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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霧在南道州的大地上,如同群蛇狂舞般奔馳。 一個(gè)個(gè)可怖的邪異,逃命似的往前沖著。 一位近乎于道的存在異變了。 仙人也好,真仙也罷,那些邪異在這位面前,只能算是食物。 碰上就是個(gè)死。 唯有逃,逃的越遠(yuǎn)越好。 否則便只有死路一條。 而在這些逃竄的邪異之中,一道金銀交織的光輝則速度飆到了極致,越來越快,發(fā)瘋似的要將所有邪異全都甩在身后。 金角銀角天賦異稟,其速度自然是要超過尋常邪異的。 但此刻。 金角銀角的背上,卻并沒有陳黃皮的身影。 “嗚嗚嗚,黃皮爹要死了。” “大哥,我們又要沒爹了。” 銀角嗚嗚的咆哮著,就在剛剛,那個(gè)戴著草帽的老瘋子出現(xiàn)的瞬間,陳黃皮想都沒想,直接讓這兩兄弟有多遠(yuǎn)跑多遠(yuǎn)。 那個(gè)老瘋子太強(qiáng)大,太可怕。 看那架勢,是要活撕了陳黃皮一樣。 金角銀角一個(gè)照面,怕不是會被當(dāng)場生吞活剝。 因此,陳黃皮便和金角銀角索性分開逃命。 “那個(gè)老頭應(yīng)該是沖著小陳陳來的。” “咱們身上都有它的氣息。” “分開逃吧,看看誰的運(yùn)氣更好。” 這話是黃銅油燈說的。 金角扭頭看了一眼極遠(yuǎn)的后方。 它心中悲傷的想著:“看樣子還是大爺?shù)倪\(yùn)氣好一點(diǎn),那老頭就盯著黃皮爹打,連大爺二爺都懶得追殺。” 后方灰霧濃郁到令人發(fā)指。 轟的一聲! 那灰霧當(dāng)場炸開!!! 緊接著,一道快如閃電的身影便從那灰霧之中飛了出來,只是眨眼般的功夫,便以倒飛著的姿勢和金角銀角齊平。 仔細(xì)看,那身影正是陳黃皮。 金角愣了一下,下意識的道:“黃皮爹,你的速度何時(shí)變得這么快,竟能追上我和銀角?” “因?yàn)槲沂潜灰蝗蜻^來的。” 陳黃皮忍著胸口的劇痛,反手猛地一拍身下大地,便有黃泉陰瞬間蔓延開來,并且在地上凸起一座座山峰。 “什么!!!!!“ “那賤燈呢!!“ “在我后面,馬上就來。” 話音剛落,只聽咚的一聲! 那灰霧之中好似一個(gè)太陽炸開了一樣。 緊接著,黃銅油燈的身影也倒飛了過來。 而它的樣子就更慘了。 連腦袋都被打的陷進(jìn)燈身里,燈油都在往外飆。 轟隆隆!!!! 陳黃皮和黃銅油燈連連撞塌了近百座山峰,這才止住了倒飛的速度。 “咳咳咳…” 陳黃皮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他面色慘白,捂著胸口不停的咳嗽。 在他的胸口有著一個(gè)駭人的拳頭凹痕。 若不是六陰神之軀堅(jiān)固無比,要是換做常態(tài),恐怕這一拳就要將他全身的骨頭都打的寸寸崩裂。 兩拳,僅僅兩拳。 陳黃皮和黃銅油燈連出手的機(jī)會都沒有,只是各自挨了一拳,差點(diǎn)被當(dāng)場打廢。 可以說是一拳打碎了黃天夢。 又一圈打的黃銅油燈都叫救命。 將洞虛神劍當(dāng)做拐杖往在身下,陳黃皮絕望無比的看著緩緩向自己走來的那個(gè)身影。 