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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很強。 強到不踏入這個境界,凡人們再怎么去肖想,也想不出具體有多么強大。 仙人很怪。 怪到陳黃皮身上一點靈氣都沒有。 看著像是在隱藏自身修為,可卻又隨意影響時間。 而且還養(yǎng)了個長著兩個猙獰大腦袋,速度快到馮老等修士生平僅見的坐騎。 那坐騎的實力也非常兇悍。 就是腦子似乎有點問題。 竟管這仙人叫爹。 “賤修,你這是什么眼神?” “說了多少次了,黃皮爹不是我們親爹,是后爹,懂不懂什么叫先來后到啊!” “是是是,二位說的是。” 馮老等修士立馬作揖行禮。 趴在陳黃皮腳下的金角銀角,不屑的打了兩個響鼻。 這大乾仙朝的修士太古板了。 沒有人間好玩,也沒有十萬大山有趣。 馮老遲疑著道:“哪個二位,其實我等不是劍修,我等是海外青霄派的丹修,雖有法劍在身,實則修的是丹道,煉的也是丹法。” 他們說的丹修,實際上是大乾仙朝眾多修行之法的一種。 沒有元嬰這個境界。 金丹蘊元神,便是成了仙,體內也只有一顆金丹。 其開派祖師也是一位走到了真仙極致的大能。 只可惜走到這一步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天地異變開始很多年了。 匆忙傳下道統(tǒng)以后,便繼續(xù)投身與仙界的大戰(zhàn)之中。 時至今日,早已沒了消息。 “哦?你們也懂煉丹?” 陳黃皮眉頭一挑,略微自得的道:“這還真是巧了,我對丹道略懂一二。” 他可是師父親口承認的丹道天才。 可以說是此道的大家。 馮老這些修士看著眼緣還不錯。 而且還是修道的。 自己倒是不介意指點一二。 馮老對陳黃皮拱手,勉強笑道:“陳前輩您說笑了,您可是仙人,若是您都只是對丹道略懂一二,那我等豈不是連門都沒入。” 陳黃皮擺手道:“話不能這么說,我有位師兄告誡過我,不要小看天下人,再說了,丹道這種事沒有什么前輩后輩的說法。” “把你們的煉丹之法給我講講。” “咱們彼此交流,互通有無嘛。”林 ““ 馮老有些遲疑,這位叫陳黃皮的仙人是什么意思? 他真要和自己等人交流丹道? 為什么總感覺這人說話的調調有點怪怪的。 不過人是仙人。 自己等人不過是尋常修士。 那煉丹之法也不是什么不傳之秘,拿出來交流又何妨? 大乾仙朝的修士,確實是有古修遺風在的。 想到這,馮老便拿出了丹爐。 只是隨手一拍。 便有一枚黃豆大小的干癟丹藥飛了出來。 陳黃皮伸手接過,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馮老。 不是交流煉丹之法嗎? 怎么給了自己一個這么小的丹丸? 那長臉修士見此,趕忙解釋道:“前輩,您來路非凡,又是真正的仙人,想來您平日里都是用的玉簡,只是那東西含有靈氣,我等是舍不得用的。” “因此,便琢磨出了用丹藥記錄信息的法子。 “您只需服下,便什么都知道了。” “哦,這樣啊。” 陳黃皮點點頭,便毫不在意的一口吞了下去。 他壓根就不擔心這丹藥會不會有問題。 先不說這些修士看著不像是能干出那種事的人。 光是自己這一身修為。 不是天毒丹那種東西,自己吃了絕不會有任何不適。 況且他如今的確掌握了時間的能力。 回溯,可以解決任何問題。 