺到和師父大戰的除了仙尊以外,還有一個近乎于道的存在。” “那個存在絕不是陳道行。” “這時候他還只是真仙。” “那個存在的氣息更是與他截然不同。” “莫非仙尊騙了師尊,他嘴上道貌岸然,可說一套做一套,私底下還找了人一起圍攻師父。” 這么一琢磨。 陳黃皮頓時覺得思路順暢了許多。 這樣想,那一切就都合理了。 仙尊無恥至極,表面上和師父公平對戰,卻暗中讓人偷襲。 所以師父和他反目成仇。 所以后來大伯才會那么恨仙尊,在天地異變快要開始的時候,直接向仙界開戰。 “可惡的仙尊!” 陳黃皮惱怒的道:“等著,早晚有一天,我要殺到仙界為師父出氣,你這無恥小人,我絕對要狠狠收拾你。” 就連大伯都只是罵自己而已。 這仙尊上來就要滅自己。 還如此無恥,可恨,可惡! 而此刻。 在那破廟之中。 馮老等修士已經準備離開了。 天亮之后,灰霧升天,也就意味著白天這里不會有異出現。 他們估摸著得有半個月才能抵達舊州。 是不可能在這里耽誤時間的。 最后看了一眼沉睡的那個少年道人。 馮老驚異的發現,這道人的氣息突然大變,雖說樣貌還是那個樣貌,但卻沒了先前的冷峻,以及那說不出的陰冷神異之感。 “走吧,這樣的人不是咱們能接觸的。” 馮老站起身,對著那青銅油燈打出一道法印。 青銅油燈瞬間崩裂。 化作八盞油燈,分別飛向馮老,以及其他幾名修士。 這些修士共有十幾名。 但不是個個都能分得一盞的,因為大乾仙朝資源欠缺,那些大教聯手制造的這些油燈越來越少,只能確保大部分人都能用得上。 就這八盞,還是馮老他們離開宗門的時候,硬生生湊出來的。 這次去往舊州,除了用丹藥換稀缺的靈氣以外,還要盡量再換得一盞兩盞的青銅油燈,不然再過個幾十年,恐怕宗門附近的灰霧潮汐就擋不住了。 灰霧潮汐會越聚越多。 某天爆發的時候,鬼知道里面究竟有多少可怖的存在會跑出來。 而想要換地方,又要冒著極大的風險。 如今的大乾仙朝修士,可以說是艱難維持。 可就在眾人離開破廟,剛走出去十里遠的時候。 轟隆隆…………… 在極遠的地方,如同雷霆暴怒的聲音一陣接一陣的傳來。 馮老臉色大變。 修士都是有靈覺的。 此刻,他的靈覺便告訴他,這陣勢是沖著自己等人來的。 那長臉修士下意識的就要催動法力匯入雙眼。 “省著點用你的法力,用丹藥。” 馮老說話間,大手一揮,一個迷你的丹爐憑空出現,丹爐蓋子打開,從中分出了一枚枚黃豆大小的干癟丹藥。 長臉修士服下丹藥,雙眼立馬泛起了金光。 接著,眾修士便看向了那聲音傳來的方向。 下一秒 馮老等人在內的修士們臉色變得異常蒼白。 他們看到了一個怪物。 一個長著兩個碩大腦袋,體型如虎,壯碩如牛,可卻比那要大上數倍的怪物。 這怪物周身裹挾著金銀之色。 其速度快到了極致。 而且,那毫不掩飾的兇戾氣息,更是讓人感受到的那一刻就有種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懼戰栗感。 “是邪異” “堪比飛升境修士的邪異” “可現在是白天,莫非附近有灰霧潮汐匯聚爆發了不成?為何會有異光天化日之下跑出來。” “完了,完了…………… 眾人心中絕望無比。 他們所在的這附近是仙靈谷,但那曾經的真仙道場早就已經融入了灰霧潮汐之中,而潮汐之中更無太多靈氣。 這里雖說是他們前往舊州的必經之地。 但他們的宗門遠在海外。 海外,貧瘠之地。 哪會有強大的修士路過,再說了,強大的修士基本上都去了仙界的戰場。 少有的壽元將近,才會留在宗門坐化。 化去一身修為,供小輩們修行。 這樣的存在,更是不可能離開宗門出現在外界。 吼!!!!!! 咆哮聲響徹天地。 金角銀角的速度快到了極致,它們看到了那破廟。 “大哥,黃皮爹就在那破廟里。” “我聞到了他的氣味。” “還有賤燈!” “哎,大哥,你有沒有感覺好像撞到了什么東西?” “估計是瞎飛的鳥吧,管他的呢。” 而在那破廟十里外的地方,馮老面露絕望之色,他剛剛祭起了一把法劍,想要和這可怖的邪異拼了。 