而一旁本想著趕緊過來救人的金角銀角見此,立馬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往其他方向跑去。 “黃皮爹,你一路走好。” “不要把我們供出來,我們可是你干兒子啊!” “明年的今日,我們會給你上香燒紙的。” 金角銀角在心中默默發(fā)誓,并且將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夾著尾巴就逃。 “狗日的老王八蛋。” 黃銅油燈顫顫巍巍的從碎石中爬起來,咬牙切齒的道:“說好的近乎于道出手,他便會趕來救場呢,還他娘的說找了個(gè)死對頭來護(hù)著咱們。” “說話就跟放屁一樣。” “還信守承諾!信他就有鬼了!” “他娘的,這是把我們當(dāng)截天教的狗賊整啊!” 此時(shí)此刻,陳黃皮連回應(yīng)黃銅油燈的心思都沒有了。 他只覺得自己怕不是這天底下最倒霉的人了。 太歲教主前腳剛走。 后腳就有近乎于道的存在下場收拾自己。 居然,居然有如此巧合之事。 “阿鬼,你還有什么辦法嗎?” “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勾魂冊里的索命鬼此刻也急的焦頭爛額,它倒是想要想出來個(gè)辦法,可它只是有了它那閻羅父親的血脈之力,不代表它就真成了它爹。 近乎于道的存在出手。 就是它爹來了,不是主場也得敵人一頭啊。 更何況是只有真仙層次的索命鬼了。 “那就只能和這老頭拼了。” 陳黃皮哀嘆一聲,毫不猶豫的從勾魂冊里拿出了那張?zhí)嫔耢`的面具。 然后,一把戴在了臉上。 只是瞬間的功夫。 一般古老蒼涼的氣息便從他體內(nèi)涌現(xiàn)了出來。 六陰神狀態(tài)下的一頭黑發(fā),也全都變成了青色。 這面具里有太墟神靈殘留的力量,那太墟神靈同樣是近乎于道的存在,只不過跨界而來,沒有了那種不可思議的特性加持。 先前陳黃皮動用過兩次這面具。 如今這一次,陳黃皮也不想著省著點(diǎn)用了,畢竟能不能活命,也就看這一次。 “本家,沒用的。” 黃銅油燈哀嚎道:“太虛神靈親自下場都不可能打得過這老頭,你沒發(fā)現(xiàn)他異變之前修的是劍道嗎,他都沒出劍,兩拳就差點(diǎn)把咱們干廢了。” “把小陳陳交出來吧。” “反正那是陳道行的妹妹,又不是咱們的親妹妹。” “完事再給這老頭磕個(gè)頭,求個(gè)饒,說不定還能保全一條狗命。” “黃二,小陳陳可是叫你哥哥的啊!” “還給它不就行了,姐姐,姐姐!夠了沒有?” 陳黃皮搖頭:“還差一聲。” 黃銅油燈點(diǎn)點(diǎn)頭:“所以你不想把小陳陳交出去?” 陳黃皮眼神閃爍:“容我想想。” 他不想交出去,這事和陳道行無關(guān),那是大伯的女兒,也是自己的堂妹。 再說了,交出去又能怎樣? 交出去那老頭就不會打死自己了嗎? 正在這時(shí)。 陰狠邪惡的聲音響了起來。 “太歲教的新教主,原來竟是太墟邪神。” “有趣,有趣!” 頭戴草帽的老瘋子走了過來,張開血盆大口獰笑道:“本想將你們生吞活剝了,沒想到竟還有這番有趣之事。” “嗯,不能讓你們死的太輕易。” “得留下來養(yǎng)著,每天割肉放血,讓爾等做個(gè)呆傻的行尸走肉方才是上上之選。” 老瘋子說話的時(shí)候,利齒交錯(cuò),那聲音卻比他的話語還要滲人。 陳黃皮忍不住打了個(gè)冷顫。 黃銅油燈更是眼前一黑。 