隨著這丹藥下肚。 那藥力化開以后,便有許多信息被陳黃皮的胃袋所吸收。 腦海中,更是涌現(xiàn)出了許多煉丹的法門。 陳黃皮就沉默了。 怎么和自己的煉丹之道不太一樣。 一爐能煉數(shù)百枚丹藥,每一粒丹藥都小的可憐。 并且其藥力都被發(fā)揮到了極致。 甚至連一些有的沒的,都能拿來煉丹。 這海外青霄派的丹修的不僅和自己的煉丹之道不同,連和人間的煉丹之道都完全迥異。 想盡辦法節(jié)省資源。 馮老給他看的煉丹之法里附帶著幾個青霄派的核心丹方。 雖然在陳黃皮看來,比不上自家七十二密丹解,但也算是有可取之處。 但這幾個核心丹方 里面基本上,有八成的煉丹材料都被打上了批注,建議用某某東西代替,而且這些批注是一直在填充的。 陳黃皮甚至看到。 有一個丹方的主材料,需要的是十方無影金伴生的礦藏之基。 但后面卻一路替換。 最后甚至變成了群山之地脈的核心。 再然后,甚至直接把這位主材料都給去了。 就這樣,這丹方的藥效,居然還能維持原定的六成,只是在其他的藥材份額,煉制的火候,煉制的手法,時間上做了微調。 這些人是怎么做到的? “哈哈哈,你們的煉丹之法真不錯啊。” 陳黃皮突然大笑三聲:“不愧是海外青霄派,果然是丹道大家,那個,我想問一問,大乾仙朝像你們這樣的丹道大師應該不多吧?” “前輩過獎了,真的過獎了。” 馮老等修士趕忙擺手,慌忙的道:“我們青霄派不過是小門小戶,雖說走的是丹道,可大乾仙朝疆域遼闊,人杰輩出。” “這丹道大家的名號,我等是真擔當不起。” “什么?” 陳黃皮震驚的道:“你們這都不算丹道大家?” 青霄派的煉丹之法都被玩出花了。 要是換他,他想想都覺得頭大。 根本就不了一點。 馮老解釋道:“我六百年前的時候,曾在舊州見過真正的丹道大家,據(jù)說那位能將石頭煉成靈丹,和這位比起來,我等只是初窺門路的學徒。” 說到這,馮老像是想起了什么,話鋒連忙一轉。 直接接到了陳黃皮身上。 “對了,前輩您也是丹道大家。” “和您比起來,我等更是如螻蟻比之青天,螢火比之皓月。 馮老這話倒是沒別的想法,只是真心的拱衛(wèi)陳黃皮。 畢竟禮多人不怪。 而陳黃皮卻有些語塞。 他的煉丹之法好像已經(jīng)過時了。 這大乾仙朝的修士,因為靈氣稀缺,以至于把煉丹這樣手藝翻來覆去的研究,翻來覆去的琢磨,要是放到天地異變之前,怕不是個個都是丹道大家。 唯有他,他那種動不動就搜集天地奇珍,照本宣科的煉丹法門已經(jīng)是徹底拿不出手了。 憑心而論,陳黃皮覺得他這道天才的名號。 好像水分有點大 “咳咳,我只是略懂一二。 陳黃皮厚著臉皮道:“我主修的也不是什么丹道,我是修劍道的。” 說完,他隨手一招。 洞虛神劍憑空出現(xiàn)在他身側,劍身輕顫,劍氣嗡鳴。 那令人看上一眼就徹骨生寒的劍意,頓時讓周遭的溫度瞬間下降了幾分。 這把劍,殺氣極重。 馮老等修士咽了口唾沫,驚恐萬分的看著眼前的這把魔劍。 這魔劍上長有密密麻麻的眼睛。 并且劍柄和劍身的連接處,還有著一條縫隙,透過縫隙,能隱隱看到其中森白的利齒。 這是劍修? 這是仙人? 這怕不是個魔頭吧 “前輩的神劍不凡,我等佩服” 馮老的心都在?,硬生生擠出一個微笑:“對了前輩,我等還有要事在身,要趕往舊州,既然前輩如今醒了,那我等便不打擾,就此告辭了。” 其余人更是低著頭,不敢與陳黃皮對視。 大乾仙朝是有魔修的。 