結果法劍撞上這邪異。 竟然連對方的皮都戳不破。 更是直接被撞的寸寸崩裂。 大乾仙朝靈氣是稀罕物,因此修士們多依仗的都是法器,陣法,符?,而不是天地異變之前,那繁榮到極致的術法。 馮老的修為已經是返虛期了。 在往上就是合道境,也稱合體境,然后是飛升。 他這輩子早早就明白,自己已經沒了突破的潛力,只等壽元將近的那一天回宗門坐化。 而帶著后輩們通行舊州則是他年輕時就在做的事。 這一路很兇險,所以他在這法劍上費了很多心思。 本想著好歹能阻攔一二。 結果 “那邪異甚至都沒感覺到老夫的法劍斬向了它。” 馮老深吸一口氣,對眾人道:“老夫去將它引開,邪異吃人,老夫的修為最高,爾等點燃油燈,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說完,馮老直接將自己的那盞青銅油燈取下,將丹爐也?了下來,催動自身法力,頭也不回的化作遁光向著那個可怖的邪異撞了過去。 眾修士見此目眥欲裂。 “馮老!!!!!” “起青銅油燈,不要讓馮老做無用功。” 長臉修士牙齒都要咬碎了,決然的祭其青銅油燈,將其直接點燃。 然而,那燈火雖然溫暖。 可照在他們身上,卻讓他們心中無比冰冷。 能活下來嗎? 那邪異,真的能被馮老引走嗎? 好端端的,為何會憑空出現一個如此恐怖的邪異? 長臉修士看向那遠處的破廟。 直覺告訴他。 或許,那可怕的邪異是沖著那里面的少年道人來的。 “妖邪!可有膽子與老夫一戰!!!” 馮老花白的頭發飛舞,眼中含煞,他雙手不停的結出法印,將自身的氣息全都釋放了出來。 “大哥,那老頭干啥呢?” 銀角茫然的道:“哪有妖邪?大哥你看到了嗎?” “你有八只眼睛,我也有八只眼睛,你沒看到,難道我就能看到了?” 金角鼻子里噴出兩道白氣,狩聲道:“那死老頭,叫什么叫,好狗不擋道知不知道,否則大爺我一口吞了你,嘗嘗你的咸淡。” “殺!!!!!” 馮老手中法印爆發,直接轟向了金角。 然后,他便看到這可怖的邪異果然停了下來。 而那銀色的腦袋卻張開大口,一口將他轟出的法印吞了進去,猙獰的腦袋大口咀嚼了起來。 馮老見此,捏著法印的手都在顫抖。 不過,他引起這邪異的目的也達到了。 “想走?” 銀角獰笑一聲,往前縱身一躍,直接攔在了欲要飛遁到其他方向的馮老面前。 看著這臉色煞白,被嚇的渾身顫抖的老頭。 銀角伸出布滿倒刺的舌頭,殘忍的道:“二爺我本來沒想搭理你這死老頭,你一把年紀,瘦的跟人干似得,肉質又柴又餿,根本難以入口!” “可你居然敢跟二爺我動手,簡直” “大哥,簡直啥來著?” “簡直不知死活!” 金角獰笑道:“這死老頭一看就是賤修,肉也是賤肉,聽到沒死老頭,喊聲大爺二爺聽聽,爺爺們給你一個痛快的。” “保證一口送你見閻王。” 馮老見此,不由心中微動。 這邪異是怎么回事? 竟然好似還能與之交流,并非是上來就要吃人的水火不容態度。 難道,事情還有回轉的余地? 想到這,馮老便要開口,喊一聲大爺二爺。 可還沒來得及說話。 金角就一把抓住了馮老,猙獰的腦袋垂落,嘲笑道:“你這賤修還真喊啊?” 銀角哈哈大笑:“騙你的,你就是喊爺爺,喊祖宗,大爺二爺也不會給你一個痛快的!” “那邊的十來個修士也是你的人吧。” “呦,還有個破爛青銅燈。” “大哥,我要一口悶!” “你吃個屁,全都打死得了!” 金角大吼道:“好不容易消化了點邪異,總算是能飛了,你要是再吃,那咱們又得在地上跑,真就是把諦聽之子的臉都丟盡了。 “啊?老爹的臉還沒有被咱們丟盡嗎?” 銀角歪了歪腦袋,一副又憨又蠢的模樣。 金角大怒,直接奪走了身體的控制權,殺向了那些圍著青銅油燈的修士們。 自己這個弟弟真是越來越笨了。 出門在外,臉都是自己吹出來的。 如此簡單的道理,卻只有自己明白,實在是太可悲了。 那下方的一眾修士見此。 可以說是徹底熄滅了活下去的心思。 馮老一個照面就被擒住。 這邪異的速度可怕到極致,連一個呼吸都不到,就已經出現在了面前。 “這破爛油燈怎么長得跟賤燈似得。” “比賤燈個大。” “大有什么用,不過是一拍就碎的玩意。” 金角大手一拍,在所有修士都沒反應過來的瞬間,一把將那八盞青銅油燈合為一體的油燈當場拍碎。 同時,八縷黑煙從中滲出。 銀角張開血盆大口,頭頂的獨角綻放出銀色光輝。 它要將這些修士全都打死。 可就在這時。 一個無奈的聲音響了起來。 “定!” 隨著這聲音落下。 修士們瞬間就感覺到一股詭異的力量掠過。 似是清風拂面,又好似水波蕩漾。 然后,所有的存在,連同金角銀角全都被定住。 時間在這一刻被暫停了下來。 下一秒。 陳黃皮從破廟之中一步跨出。 再出現,便是這眾多修士,以及金角銀角面前。 他神色難掩困倦。 這一覺他睡的很沉重。 “影響時間的能力” 陳黃皮目光奇異的看了這被自己定住的一幕。 他剛剛醒來的?那,便看到金角銀角要打殺了這幫修士。 下意識的便說了個定字。 沒想到竟然本能的使出了只有仙人才能使用的能力。 這能力,是他曾經出了六陰神都未曾掌握的。 “是脾廟的能力嗎?” 陳黃皮心神沉入體內,他的脾臟處如今有精氣匯聚,正在重新鑄就脾廟,連輪廓都未曾出現。 因此,這能力絕對不是脾廟帶來的。 于是,陳黃皮看向了心廟。 心廟之中。 一個泥胚塑就的道人端坐在神臺上。 這道人的模樣和陳黃皮隱隱有些神似。 只是沒有五官,手掌更是粘著在一起,只能算是個胚子。 道人的雙手交替在一起。 手背朝下,掌心向上。 似乎捏著一個法印。 而混沌色的豪光,就在這道人的掌心之上。 心廟在不停的滋養這尊主神,同時也在抽走它的力量反哺給陳黃皮。 不過,讓陳黃皮皺眉的是。 他從這泥胚身上,連一點力量都沒有抽離出來。 或者說,這有著佛主肉身六成的爛泥所化的泥胚道人,其身上根本就不帶有任何力量。 有的,只是與時間相關的能力。 “倒也不算虧。” 陳黃皮對著這胚眉心一指。 其腦后,便立馬涌現出了三道漆黑的圓光。 這三道光環,過去在前,現在居中,未來在后。 看著這異樣的一幕。 諸多念頭在陳黃皮心中涌現了出來。 心廟的豪光剛孕育出來沒多久便因為這泥胚道人被關了禁閉,那一刻,陳黃皮甚至都來不及提前預留豪光。 只能拼命的所有豪光都用來沖刷爛泥佛。 他當時只覺得又爽又不爽。 爽的是豪光不愧是師父都說過,是自己最特別,最強大的能力,連近乎于道的肉身都能給刷成另一種存在。 不爽的是,這樣的能力他都沒過幾次就用不了了。 可現在,換來了泥胚道人掌握時間的能力也還勉強能接受。 心神離開體內。 陳黃皮看向這被自己定住的時間畫面。 黃銅油燈現在還在昏迷,無法為他做出解答。 不過,他倒是有些明悟:“我定住時間的力量,應該是代表現在的第二道黑環,也就是說” “回溯!!!!” 陳黃皮吐出兩個字。 接著,他便看到了周圍的一切都在倒退。 金角銀角倒退了回去。 那破碎的青銅油燈恢復。 還有那些修士,那馮老 “原來是他們將我帶到了那破廟里。’ “這就是大乾仙朝的民風嗎?” 陳黃皮輕笑一聲:“比那中土佛國強多了,多少有個人樣。” 話音落地,陳黃皮再次大手一揮。 那些修士,還有金角銀角只感覺眼前一花。 緊接著便全都出現在了破廟之中。 而陳黃皮則大咧咧的坐在這破廟的臺階上,食指上套著三道黑環,不停的撥弄著,像是找到了什么新的玩具一樣。 “黃皮爹!!!!“ “這,閣下與這妖邪” “什么妖邪?說了多少次了,沒有妖邪!” “銀角你這個傻子,這死老頭說的是咱們,他說咱們是妖邪!” “啊?咱們不是串嗎?” “好了,你們倆不要鬧了。” 陳黃皮抬手拍了拍金角銀角的腦袋,然后對那馮老等一眾修士笑道:“之前好久沒睡覺,沒想到一覺睡的這么死。” “你們好啊,大乾仙朝的修士。” “我叫陳黃皮,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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