行吧,這下子也不用想著把那小陳陳丟出去活命了。 這老頭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它們。 “本家,你動用這太墟神靈的面具,是不是有什么逃命的辦法?” “沒有,我只是覺得這樣能多挨兩拳。” 陳黃皮擦了擦臉上的冷汗,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的道:“起碼,能給我換來一個(gè)出手的機(jī)會。” 他之前可是連出手反擊的時(shí)間都沒有。 當(dāng)場就被一拳頭干廢了。 若是將所有手段都用上來,或許 好吧,沒有或許 “大爺饒命!” 陳黃皮想也沒想,直接開口求饒:“我還只是個(gè)孩子,不要?dú)⑽?也不要吃我,我的肉是酸的,我的血是臭的,我不好吃。” 黃銅油燈見此,長嘆一聲,厲聲道:“死老頭!你竟敢傷他!你可知他是什么身份!” 打是打不了一點(diǎn)的,只能打個(gè)嘴炮了。 老瘋子大手一抓。 下一秒。 黃銅油燈瞬間被其一把抓住。 “你叫老夫,死老頭?” “不不不,您異變了,耳朵不靈敏了,小黃我是叫您大爺啊!” 黃銅油燈向來能屈能伸,諂媚的道:“大爺,咱們都是有身份的人,打打殺殺的多不好,您姓甚名誰啊,說出來咱們還是親戚呢。 老瘋子獰笑著,伸出滿是倒刺的舌頭舔了舔黃銅油燈,在其燈身上掛出一道道傷痕。 “說出來便是親戚?你也姓聶?” “我可以姓聶!“ 黃銅油燈勉強(qiáng)笑道:“以后我就叫聶黃二了,老爺子不?您說,其實(shí)我祖上三代都姓聶,只不過到我這一代改了姓,如今再改回來也是應(yīng)有之理啊!” 而它在說話的同時(shí)。 也在心中不停的和陳黃皮交流。 這一人一燈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了,眼下一個(gè)插科打混,胡攪蠻纏,便是給另一個(gè)制造出手的機(jī)會。 果然!!!! 下一秒! 陳黃皮身后三道黑環(huán)瞬間浮現(xiàn)了出來。 周圍的大地本就被他的黃泉陰土所覆蓋,此刻他胸中的日月涌現(xiàn)出來,彼此追逐,為其加持三倍之增幅。 “聶老狗!給小爺死!!!!!” 陳黃皮毫不猶豫提著洞虛神劍,在三道黑環(huán)的加持下,只是一瞬間的功夫便從過去揮出九十九道劍招。 那九十九道劍招正是學(xué)自太歲教主。 雖說只是徒有其型,但好歹能將其融入劍陣之中,算得上是他如今能施展出來最強(qiáng)大的手段了。 嗡!!!! 洞虛神劍當(dāng)場化作一條血色妖龍。 一十九道仙人身影在這血海之中浮現(xiàn),手持利劍,布下了一個(gè)個(gè)玄妙無比的劍陣。 陳黃皮一躍進(jìn)入劍陣。 滔天劍光縱橫交錯(cuò)!!!! 其中還夾雜著一股子莫名的力量。 斷手教他的殺生劍訣的用法,他也當(dāng)做陰招給塞了進(jìn)去。 如此多的手段齊出。 便是要和眼下這恐怖的老頭玩命的。 “縱橫九十九。” 老瘋子血紅的雙目之中閃過一絲迷茫之色。 他感受著那拙劣卻又熟悉的劍招。 那些劍招,好像是他一個(gè)很熟悉的故人的手段。 只是那故人是誰,他一時(shí)間卻想不起來。 “這老狗走神了!好機(jī)會!!!!” 黃銅油燈獰笑著,立馬腦袋伸長,從老瘋子的手中鉆了出來,對著其腦袋狠狠的咬了下去,燈身內(nèi)那洶涌的燈火,此刻瘋狂的噴涌而出! 