只不過很多年前就那些大教們聯(lián)手絞殺鎮(zhèn)壓,不過修行艱難,總有人想著走捷徑,吃人為修。 這種魔修不敢見光,可若是見光了。 那必然是大兇魔頭。 陳黃皮如今修成心廟,年紀又增長了不少。 他自然能看透馮老等修士的想法。 一時間,也有些無奈。 “洞虛,你變回原來的樣子,省的嚇到它們。” 洞虛神劍聞言有些不悅的沖這些修士發(fā)出一聲劍嘯,它早已有了靈性,能和陳黃皮簡單的交流。 這些修士的念頭,它更是能捕捉的到。 它很不開心。 可陳黃皮都說話了,它自然不會違背。 因此,只好委屈的搖身一變,變成了最開始被易輕舟煉制出來的那樣。 成了一把看起來平平無奇的三尺鐵劍。 然而這一幕落在眾人眼中。 那分明就是魔頭一時不慎漏了餡,便想要為自己找補了。 “我不是魔頭!” 陳黃皮惱怒的道:“我知道你們在想什么,但我是正兒八經(jīng)修仙的正道,況且大乾仙朝現(xiàn)在煉器之法還沒有變過來嗎?” “前輩,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馮老等人聲音顫抖的道:“煉器之法,有什么新的變化嗎?” 這話讓陳黃皮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之前重煉洞虛的時候。 便覺得自己煉的很不錯,又威風又霸氣。 這樣的煉器之法,才是他認可,才是他最喜歡的風格。 而有了劍道改易之事。 陳黃皮自然覺得,他這煉器之法應當也要取代舊法。 只是看這樣子,好似大乾仙朝自封,以至于并未受到半點影響。 陳黃皮含糊的道:“有變化,天大的變化,不過你們暫時還沒感覺到,我告訴你們啊,以后這煉器,都得往威風霸氣上走。” “之前的煉器之法太老套了。” “不夠新穎。” “我是仙人,我不會騙你們的。” “你們也不用擔心我是魔頭,雖說很多人都這樣叫我,但我和他們講明道理,他們就不這樣說了,就都知道我是正道的了。” “若是覺得有問題,那就以我為準。” “叫你們呢,聽到?jīng)]有!” 金角獰笑道:“現(xiàn)在,立刻,馬上說我們是正道!” 銀角伸出滿是倒刺的血紅舌頭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八只眼睛里滿是不懷好意之色。 馮老等修士渾身一震。 立馬拱手作揖:“是,前輩是正道,統(tǒng)統(tǒng)都以前輩為準。” “這才對嘛。” 陳黃皮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笑呵呵的道:“既然這樣,那就上路吧。” 果然,這魔頭還是要殺人 馮老心中一片凄涼。 這一波可以說是一波三折,峰回路轉。 早知如此,昨夜哪怕是拼著在黑夜中前進太過危險,也要離這陳黃皮遠遠地,沾都不能沾上一點。 可下一秒。 讓馮老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 “你們還待在那破廟里作甚,不是去舊州么,前面帶路,我為你們護法………………” 聽到這話。 馮老回頭一看,便見陳黃皮和那金角銀角已經(jīng)到了廟外,正回頭沖自己招手。 一個時辰后。 前往舊州的無垠大地上。 來自海外青霄派的丹修隊伍們正在趕路。 陳黃皮盤坐在金角銀角的背上。 馮老等修士則在左右步行。 說是步行,但速度其實非常的快,比修士用光趕路都差不了多少。 陳黃皮手中把玩著一枚丹藥。 這丹藥是馮老等人給他的,說是吃了以后能增長腳力,一枚丹藥就能撐一個白天,但到了晚上就得服用另一種丹藥解毒。 是的,這趕路行腳的丹藥有毒。 “不好吃,有點酸酸的。” 陳黃皮砸吧嘴道:“而且我沒感覺腳力增長。” “前輩您乃是仙人,這丹藥對您早就沒用了,您若是不喜歡,我這里倒是還有一些味道應當還算可以的藥丸。” “我喜歡吃糖葫蘆,有沒有糖葫蘆味的?” “沒有,不過我可以給您加點料,立馬味道就能變成您喜歡的口味。” “那給我多整一點,我餓了,好幾天都沒吃飯了。” 馮老一臉怪異的看著陳黃皮。 這會兒功夫。 實際上不止是他,還有這整個丹修隊伍都看明白了。 這陳黃皮,估摸著根本就不是什么魔頭。 誰家魔頭真跟個少年人似得。 想一出是一出,而且確實也沒對他們做點什么。 “我給你們護法,你們帶我去舊州。” 這句話,是陳黃皮告訴他們的。 這人有點怪 而此刻,陳黃皮卻在繼續(xù)梳理自身。 大乾仙朝對他而言太過陌生,有一幫看著順眼的人做向導,這是他樂于見得的。 還能就此了解大乾仙朝如今的情況。 “黑夜和白天差別這么大。” 陳黃皮回想著那黑夜中的灰霧潮汐,總覺得有些說不出的詭異。 好似這大乾仙朝,和自家的舊觀有些地方極為相似。 白天都看著很正常。 到了晚上,就完全大變樣。 進入灰霧潮汐,不就是進入舊觀嗎? “還有銀角的能力為何在大乾仙朝能夠動用” 陳黃皮眉頭緊鎖,心中疑慮的猜測:“莫非我的大乾仙朝和黃泉陰有什么關聯(lián)不成?又或者說,實際上這里是黃泉陰土?” 但這卻對不上。 雖說對大乾仙朝不了解。 可陳黃皮好歹也有自己的黃泉陰土。 他能感覺得到,這大乾仙朝和黃泉陰土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準確的說。 大乾仙朝是曾經(jīng)人間的一部分。 只是被大伯自封,脫離了人間隱藏在虛空之中而已。 “若是黃二醒來就好了。” 陳黃皮低頭看了一眼掛在腰間的黃銅油燈,雖說黃銅油燈從未到過大乾仙朝,可它畢竟是凈仙觀的重寶,和易輕舟那些道人都熟悉。 如今又恢復了記憶。 定是能看出一點苗頭出來。 但不知道為什么。 進了大乾仙朝以后,或許是那灰霧漩渦的原因,自己跟被搖散黃似得昏了過去,黃銅油燈也被擺的到現(xiàn)在燈芯都沒有燃起。 似乎陷入了沉睡之中。 同樣陷入沉睡之中的還有索命鬼。 陳黃皮看向勾魂冊。 索命鬼依舊被月華化作的繭包裹在內。 它還在經(jīng)歷一場造化。 不過,陳黃皮倒是能感覺到,索命鬼的氣息在變得更加強大,并且透過月華,似乎能看到它的骸骨之軀上隱隱有一些扭曲的文字在流轉。 “該不會是我的黃天赦?吧?” 陳黃皮想起了很早的時候,他披上索命鬼的骸骨之軀,結果五臟煉神法和陰陽合和化神術同時瘋狂運轉,讓索命鬼真成了他的一張皮。 不過若真是這樣,陳黃皮倒是發(fā)自內心的為索命鬼高興。 畢竟,索命鬼對他而言,就像是黃銅油燈一樣的家人。 是真為他著想的兄弟。 “阿鬼在沉睡,黃二也在沉睡。” 陳黃皮嘆息道:“金角銀角是個嘴上沒把門的,比我還要幼稚,我竟想找個說話的人都難,若是遇到了什么麻煩,出主意的” 說到這,陳黃皮說不下去了。 因為他冷不丁的發(fā)現(xiàn),勾魂冊里好像少了點什么。 準確的說,是少了代替索命鬼出主意的狐貍山神 “我的狐貍山神呢?” 陳黃皮的心神瞬間在勾魂冊的所有角落掠過。 