滔天劍光過后,炙熱無比,仿佛能將世間一切都煉化的真火將老瘋子當(dāng)場點(diǎn)燃。 陳黃皮那管眼前這恐怖的存在為何失神。 他好歹之前干掉過一個(gè)半道。 雖說是機(jī)緣巧合,但到底是知道這樣的存在有多么可怖。 絕對不能給對方緩過來的機(jī)會。 “趁他病,要他命!!!” 陳黃皮猛地一跺腳。 身后閻羅之影從影子里站了起來。 “魔樹,赤邪!” 他一聲令下,一棵燃燒著血色火焰,通體如同琥珀一般的參天魔樹拔地而起,當(dāng)場化作了一口巨大無比的寶劍。 同時(shí),陳黃皮一拍勾魂冊。 易輕舟那道果雛形所化作的劍鞘出現(xiàn)在他手中。 接著,陳黃皮便收劍入鞘,和身后閻羅之影一并擺出拔劍殺人的姿勢。 “以我道基!鑄我命劍!!!!!” 陳黃皮聲音猙獰,這是他最后的殺招,要是連易輕舟留下的劍鞘都沒用,那他真就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拔劍!!!!!“ 锃的一聲!!!! 洞虛神劍出鞘,上有清波般的劍光當(dāng)場。 那劍光一出,當(dāng)場就將方千里之地都映照的一片青青之色。 道乃是陳黃皮的所會的一切手段。 命劍,則是出手不是敵死就是我亡的決絕。 當(dāng)陳黃皮這一劍落下以后。 卻有一只蒼老的手掌透過那清波劍光,一把握住了洞虛神劍。 陳黃皮面色大駭。 他只感覺那只蒼老的手掌,仿佛有著無窮偉力,無窮吸力一樣,死死的吸住了洞虛神劍,連帶著連他自己都無法松開。 “天劫!!!!!“ 陳黃皮雙目之中有雷海浮現(xiàn)。 兩條已經(jīng)長出犄角的雷龍如同雙龍戲珠一樣,托舉著那輪皎潔的明月撞向了老瘋子。 轟的一聲!!!! 雷霆電閃,直沖天際。 轟隆隆!!!!! 天上雷霆炸響,灰霧聚集在一起,便形成了綿延萬里的烏云。 嘩啦啦!!!! 傾盆大雨當(dāng)場落下。 而大地之上,已經(jīng)化作了一片白茫茫的雷海之相。 噼里啪啦的電光在每一滴雨水之中跳躍著,陳黃皮渾身沐浴雷光,黃銅油燈被電的渾身冒黑煙,連真火都被壓了下去。 咚咚咚! 陳黃皮瘋狂的用拳頭砸著那身影的腦袋。 但對方的身體就跟銅墻鐵壁一樣,根本就傷不到半點(diǎn)。 “完了,完了!!!“ 黃銅油燈絕望的哀嚎:“這人異變了,可他的道還在,他獨(dú)立與時(shí)間長河之上,一身體便會無時(shí)無刻圓滿如一。” 近乎于道的存在,最次也得是像寂滅大長老那樣的半道才能與之交戰(zhàn)。 若是想要將其殺死。 那就非得是同一個(gè)境界,同一個(gè)層次開道爭才行。 “本家,你還沒有記錄下他的道嗎?” “他連半點(diǎn)法門都沒施展出來過,我如何記錄?” 陳黃皮慘笑一聲。 他和黃銅油燈不是不知道近乎于道有多強(qiáng)大。 只不過想著或許手段奇出,能試探出對方走的是什么道,若是能成的話,將其刻在石碑上,或許能將其境界打落。 但眼下看來,是他們想多了。 這個(gè)戴著草帽的老頭,怕不是在近乎于道之中都是極為強(qiáng)大的。 對付他們,只靠一雙手就能將其拿捏的死死的。 這時(shí)候。 那老瘋子的聲音再次響起。 只不過,這一次好似和剛剛不同,沒了那股子邪惡的魔性,反倒是多了一絲銳意。 “就是這個(gè)氣息。” “那孩子的氣息。” 