勾魂冊里有棺材,有易輕舟的腦袋,有劍鞘,有大伯陳皇的斷指,還有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可唯獨不見狐貍山神的蹤影 陳黃皮腦海一片空白。 那么大的一個狐貍山神去哪了? “金角銀角,狐貍山神呢?” 陳黃皮抽離心神,急匆匆的問金角銀角。 而金角銀角則茫然的道:“黃皮爹,你沒把狐貍山神收進勾魂冊里嗎?” ““ 陳黃皮被問住了。 因為他冷不丁的想起來,自己被吸入大乾仙朝的時候。 好像狐貍山神還在昏死的狀態(tài)中。 那時候,他連金角銀角都沒機會收進勾魂冊,更何況是狐貍山神了。 只有黃銅油燈運氣好,和他一同被灰霧潮汐卷在了一處。 再往后的事,他就記不清了。 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那潮汐之中待了多久。 “不是吧,黃皮爹!” 金角叫道:“咱們就那賤狐貍還能出點像樣的主意,結果它還丟了,這大乾仙朝豈不是寸步難行?” “大哥,怕什么。” 銀角激動的道:“沒有賊狐貍,還有我?角啊,我也可以出主意啊!” “那徹底完了。” 金角叫苦道:“你出主意,我們不止是寸步難行,是天要亡我們啊!” 適時,那馮老看向過來,問道:“前輩可是有同伴失散了?” “不是同伴,是同伙。” 銀角打了個響鼻,立馬糾正這個問題。 陳黃皮皺眉道:“我有一個家人,當時隨我一起被卷入灰霧潮汐,只是不知被沖到了何處。 “那人修為如何?” “它不是人,是個狐貍,以前有化神修為,后面就只有元嬰了。” 狐貍山神之前是神明,其實力自然是相當于化神。 但再往后,它身上發(fā)生的事,陳黃皮就看不懂了。 實力一直維持在元嬰這個區(qū)間。 不上不下,穩(wěn)如老狗。 馮老搖頭道:“莫說是元嬰,便是化神、渡劫修士被卷入灰霧潮汐都是必死無疑。” 灰霧潮汐內有著死去仙人所化的邪異。 還有著那仙人所在的宗門,以及生前死后發(fā)生的一些奇詭無比之異相。 似是秘境,卻更像是十死無生的禁區(qū)。 修士們若不是為了靈氣,斷然是不會進入其中的。 想到這,馮老頓了頓,又說道:“不過前輩之前所在的那灰霧潮汐,好似并非我等知道的一致,也許,那狐貍山神還有一線生機也說不定。” “狐貍山神不會死的。” 陳黃皮堅定道:“它的命很硬,就是身子都崩潰了,依舊能吊著一口氣活過來。” “你們繼續(xù)前進。” “我要去找狐貍山神,等我找到了,我會追上你們。” 說罷,陳黃皮便拍了下金角銀角的后背。 后者立馬發(fā)出一聲咆哮。 緊接著,便以極快的速度瞬間消失在馮老等修士面前。 他們彼此對視,紛紛看出了對方眼中的迷惑。 “馮老,那位前輩走了,咱們該怎么做?” “還能怎么做?“ 馮老擺了擺手,吩咐道:“該怎么走就怎么走,他是仙人,難道咱們還能把他?下不成?” “況且,這前輩,或者說這小兄弟好似沒壞心。” “起碼老夫這雙眼睛沒看出來。” “往前繼續(xù)走吧,等到了舊州,還得拜會太歲教。” 而另一邊。 金角銀角在無垠大地上狂奔。 銀角不停的尋找著狐貍山神的味道。 好在它這諦聽之子,在大乾仙朝依舊能發(fā)揮原本的能力。 不一會兒的功夫。 便立馬尋找到了狐貍山神的蹤影。 “就在這山里面!” 金角張開血盆大口,發(fā)出如同雷鳴的咆哮:“賤狐貍!快出來,大爺二爺還有黃皮爹找你來了。” 然而,并沒有任何回應。 