那聲音如同最冷冽的寒風(fēng)一樣,所過之處周遭雷海全都消散。 然后,便見那老瘋子戴著的那草帽中突然爆發(fā)出一道驚人的劍氣。 “痛痛痛!!!!!“ 黃銅油燈吃痛的張開大嘴,一道劍氣在它體內(nèi)肆虐,痛到它的腦袋都當(dāng)場墜在了地上。 “黃二!!!!” 陳黃皮目眥欲裂:“姓聶的老狗,要?dú)⒕蜌⑽?我兄弟性命!!!!” 此刻,他心中無比的后悔。 早知如此就不該手賤,拿完飛仙圖的殘卷就走,將小陳陳留在那地方等以后實(shí)力強(qiáng)大了再將其接回來就是。 否則怎會平白落得個(gè)如今的下場。 腦袋貼在地上的黃銅油燈聞言,心中涌現(xiàn)出一股怒火。 太歲教主那老王八蛋靠不住。 眼下也沒有近乎于道的能過來搭救。 觀主的棺材也派不上用場。 看來,只能指望自己了。 對不住了觀主,它黃二要將那些分身全都給召回來了。 然而就在這時(shí)。 那老瘋子忽然指著陳黃皮道:“你既是太歲教的教主,又為何會萬劍閣的不傳秘術(shù),是那劍鞘的主人教給你的嗎?” 此話一出,黃銅油燈渾身一震。 陳黃皮更是連忙道:“姓聶的老爺爺,您看人真準(zhǔn),不錯(cuò),我這以道基鑄命劍的秘術(shù),正是從我?guī)熜忠纵p舟手里學(xué)的。” “我?guī)熜质侨f劍閣的少閣主。” “他母親是萬劍閣的閣主,是大乾仙朝有名的劍仙。 “你若是殺了我,我姨母肯定會為我報(bào)仇的!” 先前一口一個(gè)聶老狗。 現(xiàn)在是一口一個(gè)聶老爺子。 當(dāng)真是前倨后恭,不外如是。 然而,那老瘋子卻并沒有回應(yīng),而是有些痛苦的按住了腦袋。 黃銅油燈在心中大吼道:“本家,這聶老狗的狀態(tài)不對勁,他好像還沒有徹地異變,走,趕緊走!” “我也想走啊!可是走不了。” 陳黃皮拼命的試圖把洞虛神劍從對方手中拔出來。 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甚至,陳黃皮有種感覺,就是他此刻將自己的手腕直接斬下,恐怕他都沒法脫身。 不是他不想走。 是對方不讓他走。 黃銅油燈頭皮發(fā)麻,它眼下是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是把自己的分身全都召回來,和這聶老狗拼命,還是說指望對方清醒的時(shí)候能講講道理。 可對方腦袋里好像有根太墟神釘。 那玩意,觀主倒是能讓其恢復(fù)清醒,可卻也沒法將其直接拔出來啊! 這聶老狗怕不是等會兒就會恢復(fù)成之前那生吞邪異的恐怖狀態(tài),到時(shí)候就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等一等契主。” 索命鬼的聲音突然響起,它冷靜的道:“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人不是沖著小陳陳來的,而是沖著契主你來的!” “沖我來的?阿鬼,你的意思是” 陳黃皮腦海中忽然涌現(xiàn)出了一個(gè)念頭。 這聶老狗剛剛還一副要把自己當(dāng)成血食的架勢,結(jié)果自己施展了道基鑄命劍之術(shù)以后,他便冷不丁的清醒了片刻。 而且還說了那些話語。 那孩子的氣息,指的該不會是師兄易輕舟吧 “原來你是易輕舟的爺爺!!!!” 陳黃皮張口就道:“聶老爺子,您清醒一下,不要錯(cuò)殺好人啊!” ““ “老夫不是他的爺爺。” “不是爺爺?那就是他父親?” “算是吧。” 老瘋子不否定也不承認(rèn)。 畢竟,他明面上早就已經(jīng)死去多時(shí)了。 陳黃皮驚呆了,在心中問道:“黃二,易輕舟還有父親嗎?” 黃銅油燈道:“沒聽說還有個(gè)爹啊,他只說過他母親,換我要是有個(gè)近乎于道的爹,我肯定天天掛在嘴邊!我估計(jì)他爹早死了!” “我明白了!” 黃銅油燈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易輕舟和他母親之所以鬧矛盾,該不會是他母親找了個(gè)姘頭,這姘頭就是這聶老狗,所以易輕舟只能叛出萬劍閣。” “是,是這樣嗎?” “不然呢,易輕舟他娘也不是近乎于道啊。” “萬劍閣憑什么和太歲教爭劍道第一。” “肯定是請了外援。” 越說黃銅油燈就越是篤定,它更是賠笑道:“聶老爺子您放心,易輕舟那小子已經(jīng)被我們給殺了,尸首分離,死的可慘了。 此話一出。 老瘋子怔住了,血紅的雙目中隱隱閃過一絲猙獰,咬牙道:“那孩子被你們殺了?” 陳黃皮硬著頭皮道:“是,是我殺的,這劍鞘就是易輕舟的道果所化,他臨死前差點(diǎn)就到了近乎于道的層次。” “不過我也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因?yàn)樗孟裼肿C了一次道果。” “原來如此。” 老瘋子面無表情的將目光看向了那個(gè)劍鞘。 不知道為什么。 陳黃皮沒來由的感覺一陣心里發(fā)毛。 這聶老爺子為什么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拿來。” “什么?” “把劍鞘給老夫。” “不行。” 陳黃皮咬牙道:“這是我?guī)熜峙R死前留下來的遺物,我要將他交給他母親,這是君子之約,絕不能違背。” “嗯,好一個(gè)君子之約。” 老瘋子伸手一抓,那劍鞘便瞬間出現(xiàn)在其手中,這劍鞘上有他那兒子的氣息。 并且,老瘋子也能感受到那股子血濃于水的味道。 他心中既寬慰又痛苦。 易輕舟,他唯一的兒子。 竟有一日也踏上了近乎于道的層次,并且走的比他更穩(wěn),不像他那樣執(zhí)念深重,煉劍瘋魔。 但他痛苦的是。 自己的兒子死了,就連道果都變成了劍鞘。 而殺了他兒子的人就在眼前。 “陳黃皮!殺子之仇!不共戴天!!!“ 老瘋子仰天咆哮,雙目中射出血色的劍光,在天上化作了兩個(gè)巨大的太陽。 他的氣息在這一刻毫無保留的爆發(fā)了出來。 他連腦袋里的那根太虛神釘都不管了。 锃! 锃! 老瘋子摘下了草帽,一手握著劍鞘,一手伸進(jìn)腦袋里,要將他的那把劍給硬生生的抽出來。 他不會讓這陳黃皮死的太輕易的。 他要用這把劍,把這陳黃皮,還有那油燈,還有那逃走的諦聽之子,全都化作自己這劍中囚徒,日夜折磨,方消他心頭之恨。 “誤會,誤會啊!!!!” 陳黃皮頭皮發(fā)麻,提著黃銅油燈就跑:“聶老爺子,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殺易輕舟是因?yàn)樗恍那笏?我和我?guī)熜株P(guān)系很好的!” “師兄弟是你這么做的?” “你殺我兒子!