銀角抽了抽鼻子,將腦袋直接埋進了土里。 它猛吸了一口。 再探出腦袋,咀嚼著混合著碎石的泥巴道:“有股尿騷味,但好像不是那賤狐貍的。” 陳黃皮眉頭緊皺,三道黑環(huán)瞬間套在了他食指上。 撥動代表過去的那道黑環(huán)。 陳黃皮的雙目之中,隱隱浮現(xiàn)出一條奔流不息的時間長河。 此處過去發(fā)生的畫面,也完全被他看在眼里。 三道黑環(huán),給了陳黃皮影響時間的能力。 時間往回倒退。 這幾座群山日夜之變化盡皆展現(xiàn)。 有灰霧潮汐出現(xiàn)。 其中隱隱有驚人的暴虐氣息浮現(xiàn)。 但并未有狐貍山神的畫面出現(xiàn)。 也就是說,還得再往前倒。 一天,兩天 足足往前倒了一年的時間。 陳黃皮這才驚愕的看到了有關于狐貍山神的畫面。 一年前,同樣是和陳黃皮出現(xiàn)時候的那古怪灰霧潮汐一樣,昏迷不醒的狐貍山神被沖到了這里。 以往油光锃亮如同綢緞一般順滑的毛皮變得暗淡無光。 狐貍山神的身體更是破損不堪。 好似在進入大乾仙朝的時候,遭受了某種可怕之物的襲擊一樣。 灰霧潮汐退去以后。 狐貍山神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它驚恐的看向四周,張開口大喊著:“陳黃皮,黃二,金角銀角,你們在哪啊?不要丟下我一個啊,我害怕!” 狐貍山神瑟瑟發(fā)抖。 周圍的一切都讓它感覺無比陌生,黑暗中更是有許多可怕的氣息隱藏著。 而就在這時。 這幾處大山之中,突然有灰霧聚集。 灰霧一旦聚集的久了,那所謂的潮汐就會變成驚濤駭浪,其中隱藏的可怖存在便會出現(xiàn)在外面。 只是眨眼間而已。 狐貍山神便看到周圍竟然完全大變了樣。 一座巨大的山門在它身后浮現(xiàn)。 再往那幾處大山之中看去。 哪是什么幾處 分明是群山環(huán)繞,青山綠水的仙家道場。 ?仙氣飄飄 群山之中,一座座若隱若現(xiàn)的道觀坐落其中。 狐貍山神仔細看去。 便看到共有一十九座道觀,上下錯落,更有無數(shù)身穿羽衣的道人凌空飛渡,在道觀之中穿行。 「咕嘟……………… 狐貍山神咽了口唾沫,本能的便要后退。 它很害怕,雖不知為何會產生這般變化,卻清楚肯定有危險。 只是狐貍山神這一退后。 卻冷不丁的發(fā)現(xiàn),它身后竟然也是那古怪道觀的山門。 這是根本不想讓它走。 再然后 陳黃皮便看到,狐貍山神在后退碰到那山門范圍的瞬間,便好似被迷了心智一樣,失魂落魄,亦步亦趨,著身體走了進去。 眼前的畫面也到此變得模糊了起來。 “給我定!” 陳黃皮食指的第二道黑環(huán)轉動。 他想要看清楚這過去發(fā)生的事,想要知道狐貍山神進去以后的下場。 可是。 讓陳黃皮意想不到的是。 那畫面不僅沒有變得清晰。 反而變得一片漆黑,在那漆黑的畫面里,一雙血紅的眼睛緩緩浮現(xiàn),猙獰冰冷的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似乎是警告。 接著,這畫面徹底崩塌 “是仙人” 陳黃皮握緊了拳頭,眼中滿是殺機,低聲道:“這地方以前有過一個宗門,其中的仙人死去化作邪異,隨著那灰霧潮汐隱沒。 “黃皮爹,狐貍山神就是進了那里面嗎?” 陳黃皮臉色極為難看。 他本以為,自己和黃銅油燈它們進入大乾仙朝,或許在灰霧中待的時間不短。 