“ “這就是你說的關(guān)系好?” 老瘋子的半個(gè)身子陷入了灰霧之中,而另一半身子則握著那把劍鞘,他一步踏出,便出現(xiàn)在陳黃皮的身旁。 他并不直接出手,但半個(gè)灰霧之中的身子卻滲出極為可怖的劍氣。 那些劍氣都呈現(xiàn)出灰色。 扎在陳黃皮身上,便叫他痛的渾身顫抖。 黃銅油燈忍不住怒罵道:“你一個(gè)后爹,玩什么骨肉情深,我們殺了易輕舟,你不是正好沒了后顧之憂嗎?” “易輕舟,是老夫的親兒子!!!!“ 老瘋子的半張臉流出血淚,他現(xiàn)在的樣子越來越恐怖,一半根本看不清,一半則扭曲瘋癲,殺意沖天。 锃!锃!锃! 拔劍出鞘的聲音,從那半邊灰霧遮掩的身子里響起。 灰霧中,絲絲縷縷的金光綻放。 這是太虛神釘在發(fā)威了。 陳黃皮絕望的道:“你是易輕舟親爹,那你為何不姓易?” “嗬嗬嗬” 老瘋子發(fā)出滲人的笑聲,一邊拔劍一邊說道:“因?yàn)槔戏蚴侨胭?老夫那兒子隨他娘姓,哼哼,哈哈!桀桀桀!!!!!“ 陳黃皮瞪大了眼睛,怒不可遏的看了一眼黃銅油燈。 后者幾欲崩潰:“你們這父子倆真他娘的有意思,爹不是爹,兒子不是兒子,怪不得易輕舟從來都沒有提過你。” “還廢什么話!” 陳黃皮道:“你看好了,我把當(dāng)時(shí)一幕全都幻化出來,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說著,他就將當(dāng)時(shí)和易輕舟相識那一幕場景,直接幻化了出來。 從最早立下君子之約。 再到后來當(dāng)著整個(gè)大康的黎民百姓斗劍。 前后橫跨的時(shí)間,還有前因后果,還有太墟神釘?shù)奈:?全都沒有半分遺漏。 但那老瘋子卻殺意越發(fā)濃郁。 “你,還有這盞破燈。” “你們滿口胡說八道,現(xiàn)在又弄出這幅景象。” “老夫是快瘋了,快要異變了,快要被那太墟神釘所制,但老夫又豈是那么好糊弄的!” 說罷,老瘋子一把抽出腦袋里的那把劍。 那把劍的劍身中間釘進(jìn)了一根金色的釘子,而劍身上布滿裂紋,每一處裂紋里都有金色的光輝在流淌。 這是老瘋子的劍,也是他的道。 劍毀人亡,人劍如一。 從某種意義上講,老瘋子才是正兒八經(jīng)的劍修。 像太歲教主那種修劍道的,反而做不到如此純粹的地步。 “全都給老夫滾過來!!!!” 老瘋子聲音猙獰,而在天上的那兩道劍氣化作的血色大籠罩下,周遭所有的邪異,包括金角銀角全都在這一刻感覺天地倒懸。 四面八方都好似化作了一片混沌。 然后,連同陳黃皮在內(nèi),所有的所有,全都出現(xiàn)在了老瘋子的道果世界之中。 這個(gè)道果世界如同劍冢。 無數(shù)把殘破的寶劍插在地上。 一個(gè)通天徹地的熔爐位于劍冢的中心。 而陳黃皮、黃銅油燈、索命鬼、金角銀角,還有那些異們,此刻便全都趴在這熔爐的上方,腦袋則探出兩寸,根本動彈不得。 老瘋子提著那把劍,每走一步便有烏黑的血液從體內(nèi)滲出。 他所受的傷,外加太墟神釘帶來的異變都在同一時(shí)刻爆發(fā)。 實(shí)際上,從他被釘上太墟神燈的時(shí)候。 就已經(jīng)無法挽回了。 便是陳黃皮一開始就將這些事講清楚,他也只會死的更快,老瘋子這樣的狀態(tài)聽了以后,只會讓他的情緒走上極端。 容不得半點(diǎn)真相。 一個(gè)邪異的腦袋被直接砍下,身體化作劍鞘,而腦袋則墜入了那熔爐之中。 “啊!!!!” 那邪異在哀嚎,在熔爐的炙熱鐵水之中燃燒了起來。 金角銀角當(dāng)場就嚇的昏死了過去。 陳黃皮的臉色更加蒼白。 黃銅油燈苦澀的道:“本家,早知如此,我就應(yīng)該直接把我的分身召回來,現(xiàn)在好了,咱們進(jìn)了人道果世界里,只能等死了。” “黃泉路上你先走一步,我很快就來。” “黃二,你是被嚇傻了。” 陳黃皮嘆息道:“我在最左邊一排,你在我右邊,那瘋子從右邊開始?xì)?肯定是你比我先走。 聽到這話,黃銅油燈看了一眼自己右邊的索命鬼。 這一眼,黃銅油燈樂了。 看來是阿鬼要先走自己一步了。 正好,那老瘋子也一個(gè)邪異一個(gè)邪異的殺了過來,正好就走到了索命鬼身側(cè)。 索命鬼嘆息一聲,做好了死的準(zhǔn)備。 陳黃皮見此咬牙道:“聶叔,不要?dú)⒐?有本事先殺我,只是我銅鐵骨,不知你那把劍能不能砍下我的腦袋。” “為了找死,連聶叔都喊出來了么,行那就先殺你。” 老瘋子直接走到了陳黃皮身旁。 黃銅油燈瞪大了眼睛:“聶老狗,說好的從右邊開始?xì)⒛?先殺本燈啊!本燈最討厭易輕舟那小子了!” “好,下一個(gè)就殺你。” “啊!?“ 老瘋子咳著血,那半邊陷入灰霧中的身體發(fā)出了一聲像是肉身撕裂的聲音,握著那把劍直接向著陳黃皮的脖子砍了下去。 但就在這一刻。 陳黃皮忽然退出了六陰神狀態(tài),變成了他本來的樣子。 天亮了。 他下意識的一扭頭,一臉駭然的看著老瘋子。 而老瘋子則渾身一顫,劍鋒在距離脖子只差一毫的位置停了下來。 “你你是誰?” “我應(yīng)該是誰?不是,我是陳黃皮,我?guī)煾甘顷悗煹?聶叔你知道我?guī)煾笇Π?我和我?guī)煾搁L得很像,咱們都是一家人啊。” “陳師道” 老瘋子迷茫的呢喃道:“陳師道是誰?老夫記憶里好像是有這么一個(gè)人,可他的樣子卻記不起了,而你,你不對勁” “老夫應(yīng)該見過你。” 他現(xiàn)在記憶混亂,但有一件事卻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那就是,他覺得陳黃皮讓自己感覺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一樣,絕對不是因?yàn)樗悄硞€(gè)人的后人,而是因?yàn)樗孟裾娴囊娺^這人。 陳黃皮道:“聶叔,你誤會了,我?guī)煾负系酪院缶筒皇悄贻p時(shí)候的樣子,所以你才會記不起他的樣子,但太歲教里有我?guī)煾傅漠嬒瘛!?/br> “而你肯定是沒見過我的,因?yàn)槲覜]有見過你。” 這些話聽的老瘋子更加頭疼不已。 繞來繞去,廢話連篇。 “閉嘴!老夫自有辦法知道真相!” 說罷,老瘋子直接盤坐了下來,然后伸出蒼老的大手蓋在了陳黃皮腦袋上。 一旁的黃銅油燈止不住的顫抖。 它在心中對陳黃皮激動的吼道:“本家,機(jī)會來了,聶老狗要進(jìn)入你的記憶里,你快睡覺,讓他跟觀主斗劍去!” 陳黃皮聞言,兩眼一翻,兩腿一蹬,當(dāng)場倒頭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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