可沒想到時間居然完全錯開了。 狐貍山神在一年前就已經(jīng)到了大乾仙朝,而且還中了那仙人邪異的招。 如今一年過去。 怕不是早就被吃干抹凈了。 金角見此,張開嘴巴想要說些什么,卻有些不知從何說起。 莫名的它心里忽然有點不舒服。 那狐貍山神雖說被它天天罵做賤狐貍,但好歹也是凈仙觀的一員。 之前陳黃皮不在凈仙觀的時候。 它也只能和狐貍山神大眼瞪小眼。 不然根本沒人搭理它。 “嗚嗚嗚。” 金角難過的嗚咽道:“早知道,早知道就不罵賤狐貍了,黃皮爹,我心里好像很堵,是不是銀角吃土吃的我的心了。” “大哥,你又污蔑我,我還沒咽下去呢。” 銀角吐出口中的爛泥,傻呵呵的道:“賊狐貍不是進了那灰霧潮汐里,咱們等晚上進去,把它給救出來不就好了。” “都一年多了,還拿什么?它的骨灰嗎?” “一年多又不久。” 銀角嘟囔道:“我睡一覺都能睡個好幾百年,連打個盹都算不上。” 它們兄弟倆是諦聽之子。 自然對時間的概念和旁人不一樣。 陳黃皮摸了摸金角的腦袋,說道:“師父說過,狐貍山神的造化不在人間,而是在這大仙朝,你無需難過,它的命很硬,沒那么容易死。” 金角懵懂的點頭:“那里面的邪異是仙人,咱們能打過它嗎?” 陳黃皮道:“不是打不打得過的問題,是我要把它打成渣!” 仙人的強大,其實比陳黃皮以前想的還要更厲害。 因為只有真正的到了這個層次。 才能體會到,那影響時間的能力有多么恐怖。 陳黃皮如今一樣可以影響時間。 他除了能定住時間以外。 還可以不停的回溯自身的狀態(tài)。 也就是說,消耗的精氣,受到的傷勢能立馬就能恢復如初。 只要他的心神能抗的住。 可以說,任何人都不可能打的死他。 當然,對方其實也一樣。 那中土佛國的佛陀們,實際上就在這個境界,只是腦袋全被砍了下去,外加當時陳黃皮有今世佛主果位在身,天然就能將其壓制。 否則斷不可能做到那種一面倒的屠殺。 要知道,當初的擺渡翁們撥弄時間,都逼得陳黃皮強行催動洞虛神劍里的劍影,外加索命鬼召喚奈何橋的投影才逃過一劫。 真正的仙,就是極為強大的。 好在,陳黃皮現(xiàn)在也是仙了。 他比尋常的仙人更強。 外加入夜以后的六陰神之軀,或許真就像之前那樣,能做到真仙之下全無敵。 要是再動用一些外力。 真仙他都照殺不誤。 想到這,陳黃皮便索性盤坐在了狐貍山神消失的那地方,對應著那座山門。 然后他便撥動第三道黑環(huán)。 這第三道黑環(huán)代表的是未來。 易輕舟,還有斷手能做到的在未來學習法門,然后送回到現(xiàn)在的手段,陳黃皮現(xiàn)在一樣能使得出來。 他開始繼續(xù)洞虛神劍里的那一門秘術,同時,也開始梳理自身的力量。 嗡!!!! 洞虛神劍發(fā)出銳利的劍鳴。 它感受著陳黃皮心中躁動不安的殺氣,索性直接撕破了偽裝,露出了那猙獰可怖的劍身,兇悍無比的盯著群山之中。 “不要著急,等天黑后,我,不是朕要用你斬仙!” 陳黃皮撫摸劍身,周身的氣息變得越來越銳利。 仿佛一把蓄勢待發(fā),隨時都會出鞘的殺人之劍。 以道基鑄命劍法在未來被他瘋狂的演練,雖說心神有些疲憊,但他短短時間便從入門,直接到了大成階段。 易輕舟是劍道天才。 他陳黃皮,其實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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